的女人，又不是中人，那就只能是已经得了封号的公主。杨帆想到太平公主，这老妇既然与她同榻而坐，莫非也是一位公主？

去年越王李贞反武时，驸薛绍的两个哥哥也参与其中。李贞反武失败，薛绍的两个哥哥薛顗、薛绪都被砍了，薛绍本来没有参与此事，却也连坐下了大狱，只因他是太平公主的丈夫，太后开恩，没砍他的，吩咐留他一个全尸。结果，这位驸爷就被活活饿死在狱里面了。

千金公主尝到了甜，因见那太平公主似乎对杨帆颇有好，这才狠下了一番心思，想要效仿为武则天面首一事，再为太平公主一面首，把这对母女都讨好了，她千金公主就稳如泰山了。

这位千金公主是李世民的同父异母妹妹，大唐开国皇帝李渊十九个女儿中的第十八个，是太平公主的姑祖母，比武则天还大一辈。

这句话若是由一个千百媚的女儿家说来，屏风似雾，明烛如日，锦幄兽香，玉横陈，再有这般挑情的话儿，当真是好不旖旎，奈何由这位老人家嘴里说来，杨帆心中却是一阵恶寒，只是顿首不语。

千金公主见如此这般，两个人一直绕着圈说话，这层窗纸不破，终究无法再谈下去，只好开门见山，把她的本意说了来。

她得知武后渐有孤衾思之念，便把自己的面首冯小宝献给了武则天。因为这桩大功，武则天对千金公主有加，成了太后边的红人。这几年来，李唐宗室的王爷公主们不断遭殃，千金公主却巍然不动。

杨帆对皇家的事儿可记不清那么多，皇家的皇皇女又多，除了像太平公主那样太风的，他哪记得多少。老妇似乎也知他不可能知自己是谁，语气只是稍稍一顿，便自顾接了下去：“本是大唐祖皇帝第十八女，千金公主！”

太平公主如今正在守寡，心情非常苦闷，这位给太后拉条得了莫大实惠的千

杨帆：“在下若是答应，虽为太平公主门下，也不过是个供人驱策的仆。打球，受于公主，固可富贵于一时，又岂是长久之计？故而，在下宁为坊间自由自在一百姓，也不愿豪门为仆。”

千金公主：“你怎知了太平门下便是为为仆？你可知，当今朝廷许多大员，甚至当朝的宰相，都是受太平举荐而被天后重用的？你若能得太平法，怎知就没有闻达的机会？”

武则天大肆屠戮李唐宗室的时候，公主们有的极力反抗，有的忍气吞声，却鲜有卑躬屈膝讨好武后的。唯有这位千金公主是个另类，她为了讨好武后，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结果，捉捉到后来，这位千金公主反把冯小宝变成了自己的幕之宾。等到武则天对李唐宗室咄咄人的时候，千金公主担心自己也被武后清洗，便重金买通武后边侍女，探听武后消息。

千金公主：“你这少年，看着机灵，怎么这般没有力，当日太平想要你去她府上习练球，如此机缘，你为何不肯答应？”

前几日杨帆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卖药的冯小宝，就是由千金公主献与武则天的。这冯小宝街卖艺的时候，最初是与千金公主府上的一个侍婢眉来去，勾搭成，这个侍婢，就是彩云。

千金公主轻轻一笑，摆手：“私闱之中，何必拘礼。”

杨帆：“在下不知！”

两下里恋情，彩云甚至把他悄悄带公主府里恩缠绵，结果被人告发与千金公主，被千金公主捉个正着。千金公主本是想严惩二人，以正门风的，不想一见那冯小宝健壮英俊，不免也动了心。

要说这太平公主，同许多风放，私闱不清的大唐公主相比，却是非常端庄的。太平公主16岁与薛绍成亲，两人了7年夫妻，始终伉俪情，不曾有过一绯闻。然而去年，薛绍却以谋反罪被害死了。

千金公主：“二郎，你可知本何故使人与你疗伤，又叫彩云常去探望照料？”

千金公主既已说破自己份，杨帆就不好再装傻了，于是一顿首，沉声：“见过公主殿下！”

杨帆淡然笑：“那些官员，乃至了相公的大臣，本便有定国安的才学，公主举贤，只是让他们的才能为天后所知。在下不过坊间一个百姓，不学无术，纵然球打得再好，能有什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