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以为单凭自己力量可以阻止，可后来发现其实不到。就像活人难以涉死人事，死人也一样难以涉活人事。至于为什么不找旁人转告，白姑娘——”他稍稍顿了一下“我不相信他们，我父亲也不会相信他们。”

白中盯住他：“谢谢你上回宋赌王那儿帮我传话，但是…能不能将我册还给我。”

蔡琼略略偏了一下，倒也承认得很大方：“一个兄弟失手，就…”

他话音还未落，白中上前就是一拳，可纵使她挥了再大力气，真正打到，却只是空气而已。

蔡琼轻声叹：“死人恩怨纠葛，没必要让活着人付这样代价…不是吗？一切其实都结束了。”

“你说服我父亲，我便将册还给你。”已经是赤/易语气。

她望向蔡琼：“你担心会失败？”

“所以蔡老爷帮着齐王养秘密军？”白中顺着他话说了下去，又立刻反问：“凭什么？”私自养秘密军是大逆不死罪，就算有齐王撑腰，蔡行青也犯不着涉这么大险。

蔡琼却未直接回她，只：“白姑娘，请你拿着那些假账去告诉我爹，让他不要搀和这个事情，我不想看他涉险。”

白中听他一一说完，心中已起了波澜。地府人不是平白无故来，而是被明安引来，张谏之被追也是不凑巧刚好撞上了。可他肩上伤，又是怎么回事？

“我爹以为…我是被害死，就像，张先生当时被害一样。”

“对。”蔡琼语气不慌不忙：“你对这个地名这般惊讶，想来也猜到了一二。之前我们一直很顺利，直到我丰泽遇到了张先生。张先生通灵，自然可以看明白丰泽秘密军为何总是现各不得解问题。与张先生一去明安，手阻止了我们，还引来了地府人，收了我们不少弟兄。”

白中此刻分外冷静：“什么意思？”

多么熟悉声音！

但她这日傍晚，刚官厅不久，一个拐角便忽地听到后有人喊：“白姑娘。”

白中抿了抿，盯住蔡琼：“先生肩上伤，是怎么来？”

“等等。”白中听到这个熟悉地名霍然转过了：“你说丰泽？他们秘密军养丰泽吗？”

“所以你爹要为此…”白中脑里一团糟，好不容易蹦两个词来：“报复、谋反？”

她俯撑膝盖，心中憋闷又无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