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朝中多少官家小姐爱慕,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成亲。
又瞟了一眼旁侧一脸兴味嘴里哼着小曲的奚辰逸,暗自摇了摇头,真搞不清楚,这两人是怎么混在一起的。
难道?
想起最近京师中传闻,半晌,幽幽说道“老七,别怪大哥说你不是,听闻你最近好上男风了?”说摆,眼角撇了撇林韩若“其他人等也就算了,但这朝政之风可不能歪。”
轻柔的声音如同一个炸雷投了出去,人人瞠目结舌。
宣王唱的是哪一出?
林韩若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噗”地一声喷了出来,一张俊脸青一阵白一阵,神情尴尬之极。
刚才宣王所指实在太过明显,让人不得不对号入座。
引子本因叶姑娘而起,女装办事不便,外出办事时便一身男装,除了几日晚上着过女装,知道她是女子的人屈指可数,且都是可信之人。
加上身子未曾发育完全,配上这绝世的容颜,活脱脱一个娈童,只是无端影射到自己身上有点牵强吧。
难道在皇长子眼里,瑾王真的一无是处?
据宣王猜测,自己和瑾王之所以走的近,绝对不是因为政治前途等原因,而是两人“相爱”
林韩若俊脸沉了下去,拿起手中酒杯,闷声不吭地喝了起来,如何解释?怎么解释?
总不能误了瑾王的大事,可怜自己无端背上断袖之癖。
厅内,声乐似是停了下来,刚才一个劲地向奚辰逸眉目传情的小美人像是惊住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再开腔时,曲调里明显少了刚才的柔情蜜意,生涩了不少。
奚辰逸兴致减了不少,转过身来,望向宣王嘴角微勾,带出一抹懒笑“大哥,京师除了皇上,就数大哥您最有能耐了。您也知道,七弟我就好这口,只有兴趣有所升华而已。”
一侧,林韩若瞪圆了眼,真是越抹越黑了,从女色转到男色,叫兴趣有所升华?
先皇听到此话,定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以后可怎么讨亲嘛。
亲口承认不是等于坐实了基情?
林韩若只觉得眼前黑云滚滚,酒不知道喝了多少,马上要到年关了,把这个问题向父亲解释清楚,比带小青回去更是难上几分。
宣王“老七真是性情中人,说话做事和别人果然是不一样。”
“大哥过奖了,七弟不过是向大哥学习而已,想当初大哥凤楼藏娇,那才叫一个情深意切,感人哪。可惜的是王嫂太过彪悍,搅了大哥的兴致。”
宣王掌心攥出血,心里恼怒不已,面上干笑了几声“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了,真是难为七弟还记得。”
皇长子成年时,其母奚贵妃权衡再三,宣王虽为皇长子,但非皇后所出,一些肱骨大臣不一定愿与其联姻,最后选择了自家表亲,工部尚书奚尚书之女奚琳,并向先皇请求赐婚。
奚家原有三子,老来得此一女,自然视若掌上明珠,性子暴躁。
宣王初时在宫里并不招待见,有了这门姻亲似是好了些许,婚后又在岳丈的推荐下才任了工部侍郎一职。
刚成家时,还顺着自家老婆,自腰包便鼓起来之后,人便轻狂了些。
有一次在花楼喝花酒时,瞧上一姑娘,便在郊区置办了家产,亲自题名凤楼,把人养了起来,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王嫂知道后,连夜赶到风楼,将人活活打死,连带着宣王脸上多处抓伤,足足半个月没敢上朝,一时间,凤楼成为了京师茶余饭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