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至冰点,人人背脊处生出一股凉意,直达五脏肺腑蔓延至四肢。
叶如陌想起了仲秋和自己家的玩笑话,叶大夫,要不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原先,自己当这是玩笑话,现在看来,或许他早就知道其中险情,有意提醒自己。
凶手非寻常人可比,出没于几千人的军营里,如入无人之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世界上还有比天狼谷更厉害的组织?又或者真是西旭国派人来犯?
叶如陌把弄着手中匕首,低头沉吟。
曹大海更是眸子里喷出火来,盯着尸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得发一通牢骚,完事了。
剩下的事交给叶如陌和清水,好在,新兵们都已经去了训练场,余下的没几个人,清水交待在场的士兵们,一旦说出去军法处置,才将尸身抬出去埋了。
“曹大哥,你看这个事,这样可好?”
许久,叶如陌侧身对曹大海耳语了一番,听的他满是络腮胡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总算露出一丝笑意,连连点头称是。
在叶如陌看来,凶手目的无非是想在新兵营内制造恐慌,以瓦解新兵兵力。
只要在封锁消息这块做到位,凶手目的自然不能得逞,这样一来,凶手只有不断制造凶手案,让恐慌得以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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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夜晚,残星镶嵌,月光流泻,洒入帐篷,军营里蒙上了一层柔光。
叶如陌躺在床榻上,假寐,偶尔望向帐篷顶端的天窗,月光皑皑,依稀可见上面盖着方方正正的羊毛毡,脑子里想着今夜与曹大海的约定,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
小梅早已睡了,狗蛋趴在它的床沿边上,似是倦意浓浓,耷拉着狗头,狗眼痴痴地望向帐篷顶端的残星。
帐篷外,初时可闻外面有人走路的声音,直至夜深杳无人声,叶如陌终于眼皮招架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次日清晨,叶如陌掀开被子,一跃而起。
这是什么情况?竟然睡过头了。
昨夜为何没人来唤自己?
带着满腹的疑问,叶如陌走出帐篷外,远远地便见着曹大海在对清水大声训斥“蠢货,昨夜要你准时出现,人呢?”
清水手挠着头,满脸委屈“校尉,昨夜我唤了您好久,都不见回应,只听见鼾声阵阵,以为你把这事给忘了。”
曹大海面沉如水,望向面前的清水,手扬起腾地甩了一拳过去“蠢货,这么大的事,你说我忘了?”神情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清水手捂肚子噔噔地退了几步,腰身微弯,不敢做声。
确实,连续发生几起命案,任凭谁都会紧张不已,更何况是新军暂时头领。不过,昨夜自己来了好几回,硬是没有叫醒曹校尉。
叶如陌走了过去,清水抬眸,望向他,眼眸满是委屈“叶大夫,昨夜我到你帐篷时,见你也睡的沉,低唤了几声没反应,便走了。”
身后,狗蛋耷拉着头跟了上来,不知为何,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叶如陌心底蔓延开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所幸,今日没有什么恶讯传来。
新兵训练依旧,只是曹大海没有心思去训练场上去,便派了清水去处理相关事宜,作为新兵们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在他们看来,每天随着自己的伍长按时训练,按时吃饭,一切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