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慕寒声泪俱下。

“多谢皇上。”

娘缓缓从地上站起。

商慕炎角一弯，抬眸望向苏月“皇后，要不，就将那些书信拿来，让诸位一睹四哥的风采？”

难怪先是老四娶了苏月，后来，老八又毫不在意她的二嫁之也娶了她，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人啊。

那女人，那眉，那，虽然有一只是瞎的，但依旧看得分明跟商慕炎，分明跟商慕炎，长得好像…

娘抬看向景帝：“不知太上皇还认识不认识我？”

如果这个女人是他的娘，那贤妃就不是他的娘，如果贤妃不是他的娘，那他…

“娘起来说话。”商慕炎抬手。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景帝没有吭声，薄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商慕寒脸一白，跌坐在自己的上。

苏月亦是再次看向商慕炎，她想，看到跟自己如此相似的眉，该吃惊了吧？

景帝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笺，抖开，凝眸看过去。

她有个认知，这个男人早就知

众人中有些人是认识这个独臂妇人的，她长随苏月左右，是凤栖的婢女娘。

一波一波的事情发生，一波一波的人来。

众人一惊，纷纷看向门。

苏月偷偷看向商慕炎，在路上，她听娘说，这些年她借故来到商慕炎的边、照顾他，却从未告诉商慕炎自己真正的份。

只见景帝一封一封地拆，一封一封地看，眉越皱越、脸越来越难看。

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手中拆了的、没拆的尽数往商慕寒的方向一砸“这就是我北凉的好皇，助你成大业，你愿割城池、长贡，你…”景帝显然很激动。众人一震，虽没看信中内容，不过，听其言也大概猜到几分。

她是他娘？!

众人一惊，定睛朝她看去，这不看不打，一看吓一。

众人就都屏息看着她，只见她抬手，在脸上一抹，一张人面被撕了下来。

苏月眉一弯：“好！臣妾早已命人拿来，只等皇上发话呢。”

众人汗。

众人还在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商慕寒却尝试着最后的挣扎、矢否认“你血人，本没有的事，父皇别听他一派胡言…”

又是一个面的。

天啊！果然不是皇室血脉！

“谁说当今圣上不是皇室血统？”门骤然传来一女凌厉的声音。

乎意料的，还是没有，他只是缓缓将视线掠开，淡淡垂下帘，不知在想什么。

商慕寒望着纷纷扬扬跌落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白纸黑字，整个人就像瞬间被走了所有生气一般，眸空地转，蓦地又似突然想起什么，嘶吼声：“父皇，是儿臣不好，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跟边国谈这些通敌叛国的条件，但是，所幸，这一切并没有真的发生不是吗？儿臣甘愿受罚，甘愿接受一切惩罚，只要不杀儿臣，留儿臣一条命。”

难怪后来不久就发生了崖狐事件，景帝赐血玲珑。

只是她来作甚？

通敌叛国的是么。

然大悟。

难怪啊难怪。

而在娘的边上，瞎婆婆还跪在那里，方才她也是同样的参拜，却一直跪到如今，听商慕炎让娘起来，她的脸上更是青一块、白一块、只恨发作不得。

商慕炎面沉如，看不一丝意味，她又看向景帝，景帝微微眯了眸，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景帝沉声打断：“到底是一些什么书信，让你如此不择手段，要手足相残？”

那是三月三在柳溪镇的时候，老四下瀑布的假象，才结束这个份的吧？

一个妇人缓缓走了来。

众人大骇，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

娘一直走到殿中间，跪下：“参见皇上、太上皇。”

全场静谧，一百多人俱声息全无。

见状，商慕寒眸光一闪，又伸手指向商慕炎：“儿臣不服气，儿臣真的不服气啊，凭什么他一个非皇室血统的人能坐我们商家的江山，而儿臣正宗的皇室，却要落得如此下场，凭什么？儿臣是有错，儿臣是罪该万死，可是，至少儿臣是父皇的亲骨，而他呢？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贱。？”

商慕炎自嘲地弯了弯，略略撇过。

说完，她便朝方才被她遣去取信的那个小太监扬了扬手，小太监，走到殿前，将手中一叠信笺恭敬地呈给了景帝。

“枉我这些年如此看重你！”景帝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当初，他都差准备废太、立这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