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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3)

他承受父母的血、文太君的抚育,风倜傥之中,另有一忍不的毅力,纵然血气方刚,有时难免冲动,但遇艰难,每能勇往直前,毫不瞻顾。

在凶手未曾查获以前,我怎能回去?只见他微微一笑,随即推杯而起,好象事情便这样决定了。

须知灵堂本是大厅,长、宽各五丈有奇,又因久无人至,地下积尘甚多,那两灵柩积不小,份量不轻,搬动起来碍手碍脚,并非轻而易举,来人不但将灵柩搬走,而且不落任何痕迹,心思之缜密不去说它,轻功之力之,已可列为一手。

只听“叮”的一声,折扇击中了剑尖。纸面竹骨的折扇击中长剑,那折扇安然无损,长剑则被震开了两尺,如非袭击之人顺势而退,长剑就几乎会脱手飞去。

华云龙毫不惊慌,也不答理,仍旧一步步向前走去。忽然白光一闪,剑气袭人,一柄钢长剑刺到了背后。华云龙形陡旋,手中折扇任意一挥,敞声笑:“哈哈,阁下手还差了一。”

仇公眉挑动,冷声哼:“明知故问。”华云龙“嗯”一声

只见他眉带煞,目光区狠,方脸削腮,嘴角斜挑,那桀骜不驯,盛气凌人的模样,好似生来带恨,他若姓仇,倒也名实相符。华云龙看清形势,仍然漫不经意,折扇一拱,:“仇公布下陷阱,怎知在下一定会来?”

他心中已有打算,拟将司长青夫妇的灵柩,暂厝昨夜被火焚去的茅屋之中。那茅屋新近焚去,地当荒郊野外,周围俱是齐腰的蔓草,又隐蔽,又不惹人注意,将灵柩暂厝其中,倒也不虑被人发觉,堪称适宜。

可是,那玄衣少女既无落脚之,又不知她的姓名,姓仇的公更是从未谋面,便连长像如何,也不知,要想凑巧碰上一面,何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看红日街山,夜幕渐垂,洛城中已经燃起一片灯火,他仍是一无所获,徒劳往返。

此人究竟是谁呢?华云龙震惊之余,暗暗讨:灵柩停放于此,尚可引人上当,移走灵柩,究竟有何意图?他不是浮躁之人,也不是胆小之辈。

袭击之人微微一怔,心有未甘,长剑一振,就待二次手。忽听一个严厉的声音峻声喝:“退下,勿躁。”华云龙“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几摇,朗声笑:“朋友也不了多少,躁与不躁,都是一样。”

言未臻意,目光如电,已向四下搜索起来。用意很明显,他已认定移走灵柩,必是敌人所为,他要穷搜四周,看看有无蛛丝迹,可供追索。

讵料,华云龙奔至灵堂,举目一望,不觉一声惊噫,骇然瞠目,霎时怔住。原来灵堂中素幔挑,灵案依旧,案上的烛台灯盏,分毫未动,独独不见了两棺木。时仅半日之隔,司家唯一遗孤,远在云中山“落霞山庄”如说有人收殓了司长青夫妇的灵柩,事实上殊不可能,但那灵柩却是千真万确的不翼而飞了。半晌过后,只见华云龙抿一抿嘴,冷冷一哼:“鬼蜮伎俩,妄想愚华某…”

那人站立厅后小门之内,门外即是甬,光线黯淡,看不清容貌,但却见他显然一怔,随即大声狂笑,傲然说:“华家弟果然不差,可惜你自投罗网,已是活不长久了。”话声微顿,忽又峻声:“燃起火把,让他死个明白。”

再看站立门内之人,二十上下年纪,穿海青织绵劲装,肩披同短氅,腰悬古剑,足登薄靴,一副武生装束。

这时,他正由东大街往回走,越过司家的大门,他忽然心中一动,暗暗忖:司叔爷被害多日,仍然停柩家中,未能殓,这样不但令死者难安,更是被对方当作陷阱,引诱同好友吃亏上当,枉送命,我何不将那灵柩暂厝一,日后再请琼姑姑前来迁葬?想到便,一瞧四下无人,当即脚下一顿,越过院墙,朝那灵堂奔去。

姓仇的公冷冷说:“来与不来,原在乎你,下你毕竟在此厅。”华云龙:“在下与公素昧平生,公却好似必杀我而后快,其理安在?能见示么?”

于是,他带上宝剑,外罩锦袍,手中摇着折扇,悠悠闲闲地踱房门,代了店伙几句,便自逛街而去。说他逛街,那也并不尽然,其实他心中也有盘算,是想在洛城中,碰碰那位姓仇的公,若有可能,他更希望再见玄衣少女一面。

心念转动,苦无所得,只见俊眉猛轩,抿一抿嘴,倏然迈开步,径朝素幔之后那扇小门走去。忽听后冷笑一声,有人不屑地:“华小,你还想走么?”

严厉的声音冷冷说:“嘴上称能,算不了英雄,今夜你能安然离去,才算本领。”华云龙这才满脸笑,缓缓转过去,夷然问:“阁下姓仇吧?”

火把应声而燃,大厅内刹时通明。华云龙举目四顾,但见八名紫衣壮大汉,各距两丈,环立四,每人左手火把举,右手长剑垂地,一个个目光熠熠,壮,年纪均在三十开外,分明武功都有底,殊非等闲之辈。

可是,失望得很,移走灵柩之人,心思缜密,除了灵案之前与灵柩之侧的尘埃稍见零外,竟然不着一丝痕迹,这就令华云龙暗暗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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