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手提药包的童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了“江南儒医”因之大厅之上,一片沉寂,人人都紧张万分。好半晌“江南儒医”
恍然一哦,道:“我知道了,好高明的手法。”话声中俯下身子,轻轻抚起华云龙的头颅,缓缓向他脑后“玉枕穴”
上抚去。他脸上忽见欣喜之色,顺势托起华云龙的身子,道:“总算华公子命大,你们驰马狂奔,又将他丢来丢去,那“玉枕穴”上迷魄银针,居然来曾移动,南儿,你们都随我来。”话落,小心翼翼的移动脚步,迳向后面走去。
“金陵五公子”面面相觑,心头俱各一凛,撒开大步,随后跟去。穿过廊迥“江南儒医”又道:“这华公子体质特异,迷魄药对他似乎不生效用,回头取下银针,想来当可无事,南儿先行一步,告诉你母亲,然后到我书房里来,我有话讲。”
他这样一说,众人心头放下一块大石,余昭南应一声“是”越过众人,逞向后院奔去。须臾“江南儒医”
带领其余诸公子到了书房。这书房纤尘不染,收拾得甚为整洁,临窗的墙边有张锦榻。他将华云龙倚着身子置于锦榻之上,接过随行童子手中提包,取下应用之物,然后着手取那银针。
病征已得,做起来倒也简单。准备好一切应用的药物“江南儒医”右掌轻捺华云龙的“灵台穴”左手握着一块磁铁,觑准脑后“玉枕穴”将那磁铁轻轻按去。
移时,他缓缓使那磁铁远离脑后,磁铁之上,赫然添着一根长约半寸的细小银针,于是他收回右掌,将一包黄色药末小心敷在针孔之处。
针孔处原有一点鲜血,经那黄色药末一敷,霎时凝结成痂。这点手术,耗时不多,也不见得费事,但“江南儒医”却似与人大战一场,额角已见汗珠,旁观的人也紧张万分,一颗心提到了胸口。手术完毕“江南儒医”
长长吁一口气,道:“侥幸,侥幸,稍有差池,我余尚德便是终身憾事。”那蔡昌义不用脑筋,莽莽撞撞的道:“伯父,用那磁铁吸取银针,我看并不麻烦么。”
“江南儒医”一面收拾用具,交给那童子,一面余悸犹存地道:“小儿之见,小儿之见,那“玉枕穴”乃是人身三十六大死穴之一,为泥丸之门户,督脉之枢纽,通十三经络,岂同儿戏,老朽功力不够,不足以内力吸取银针,只得借用磁铁,这样危险性更大…”
蔡昌义奇道:“那会有危险?”“江南儒医”道:“怎会没有危险?想想看,磁铁的吸力遍布全面,吸取银针,必须循原来的针孔,手法稍有偏颇或不稳,震动了银针,立刻便伤到经络,后果不是死亡,便是残废,那危险有多大?”
众人这才知道“江南儒医”所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缘故,那蔡昌义更是瞠目结舌,惊疑不已,骇然道:“啊呀!其中原来还有讲究,难怪伯父通身是汗了。”
“江南儒医”微微一笑,道:“好在事已过去,华公子已经无妨了。”话声微微一顿,向四人环扫一眼,接道:“诸位贤侄儿,老朽心有所感,今日要跟你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