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逸枫的主意不算多余啊。”高颂平先是一怔,旋即朗声道:“是,侄儿知错了。”
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位前辈春风化雨,时时不忘规戒晚辈,更难得和煦宜人,令那受教之人心悦诚服“金陵五公子”追随左右,那是受益非浅了。三人早已下马“江南儒医”
见到华云龙手中的宝剑行囊,颇感意外的道:“怎么?龙哥儿,此行没有发生冲突么了”华云龙道:“有劳老前辈悬念,此行纵然未曾发生冲突,晚辈却也迷惘得很。”
“江南儒医”惑然道:“哦?究竟怎么回事?”余昭南接口道:“那贾嫣并未趋避,尚且备酒相待。”蔡昌义对贾嫣的印象不坏,抢着接道:“贾嫣对华老弟不差,她是有问必答,坦诚得很。”
“江南儒医”愕然道:“这就奇怪了,今夜前来探道之人,莫非与那贾嫣无关么?”高颂平双眉一挑,惊呼道:“怎么?今夜当真有人来啦?”
“江南儒医”蹙眉颔首道:“二更时分,有一人影泻落东南跨院之中,那人影好似警觉自们已有防备,微一瞻顾,随即又退了回去。”蔡昌义急声问道:“那是怎样一个人?伯父怎的不将他截住?”
“江南儒医”道:“那人身法太快,老朽赶到,他已走了,看去好像是个女子。”话声一顿,语锋一转,忽又道:“反正内情不简单,咱们走,中厅去谈,逸枫与你伯母都在中厅。”
身子一转,领先穿过前厅,直朝后面走去。华云龙等面面相觑,不知来者何人,有何企图,那高颂平不觉吐一吐舌,好似为自己失言而解嘲,众人顿了一顿,方始齐齐举步,随后行去。
一行人到了中厅,李博生已由后院回来,袁逸枫起身相迎,余夫人脸含微笑,朝华云龙点一点头,道:“龙哥儿回来啦?此行如何?”
“江南儒医”接话道:“诡异得紧,咱们坐下谈。”老夫人神情一愕,道:“怎么诡异得紧?”众人分别落坐“江南儒医”
道:“那姓贾的女子不但未走,而且各酒相待,我在东跨院,又发现一个女子前来探道,等我赶去,她又走了,这中间定有讲究。”老夫人白眉一蹙道:“哦,有这等事?那探道的女子是何来路,尔后未再现身么?”
“江南儒医”道:“那女子好似并无恶意,一顿就走,我原先认为与那姓贾的女子有关,现在听龙哥儿他们一讲,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话声一顿,目注华云龙,接道:“龙哥儿,还是你先讲,你将始末详详细细讲一遍。”华云龙将头一点,顿了一下,乃道:“晚辈等到了怡心院,便有鸨头陈二前来迎接,咱们与贾嫣见面以后,一面喝酒,一面打情骂俏…”
这时,早有家人送上香茗,众人默然静坐,细听华云龙叙说此行的经过。在座的人,李博生与袁逸枫,乃是睿智敏慧的俊彦,余尚德夫妇更是前辈人物,经验阅历,聪明才智,堪称超人一等,他们静听华云龙的叙述,不时皱眉,不时瞪眼,听他讲完,仍是莫衷一是,与华云龙一样,同有迷惘的感觉。
厅屋之中,寂宁了片刻,蔡昌义但觉气氛沉闷得很,突然大声道:“干什么啊,那贾嫣心地不错,他纵然有话不肯明讲,那也是别有苦衷,咱们静坐凝思,又能想出什么结果?”
“江南儒医”目光一抬,道:“昌义,你就是性子急躁,那贾嫣的心地纵然不错,却也过于神秘了,况且今夜前来探道的是个女子,谁能断定那女子与贾嫣无关?唉,江湖上的事诡谲多诈,不用脑筋去想,那就难兔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