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因为你不准她见世轩,似乎心中还有恨,恨就表示在乎。”她试着解释“若你没感觉了,应该心平气和,更不会阻挠他们母子见面,不是吗?”
“怎么每个人都认为我是“阻挠”呢?”他无奈地说:“我对淑仪真的是没任何成见了,我这么做,不过是怕世轩受伤害而已。”
“世轩已经十一岁了,对不对?”孟茵说:“千万别低估孩子的智慧及感情,他也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意见,他说不想见就不要见,但如果他心中其实想见,那你的决定,岂不是剥夺了他接近母亲的机会?以后他若知道,说不定还会怪你呢!”
何永旭看着窗外,几辆车经过,远光灯刺眼地闪过他们,又消失在黑暗中。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不该替孩子作决定。”他终于叹口气说:“我会问世轩,把要不要见母亲的选择权交给他。”
慷慨激昂过后,孟茵冷静了下来,怀疑如此做的正确性,这样一来,不是更增加他们一家三日团圆的可能性吗?
“我听了你的话,你怎么还不开心呢?”何永旭轻握住她的手说:“咏安一定会觉得很不服气,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和我辩论,又威胁、又利诱的,还不如你的一番话有效,你该明白你对我的影响力了吧?”
“我不要什么影响力,只要你高兴就好。”她实话实说。
“现在唯一能让我高兴的事,就是把我的公主带回家。”他定定地看着她。
“下次吧!”她逃避地说。
车子来到她的家门口,在黑黑的巷道中,他突然靠近她,轻轻说:“孟茵,我想吻你。”
“不!”她仍是心慌地摇头回答。
何永旭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唇缓缓落下,男性的力气与气味也朝她扑天盖地而来。她整个人陷落在天旋地转之中,不知何时,身体已和他紧密相连,唇上的缠绵和怀抱中的热切让他们忘了今夕何夕。
许久,久似永恒,他忽地放开她,喘息有些急促说:“抱歉,我只想给你一个晚安吻而已,却没想到会失控,希望没有吓到你?”
她摇摇头,双额如醉酒般酡红。
“晚安了,公主。”他离去时,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
孟茵倚在阳台上目送他离去,手触摸着唇,这是她的初吻呵!
逃不过了!她对他的爱,已成大海,可激起狂风大狼,而如果停不下来,她能安然地穿过那些险礁和暗流吗?如果穿不过,是不是要弃船保命呢?
自从那一吻后,何永旭对孟茵的占有欲望愈来愈强,原本温和的绅士作风,已转成种种争辩。他出自传统的政治世家,做人处世都有一套严格的仪节,甚至扩及婚姻。比如说,他和孟茵交往,就觉得应该和她的父母打声招呼,才不会有诱拐人家女儿之嫌。
“我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又不是十七岁,哪叫诱拐?”她失声笑道。
“对你,我就有诱拐的冲动。”他看着她说:“我巴不得把你带回家藏起来,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
“你的说法好奇怪,好像我是一个玩具似的。”她坐在他的怀里,任他卷绕着她的长发把玩。
“我是常常讶异自己对你强烈的感觉。”何永旭说:“你还怀疑我的感情、我的诚意吗?”
“不是。”孟茵说:“很多事是需要时间的,像我姐姐,她和我姐夫在一起两年才见过双方父母,而我们不过几个月,太匆促了吧?”
“你觉得匆促,是因为还不信任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