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及低喘的声息,在他的小心及温柔中,她深切的体会到那化为一体的快乐和满足。
夜,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都舍不得放开她,低哑着声音问:“很痛吗?”
“还好,反正这是每个女人必经的过程。”她低语。
“我没想到这是你的第一次…”他话犹未尽。
“我说要当你的情人,就是希望能把第一次给你。”她闻着他男性濡湿的体味,半交心地说。
“…却不愿嫁给我…”他说了一句未完成的话。
盂茵听不真切,何永旭的身体温湿热热的,感觉暖和又舒适,她昏沉沉地合上双眼。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何永旭已不在身旁,但枕背中仍有他的味道,梳妆台上放着一张字条,时间标明是一点五分,他写着…
很想留下来,但为顾及你的名誉,只好忍痛离去。
另外,你给了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谢谢你。
孟茵一下子感到清晨的寒气,甚至冷到她的骨髓里。就这样吗?名誉、珍贵、给予、谢谢…这些生疏和客气的字句,就像是收到一份礼物后的谢卡。
在行为上,她虽然三心二意,但她仍保持处女之身,不就表示她在心灵上的忠贞吗?他怎么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呢?
她强迫自己振作起精神,不是说过不要再斤斤计较了吗?既然要以全心爱他,又何必在迷宫里上上下下呢?
然而,一整天里,许多话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
四年前,何水旭说:“公主是不存在的,我不会再像白痴一样求你了。”;四年后,何永旭说:“只当情人,不讲承诺,不必负责,快快乐乐地狂爱一或…”
现在他们是情人了,那么,情人之后呢7
当晚,何永旭在电话中说,实验室有急事不能来,便匆匆挂掉,接着第二天,没一点音讯,孟茵在绝望中只能想着,结局竟来得那么快?
就在她烦忧地快要崩溃时,近九点时,何永旭却来了,他一脸的心事重重,几番欲言又止,令她的心都凉了下来。
仿佛坐不住般,他讲了实验室的紧急状况,茶喝了一半就要走。在门口,他递给她一个信封,淡淡的蓝色,在走廊的灯光下,好似一抹忧郁,几乎是他表情的反射。盂茵接过来,第一个想到的是分手信,所以什么话都不敢说。
“我走了。”他看着她,表情又多了一份沉重。
必上门,盂茵的手发抖着,脚差点站不住,她好害怕,一直拿不出勇气拆信,万一是死亡的判决书呢?
电话倏地大响,她受到惊吓,整个人不小心撞到小矮柜。
“喂!孟茵,我是妈妈,你好不好呀?”是惠音由休士顿打电话来。
“我很好。”她整个人仍是僵冷的。
“你的声音不对,是不是生病了?”惠音耳尖地问。
“没…没有。”孟茵强压住到喉头的赔咽。
“一个人生活,吃住都要小心,知道吗?”惠音叮咛着。
“知道了!”孟茵此刻只想大哭一场,简短地说:“妈,有什么事吗?”
“我和你老爸预订下星期日的飞机回台湾,先通知你一声。”惠音又说:“你老爸快待疯了,既不会照顾小婴儿,连五岁的孙女也带不动,可见我以前是把他宠坏了,在家当老太爷,连尿布也没换过一片。他那老番癫,要不是我们拉着,早就冲回台北去罗!”
“妈,我会去接你们的。”盂茵打断母亲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