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突然停下了，借着淡淡月光，趴在一扇大门边仔细地辨认着，低声：“苏事，你来看看，是这个么？”前边的胡义闻声停下来，回过看着良跟前的大门等待答案。

门后匆匆穿过院了大门，没看到一班的人，顺问跟在边的石成：“你的人呢？”“我让他们把那围了。”胡义很满意这个法，一边大步走着又问：“你确定没看错？”

胡义不动，良不答，苏青回：“你们二掌柜托我来捎东西。”过了会，屋门刚打开一条，门便僵住了，因为开门的人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枪。

大门被爬过墙的良从里面打开了，胡义院到了屋门前停下，枪托抵肩，枪指向屋门，良到了屋门侧边靠墙，等胡义了，伸手敲门。当当当…半夜里的敲门声即便不大，也显得格外刺耳。没多久，屋里有人问：“谁？”

“二掌柜呢？”“撤离的时候牺牲了。”“损失有多大？”“我不知。当时情况危急，所有的线都断了，我只能直接启用急方案。估计…不乐观。”

刚才门的人影反轻轻开门，又溜去了。队长在屋里的漆黑中来回踱了几步想了想，突然又：“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还得找个垫背的以防万一。

月下的胡义端着步枪一步步慢悠悠地走在村里，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前方，午夜的小焦村无声无光，连只狗都没养，周围无异常，后不远，良靠左，苏青靠右，仔细地观察每一扇经过边的大门右上角，寻找粉笔记号。

这时屋门开了，石成门，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到胡义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让胡义立即皱起了眉，随手敲了敲站在边的良那个驳壳枪枪，领着石成了屋。

“城里了什么情况？”苏青不废话，直奔主题。三号一气，又慢慢呼，才说：“二号叛变了。事情来得…太突然。”

“继续开门，慢。”端着枪的人沉声说。油灯被了起来。屋里亮了，苏青上下打量着这个刚刚了灯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年纪，胡拉碴，无论穿还是容貌都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十足一个乡下农民样儿。中年人甩灭了手指间的火柴杆：“我是三号，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以为要等些日。”

“什么？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不会是路过的匪类吧？”“不是，有帽的，应该是…八路。”屋里闻言响起了一阵气声。问话的人也突然不吱声了，刚门的人犹豫着问：“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于是良重新驳壳枪拎在手里，放在后，在墙和的遮挡下悄悄扳开枪机，倚靠在两间屋之间的门旁，若无其事地继续监视着里屋的谈。

“没错，是这个。”苏青抬手准备敲门。“等等。”胡义阻止了她：“你又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客气什么。”接着低声命令：“良把门开了，鼻涕，骡，你俩院外设哨，如果石成他们过来了提醒一声。”

“娘的，好大个手笔，计划得改改了。现在你就回县里，直接到宪兵队要增援，越快越好，门留神，别惊动了他们。”

仔细看，能发现这里外两间屋里或坐或蜷呆着将近三十多个人，一个人轻声问：“什么情况？”刚门的低声答：“有十几个人村了，带枪。”

那个谁，你，村往北，把最近的治安军也拉过来，万一让这伙八路跑了，就怪他们增援不利，贻误战机。”于是，又有一个人影老鼠一样悄悄溜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