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把他所看到的情况细致了汇报，最后用树枝在一块平整地面上画东门内的屋舍街布局图，四面城墙每面都是一个连治安军防守，一个连每天又分为三班换，也就是说在一般情况下，东门这一面在岗的敌人只有一个排，城门里一个班，由城门到南北两端城墙上各有一个班往返巡逻。

虽然城里的百姓也是百姓，但是地狱的界限，不能只由鬼来划，不能只让反抗的人挣扎在燃烧里，挣扎在废墟间，而让麻木的人继续享受无耻的安宁苟活…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地狱从来没有界限！”

的事，我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放不开手脚。

胡义盘坐在徐小画在地上的布局图边，皱了眉，绞尽脑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回忆着，算计着，判断着，权衡着，酝酿一个又一个战斗方案，对比着，合着，补充着。

尤其是即将成为战场地域的细节，梅县东门。胡义选择东门作为战场有两个理由，首先是因为东门的城门在梅县的四个城门中，最大，城门外边到城门内边的拱形门有十五米。

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胡义更加定了信念，打对了，打了，下一次鬼才不会如此猖狂，才不敢如此不遗余力，一群狗娘养的！转战这些年，总是在打防守，这次防守是最不一样的，不是要守住自己的东西，而是守在鬼的心窝里。

“地狱从没有界限！”众人都在回味这句话，那双细狭中闪着邃的光，静静扫视着沉默专注的听众，开始看到一双又一双定起来的，一张又一张年轻信任的脸，仿佛当年的硝烟背后，战火旁，自己也是这样鼓励煽动着年轻的军人们，带着他们去成为炮灰。

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又好像刚刚发生在昨天，现在又在发生前，不想说这个，又不得不说，一错可铸千错，九排想要虎牙，想要减少伤亡，就不能被束缚，打下县城是痴人说梦。

这让胡义心里油然而生亢奋，自从离开长城后，以为再也不会有这觉了，今天它复苏了。

并且等到了从县城侦查回来的徐小。县城里的兵力数量和大概置李有才已经跟胡义说过，昨日派徐小扮乞丐城侦查一方面为了印证李有才提供的情报，另一方面是为了掌握细节。

或者该称作攻防守。另外一个理由更简单，胡义从东门来过，大概了解东门内的情况，印象还。

为了扫，为了抢粮，为了把八路到死，调兵力调成了这样，城墙守备跟纸糊的有什么区别？

但是必须得打城，否则毫无意义，李有才提供了城里的概况，让胡义在河边考虑了好久，最终下定了这个决心，打县城，是为了那些仍然在大山里奔跑的人们！

下午，梅县县城以北二十里三岔路，一条南北路，向东叉分支。九排在这里等过周医生，孙翠在这里摆过人摊，而现在九排又来到这里。

打下县城是痴人说梦，城是找死，不城没效果，所以胡义决定以东城门为基，向城内有限延伸，构筑一个斜向防御线，在战略上这是一次攻，但在战术上其实是一次防守。

木桩一样呆坐了半个小时，这才抬起，期间树林中的全排战士一个声的都没有，等待答案让他们到一丝与战斗不同的张，他们不敢凑近，又不愿离得太远，在十几米外自觉地围了大半圈，看五个班长蹲在地图附近陪排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