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到达平地，在一加油站为她们买些饮，巧婷又向路旁摊贩买了烤玉米之类吃。

一场山间骤雨延误了我们的行程，我们在一歇脚木亭避雨，冷颤栗地望着大自然之威力，及世事之不可预知。

小仙还再嚼了几下后，才吐在塑胶杯里，笑着说：“很难吃耶！为什么这么多人吃？”

气温降得更低，雨后雾气掩盖了远近峰峦，山又又，巧婷与小仙换上净袜后，裹着毯安静地坐在后座，彷佛是睡着了。

当裹着薄纱妙龄女探车窗，递过一小包槟榔时，巧婷喜地伸手接过：“谢谢！”

望着小仙向往的神情，彷佛内心自主的那一份正在苏醒，我还想说些话，却被巧婷促上车而岔开了。

奥万大距离合山不远，因此两个女孩已经兴奋的讨论起今年合山会不会降雪。对生长在南国的他们而言，雪景是稀罕珍贵的经验。

她说着就迫不及待取两颗，与小仙分端详研究，我及时发警告：“最好不要吃，如果吃了不许吐在地上。”

由于发太晚，抵达这里时已经近午，我们预计只能停留一个半小时，于是匆匆寻着餐厅吃完饭后，巧婷与小仙便牵着手，也不回地跑向山径。

“赶快吐来！味很奇怪。”巧婷漱以后，总算呛咳着说得话，又赶忙将塑胶杯递给她。

我们已经在海约1700公尺的山区，这里平均年温大约摄氏十六度，这时候或许只有四或五度，周围还有合山。红香。帖比。英。赫坡等风景区，大份以山地语命名。

游乐区大约是一小时车程，沿途群山巍巍间时见云霭袅袅，中山区之所以令人钟，是因为它兼秀丽壮阔刚柔之。

我少年时登山，这一带许多山岭都曾经留下我傲啸山林的足迹，因此这段行程就成为名副其实的亲旅游，一路上都指说笑，又不时应她们要求停车观景或摄影。

天也晴了，两个女孩吃着零嘴一路指路旁槟榔西施，在她们持怂恿下，我又停下车为她们买了包槟榔。

我没有再说下去：二十多年后，见遍所有山大海。国度后，如今回首时发现自己最眷恋的还是家。

我看着小仙睛回答，心中某一份有些痛楚：“爸爸年轻时还不像今天，那时候不方便国，因此那时候年轻的我…就像你现在的年纪时，走遍了台湾，见到山，就想知山的样。见到大海，就会想像大海的那一端…”

一个小时后，才踩着泥泞小路回到车上，继续开往下一个目的地日月潭。

好奇心战胜了教条，巧婷吞下去后嚼了几下，就哇哇叫的吐来，连忙找矿泉漱。小仙还辛苦地嚼着，努力想要找这辛辣果与奇异调味料使人着迷的原因。

当我们为一片特别接近的云带停留赞赏时，小仙忽然若有所思地问我：“爸爸你年轻时是不是到过很多地方？过很多疯狂的事？”

巧婷迎着寒风跑回来，脸颊被冻得红通通：“快！小仙在等我们照相。”她牵着我的手转过一崖。抬时小仙就正站在一丛缤纷的树下。

这一带可以赏枫。涉溪。钓鱼。森林浴…还有蛾类及大型稀有昆虫类不下数百，还有些溪产稀有的晶石，所以涉溪的游客或有可能满载而归。

我跟在后面不急不徐地浏览山景，这里远自还没有设立国家公园时，就是我旧游之地，当年的少年旧侣如今音讯杳然，筑梦的日已远去。

我专心开着车盘旋在歧岖山路，偶然抬望向后视镜，只见会正目光炯炯地自后座看着我。

“不要再苦撑了。”我关心地提醒她，这滋味，比第一次烟还要令人难接受。

奥万大园区，就被耀地满山枫红所震慑，一月正是枫红季节的最后月份，巧婷与小仙兴奋得取相机不停拍照，我却捕捉残冬将尽的那份萧索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