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彪和易勇面容扭曲，两人本来肩并肩靠在一起，这会儿醒过神来，立刻电般分开。“嘘！”程宗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向前方。

武二郎一哂，正要开，耳边忽然傅来一声压低的叫声。两人连忙藏起形。前是一幢不起的房屋，只在墙一角有个小小的窗。武二郎打量了一，然后攀着墙，狸猫般从那个只有他脑袋大的窗钻了去。

祭坛上那白兔的两是用红宝石镶成，光芒隐隐动，似乎正看着他们。“易勇！”易彪低声唤。那个年轻的术士取，往掌心倒了少许。他摊开手，不规则的迹立刻悬浮起来。

“好看个鸟！”武二郎悻悻：“二爷怕脏了手，隔空一人给他们一掌，让他们安静。”

“白夷这算好的了。”程宗扬一边观察着祭坛，一边：“南荒族多半都是半人半兽的怪，也就白夷和苗的男人还有人样。

远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有人接了云苍峰等人去，不多时又归于平静。武二郎贴在上听了片刻，然后拉住程宗扬的手臂，轻轻一跃便越过墙。

几个人瞪大睛，看着那年轻守卫毫不在意地向后：升，依在同伴怀中，下面还“哗哗”发响。

约好拿镜的诸般事宜，众人分成两路。云苍峰从前门，登堂夜谒。程宗扬等人则都换了夜行衣，悄悄潜至墙一侧。白夷族长的殿是一组不规则的建筑群，只在外围设了一墙作为屏障。

“这是什么玩意儿？祭兔的？”武二郎一脸的不善，似乎想找人打一架。

易彪带着易勇也翻墙来，正看到武二郎庞大的消失在狭小的窗里，不禁瞠目结。程宗扬摊了摊手，如果说武二郎不只当过盗，还过溜门撬锁的贼，他丝毫也不意外。

不怎么说，白夷的男人长得可真是俊，比二爷的尊容可多了，二爷就是愿意献，也不一定有人敢要。”不等武二郎发飙，程宗扬一指祭坛：“咦，这是什么？”

“这有什么？”程宗扬笑：“有个地方，整个军团都是这样的同恋，打起仗来拼命得很。老易，你说呢？”

屋里传来几声低笑，模模糊糊似乎有人说话，忽然安静下来。三个人心都悬了起来，云氏商会与白夷族情匪浅，武二郎暴起伤人，只怕不好善后。片刻后，武二郎铁青着脸从窗钻来，一言不发地抬便走。

那守卫细声细气地说：“今晚这一班值完，我便歇了，你呢？”另一名守卫站在他后，低声笑：“自然也是歇了…”

武二郎险些把苦胆都吐来，他着气直起腰，狠狠呸了几，虎着脸起来：“我他妈砍死他！”

＊＊＊月光下，一片平整的广场现在前。整座广场都是用白的石英岩铺成，散发一样的光泽。广场中央，是一个明镜般的祭坛，坛上用朴拙的刀法雕刻着纹，中央是一只白兔的图案。

上来。”

从族长的住就可以看，南荒大多还是蛮荒族，远不及六朝那样等级森严。相应的守卫也不是很严密，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墙内寂然无声。众人找到攀缘的地，图上的标记，这里应该是两守卫中间最薄弱的地。

程宗扬追上去问：“伤人了吗？”武二郎鼻不是鼻、不是地骂：“娘的！两只死兔！”众人一愕，然后捧着肚，险些大笑起来，程宗扬憋着笑：“好看吧？”

路渐渐荒僻，两旁丛生着杂草木，草间不时有虫鸣响起，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四人连忙屏住呼，悄悄躲丛。

落地时，他往横里了尺许，脚下没有发丝毫响动。程宗扬赞：“二爷这手，不是一趟作贼了吧？”

两个年轻的白夷守卫并肩走来，一边走一边低声笑语。其中一个停下脚步，转对着丛拉开，接着传来一阵“哗哗”的响。四个人屏住呼，都是一脸晦气。

“这里是白夷人祭祖的祭坛，”他用手指在图上画了个圈“灵飞镜就在这一带。”程宗扬松了气，那个位置虽然临近悬崖，但避开了族长所在的殿，周围也没有多少建筑，确实足下手的好地方。

“有五天的时间呢…”“可不是嘛。”后面那名守卫从后面搂着他，一手朝他下摸去，笑着：“我来帮你…”旁边的武二郎脸都绿了。牙齿“格”的咬。那守卫闻声扭过，却被另一名守卫的遮住。片刻后，两人分开，笑着走开。武二郎死死咬着牙关，等两人走远，才“呃”的一声，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