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鋈唬舞的人群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动，接着又平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更加兴奋，音乐的节奏愈发激越。一淡淡的异香飘散过来，苏荔本能地屏住呼，目陡然放寒光。

他们的舞蹈比苗人少了几分原始野，却更加致华丽。那些俊的男女伴随着鼓乐翩翩起舞，令人心旷神怡。樨夫人矜持地握住象牙权杖，却在微微发颤。

“喂，为什么要杀我？”“灭！呜…”“我从现在起，一个字都不说，就当你已经把我灭了，好不好？”乐明珠止住哭声，哽咽着看了他一，似乎想答应，但接着那张致的小脸又垮下来：“你已经看到了…师傅说，女孩的不能让人随便看…”

“她在哪儿？”乐明珠指了指门外“刚才还在那里，帮我晾衣服。”程宗扬了气，迈步过去，经过繁琐而冗长的仪式，樨夫人终于拿起象牙制成的权杖，场中声雷动，铿锵有力的铜鼓与悠扬的竽声同时响起，白夷男女们载歌载舞，向新族长致敬。

乐明珠这才松开手，她抹了把泪，委屈地说：“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还有，你要上把它忘光光！永远都不许再想！”

“我又没看到多少…”程宗扬指了指她的右，一脸正经地说：“除了它。”乐明珠绷住脸，两手裹住楼，硕大的泪珠在眶里来去。程宗扬禁不住：“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程宗扬连连。乐明珠收起泪，然后又大声打了个嚏，急忙拿丝帕捂住鼻，一边擤着鼻涕，一边囔声囔气地埋怨：“都是阿夕那个坏丫…气死我了…”

在旁观礼的苏荔轻移几步，低声：“不舒服吗？”对这个貌而又明的苗族长，樨夫人仍心有余悸。当日她受鬼王峒使者的指使，将程宗扬等人引到地，这位女族长却留了下来。自己稍有异动，就被她制住，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啊嚏！”乐明珠裹着一条毯坐在榻上，鼻尖红红的，拿丝帕着鼻。看到程宗扬来，不禁又羞又恼的表情。程宗扬一个无奈的表情“我说过，那些药不能随便吃的。”

乐明珠恨恨瞪着他，白的玉颊一一红了起来，然后猛地捂住脸，着小声泣：“丢死人了…”

声“谢兄到南荒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因为鬼巫王，还是这面灵飞镜？还是其他事？”谢艺温和地笑了笑：“你需要知吗？”

边跟着这样一个摸不清楚底细的狠角，任谁也不会放心。既然惹不起，总是躲得起吧。

小丫答答哭得无比委屈，程宗扬不禁莞尔，拿一条帕递给她。乐明珠泪模糊地接过来，用力擤了擤鼻涕，然后囔着鼻嚷：“我要自杀！我不活了！鸣乌…”

“不至于吧，”程宗扬失笑：“你又没吃亏。”乐明珠愤然踢了他一脚。

“你还说！”乐明珠掉着泪，像小老虎一样扑过来捂住他的嘴。程宗扬摊开手，耸了耸肩，把嘴闭上。

“谢兄不肯见告，大伙便分扬镳好了。”程宗扬：“我们都是生意人，来南荒是求财，不是替天行。

“不许你再说！呜…”“好了，我不说了。”程宗扬：“你为什么会吃了那药？”“都是阿夕…我是个小笨…丢脸死了…我要杀了你，然后再自杀…”程宗扬啼笑皆非。

“到碧鲮族，咱们再说吧。”程宗扬沉着脸，一把抄起灵飞镜，放背包。谢艺慢慢饮着茶，也没有理会。等程宗扬走到门，谢艺的声音淡淡响起：“阿夕被人用失魂术控，并非谢某所为。”

见过谢艺刑讯时的酷厉手段，无论谁都会心生忌惮，可面对谢艺温文尔雅的微笑，程宗扬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冷血杀手联系起来。

白夷族的将来，鬼王峒可能的报复，此时在她心里都无足轻重。幸好，那些商人只是过客，只要他们离开，自己会献上族中所有的财富，乞求鬼王峒派来使者，即使比原来的使者暴戻百倍也无妨──只要他们能带来那令人销魂的黑膏泥…

樨夫人抑制住的战栗，勉笑：“没什么。”苏荔微微一笑，轻声：“那些人已经被封在地下，不会再来了，白夷族地势险要，只要派人守住关，鬼王峒的武士再多，也攻不上来。”樨夫人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

也不是要和那位鬼巫王大人打打杀杀。既然谢兄另有要事，我们也不耽误谢兄了。”谢艺看了程宗扬一，他目光似乎很平静，却让程宗扬有被人看透的觉，让他很不自在。谢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