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是五月初七，今天是七月二十一，咱们绕了这么大一截，回五原城该是八月底九月初。”

萍相逢，却像相识多年。如果谢艺还活着，也许会成为自己的知己。程宗扬上墨镜“走吧。”小魏牵过匹，云苍峰吃力地跨上背。

笑嘻嘻：“这沙果味不错，程儿，你也尝尝。”沙果形状有些像蕃茄，黄如蜡，极甜。程宗扬尝了两颗，随：“老四，咱们现在到哪儿了？_”_祁远：“这边我不熟，得问云老哥了。

重伤的吴战威和易彪躺在担架上，由几名南荒汉抬着，一行人离开坍毁的鬼王峒。祁远过来低声：“阁罗找不到了。”白象旁只留下一片血泊，阁罗和碧姬的尸都不见踪影。

神爪下，可以说全军覆没，最让程宗扬到遗憾的是阿夕，她因为受伤，最早被留在窟中。

然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想来已经随鬼王峒被埋地下。

看着谢艺的尸在烈火中化为灰烬。祁远用一只布收起骨灰，放在一坛中。程宗扬拿着那副烟茶晶成的墨镜在手里把玩着，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苏荔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程宗扬举起手，苦笑：“大，别这样看我。我又不是鬼巫王，役他们很有意思吗？我又不准备留在南荒，这地方连个桶都没有。好了，你告诉他们，我离开南荒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他们以前怎么过，往后还怎么过好了，只有一件事！_”_苏荔皱起眉。

祁远笑：“这段路走得省心。往后走南荒要是都这么轻松，老祁一年走个十次八次也不嫌累。”

商队踏上退程已经七、八天，现在已经渡过盘江，这一路都是鬼王峒过往的领地，居住在这里的南荒族大都是鬼王峒的附庸。

不过我问过他们，这里离盘江还有五、六天的路程。”五、六天到盘江，一路没什么事的话，半个月就能到白龙江，终于可以离开南荒了，程宗扬忽然：“咱们来多长时间了？_”_祁远屈指算了算“有两个来月了。

“有人在等你。”“谁？_”_“那些首领。”苏荔带着一丝讽刺：“他们在等待你的命令。”

鬼巫王死后，被他鲜血影响过的族解除了巫术，但有三分之一的族有了新的主人。这位新主人远比鬼巫王宽宏仁慈，鬼王峒征的劳役、役和赋税被全取消，鬼巫王制订的各特权也一并废除，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和睦相。

程宗扬望着远方“这里是他的家。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能活下来。”程宗扬动匹“走吧，不用他了。”

商队众人连手都不用动，一切就安排得停停当当。祁远走了十几年南荒还是一次赶上这好事，一路游山玩，轻松得就像梦一样，他离开大路，在丛砍了一串果提着来。

程宗扬实在没有心情去见这些傀儡。“你去对他们说吧。我只要求他们把龙上的货运到南荒最北边的白龙江，剩下的就让他们好好过日吧。”

背一样的古在丛林中时隐时现，从一丛丛木下穿过。来到南荒之前，程宗扬从未想过草本的木能超过十公尺，长得比树木还，但在南荒，这样奇大的植比比皆是。就在昨天，他还看到一颗凤梨，积足有一间房大小。

众人能骑的都骑着，几个重伤的待遇更好，一路有人抬着。只有祁远放着不骑，非要牵着走路。

程宗扬倒一凉气。苏妲己给自己下的冰蛊是三个月期限，本来自己想到建康请云苍峰帮忙找人解蛊。

现在程宗扬边差不多还有三百人，好在这些人一都不需要自己心，几个族首领一商量就把事情办了，有的在前面开路，有的搬运货，有的运送伤员。他们都是南荒土著，对这里的路、山林了如指掌。

激之余，这些族一路随行，送自己的主人离开南荒。数千人一起行动的阵势把程宗扬吓住了，别说自己是行商，就是打仗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好说歹说才劝回去一些。

“以后有纷争，不要像以前一样杀来杀去。让他们坐下来谈判，谈到大家满意为止。”程宗扬轻轻叹了气“这也是鬼巫王想看到的吧。”烈焰升腾，众人沉默不语。

更别说他们渡过盘江时用的小船，本就是一整片剑兰的叶。程宗扬举着一片芭蕉叶遮挡酷的光，还免不了浑是汗，忍不住：“老四，看不你这么有神。”祁远嘿嘿一乐：“走惯了，不走浑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