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睛，好一会儿才了气，睁开睛，慢慢向床上踱去，每一步都有千斤重，看见地上的血迹，泪忽地再也忍不住，潸潸而下，却是不敢放声，任泪悄然落下，看见床上还有一件古香君的衣服，心想：“糟糕，秋颇重，外面很冷，还是落了一件衣服没给她拿去。”

然后把衣服丢在她的上，骂：“你这样的女人，我岂稀罕？你以后别来见我，没得污了我的睛。”古香君怕外面有人，被人看见，忙泪穿起衣服，待转时，只听砰的一声，李瑟已经重重地把房门关上了。

倒把李瑟给噎了个没脾气，别的难听的话也就说不，古香君见他今天还是气不错，便劝：“郎君，你以后少喝些酒吧！保重要。”

把那坛酒砸了，自去寻好酒来，仍是个烂醉如泥。一日，古香君见他上太脏，实在是不象话，就趁他酒醉的时候，给他洗澡，哪知李瑟醒来，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把澡盆摔了个稀碎，大骂：“老不洗澡！

李瑟骂：“哪个要你多事？你是我什么人了？又没明媒正娶的人，说得好一的是我的小妾，说不好听的不过是我的情妇，没名没份的，和我穷混个什么！

你去饭。”古香君一声叫，忙应声去了，此后的数日里，香君酒家的生意日渐其好，李瑟也对古香君却也不再暴，只是得空就是狂喝古香君酿的酒。

我要是你，就有多远多远。”古香君一怔，却展颜笑：“我跟着你，可也不图什么，你把我当什么都好，我只要在你边就好。”李瑟冷冷地：“世上的女竟有你这样的人，难怪古人都以‘贱’字称女人。”

李瑟听了这话，却奇地没再骂她，呆了一会儿，却叹：“…保重…我就怕我不死呢！我要死了，你就把我埋在酒缸里葬了吧！足盛情！也不枉我们相一场。”说完又哭又笑，大声：“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拿过酒来，只一会儿就醉倒了。

想什么来得。”仍是使劲地拉古香君，要把她推到门外。

古香君睡梦中觉到有人看她，忙睁开睛，见李瑟正盯着她呆看，不知在想什么，忙爬起来，颤声：“郎…郎君，我错了，你别赶我走。”李瑟却不说话，好半晌，才：“我饿了。

李瑟掩上房门，靠在门上，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靠了一会儿，心里暗叫：“忍住，忍住，一会儿就过去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古香君反复：“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不由痴了，两也是泪来，顺腮而下，犁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古香君听了心里气苦，可是一转念却就好了，只是笑：“我是你的人，你愿意怎么说都好，我听着就是了。”

可是古香君略有武功，他武功已废，这样和他一抗，李瑟岂能拉得动！李瑟更怒，骂：“你欺负我没有武功是不是？”说完扬手给了古香君一记耳光，古香君吃痛之下，也不敢还手，更不敢运功相抗了，李瑟把古香君推了门外，回拿起古香君的衣服，见古香君还要回屋，便一脚把她踢开。

直到烂醉如泥才罢，每天都是上酒气熏熏，别说洗澡换衣服，就是洗脸都一次也无，搞得他上不知什么气味，这也罢了，没事还发酒疯，把家里的东西是见什么砸什么，有时跑到店里，吓跑了很多的客人。

古香君一来担心李瑟的，二来见他酒醉后也实在是不象话，便自己偷偷特意地给他酿了一坛酒，酒味虽好，却是怎么也喝不醉，哪知李瑟一喝之后，就是大怒，骂：“这是什么破酒？喝得不醉，还能叫酒吗？”

披了一件衣服，一个箭步下地，便打开房门，忽地怔住，见一个少女，倚在门旁，睡得正酣，却不是古香君却是何人。李瑟心里一酸，差落下泪来，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愁。

香君酒家的生意很好，却也不是全因为古香君酿酒酿得实在是好的缘故，另外更重要的是古香君的容貌太是格外的众，在柜上只待了几天，就艳名远播了。

你得着？你要是受不了，嫌弃我，尽可以，的再要胡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古香君低声下气地劝：“好郎君，我是怕你上难受，你要是舒服的话，我以后就不给你洗就是了。”

却也没听古香君的敲门声，又想：“她定是早就走了，少穿些衣服，也冻不死她。”嘴上喃喃：“一切都要结束了，很好，都要结束了。”跌在床上，迷糊了过去，只方才这一件事情，于他就像经过了上万件事情那样劳累，大费心血。天明叫起来，李瑟霍地惊醒，像想起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