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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张开眼睛时(2/2)

柯仁”情郎竟然就是伯虎。

月琴一听自己收起珍藏之绢巾竟有如此重要功能,于是速速回房将其取了过来,伯虎也将笔墨画一一在正厅桌上准备整齐。月琴取来了数日前沾有自己斑斑元红的白绢布,脸儿羞红的摊在整理好的桌面上。

与这儿可是一儿也搭不在一块儿,可是对那书画一并无学习的月琴姑娘,见到那羞人答答的片片元红,经过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儿,上面还有情郎嵌的自个儿的名字。

想到方才与他在床上时,还对唐伯虎满咒骂…“啊!”突然发一声尖呼,捧着红如烙铁的俏脸,飞也似的逃回闺房。这模样看得蒋翁夫妇满脸不解,怎的自己个朗的女儿,今日怎么会这样的小家气。

然后就伴在唐寅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将那白绢平铺好了,仔细审视被那沾有片片元红的白绢巾好一阵,然后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与月琴初度那日,品评那艳的时,鲜红,翻雪白外,状似蝴蝶兰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个灵,一勾一勒的几笔,再画上枝叶,居然就将绢布中间片片元红给连到细长梗上。

这小人家也就没那么多规矩,男女较不设防,何况又已下聘有了婚约,蒋翁及妈妈因前些日女儿偶有耍脾气、闹不嫁,也想要两人多认识认识,借故有事离开,顺便拉走儿,却要月琴好好招呼未来的女婿。待所有人都离开了。

虽然上面的题字与图意不合,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只看到绢巾上曾经染有之元红,居然就成为丽的儿,心反倒喜滋滋的生了些甜喜,现一对梨涡,笑嘻嘻的看着伯虎说:“这样就画好啦?”

伯虎呵呵一笑:“那可还没完呢,小生还要在这上面画位人,终究是要画一幅女拜月图呢!待小生清静一番后就来画上。”月琴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安静的一旁坐下,等着他下笔画上一手好画。

结果就是伯虎找月琴这位“朋友”在床上“办事”后,就在岳家等着拜见老丈人,而蒋翁等人到了悦来客栈找到枝山,由于祝解元要代办九空的嫁妆,因此颇为熟练,不上一个时辰就待完,因此蒋翁一家人午时未过就回到家了。

既然贤婿上门,自然是要杀宰鹅好好款待,蒋妈妈叫女儿来帮忙,月琴扭扭的低着穿过正厅往厨房而去,对那坐在上座的伯虎,连看都不敢看。

伯虎推说昨日刚下过聘,今日得闲就要先来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蒋翁便将要去城里办嫁妆之事告知这位贤婿。

蒋月琴狠狠捶了伯虎一番,喜极而泣,伯虎对她又是一番婉言温存,这才破啼为笑,此时家人皆在左近,倒不好再到闺房那好玩的事,伯虎便想到那元元红之白绢巾,于是便低声向蒋月琴,简述要那方白绢巾元红画,以阻止宁王称帝避免兵灾之事。

于是伯虎闭目调整心绪、好让那心平气和,张开睛时,细细的看着静静端坐一旁的月琴小专注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有领悟。先是以淡墨烘染,在绢巾一角衬明月,然后在巾儿的下方画着一方几,上面置着一张瑶琴,以及那盆兰

午餐时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那蒋老丈、蒋妈妈一个劲儿的为伯虎布菜,月琴像小媳妇似的躲在一角扒饭,而这大舅这位书还未念够的田舍郎,则故斯文拘谨坐在一旁,好不容易一顿饭这才吃完了。

奇怪?不是说这蒋翁一家人要南京城办嫁妆,怎的才半天不到,就转回来了?原来伯虎前来此的路上,就已经遇上蒋老丈一行,因此与未来丈母娘及大舅都见过礼了。

伯虎随即诈称,自己来时,并未表明自己是唐伯虎,只是说来拜访蒋翁的谈论文章好友,月琴倒是大方接待,两人颇谈得来,或许突然知小生乃未来夫婿,有些害臊了,就跑了去。蒋翁夫妇听了也是合情合理,皆乐得呵呵大笑。

伯虎恐那乡下田舍人办的嫁妆不见得在桃坞合用,连忙谦逊的表示不必麻烦亲自城办,不如到那悦来客栈找祝枝山及书僮唐庆,将需要置办之待好就行了,那伯虎也是要先去个“朋友”“办事”之后就会再到岳家拜望。

接着取了槐绿调了一调,着些墨画了叶片,调些藤黄心上,画成了一盆蝴蝶兰,最后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明月当空,琴韵独”这文字除了内嵌“月琴”的名儿当作识别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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