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手。这种画蛇添足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你由于父亲被杀因而情绪略有失常罢了,但在我这个先入为主的人看来实在是不合理,你这看似是针对蒙彩衣的行为正是洗刷她清白的多余之举。
于是,我在那时已经对你有所怀疑。”荆流云脸色极端难看,他闷声道:“凭着这一点便断定我是凶手吗?你也太武断了些!”鹰刀道:“光凭这一点当然不够,但接下来你积极地鼓动众人杀我,明显有着杀人灭口的嫌疑。
这样,我的怀疑又多了几分。然后,李龙阳挟持了你们两兄弟,龙阳兄曾试图替我解释我杀荆悲情的不合理性,你却不愿他多说,岔开话题。
这样,我的怀疑更是严重。最后,当我在这里要放你回去,你耿耿于怀的不是荆悲情的死,却是这半夜来被我提着所受的耻辱,这一点对于一个父亲刚被人杀死的人来说不是太奇怪了吗?哪有人在面对杀父凶手时不说报仇,反而计较自己受了什么耻辱的?除非你知道我根本不是凶手,所以在你的内心里并没有报仇之心。
而真正知道我不是凶手的,也只有凶手他本人了。若是只有一点可疑,还可以解释作巧合,但是这许多疑点,再加上我前面所说过的那些你杀人的动机,到这个时候我再不明白你是杀人的凶手,那我非但是个笨蛋,更是只愚不可及的蠢驴了?好在,我既不是笨蛋,也不是蠢驴。”
荆流云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你不但不是笨蛋,还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我一直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却没有想到经过你这么一说,漏洞居然有这么多。我们实在是太低估你的智慧了。”
鹰刀冷笑道:“无论什么计划都会有漏洞的,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我?不过,你们这个计划也算是不错的了,若不是当时我清醒地知道荆悲情在我一刀下去之前已经是个死人,而是依然被蒙彩衣的媚功和英雄冢所迷惑,那么我这个替死鬼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恐怕我到死还是以为的确是自己杀了荆悲情,那就太冤枉了。”荆流云道:“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会清醒地如此之快。现在你知道我是凶手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鹰刀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我依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你是凶手,杀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半分希望证明自己不是杀荆悲情的凶手,只有留着你,我还有可能找出证据。”
荆流云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已经知道我是凶手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笨得留下什么证据来给你?”
鹰刀转头对着卓思楚道:“我能不能证明自己不是杀荆悲情的凶手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通过这一件事能够让思楚知道你是怎么样一个人。
如果能够阻止思楚嫁给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我就算是背一辈子黑锅也没什么关系。思楚,你现在知道荆流云是怎么样的人了,难道你还是要嫁给这个浑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