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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蠢愉儿开门揖盗(2/2)

公予答:“小生固不敢自居为才,小娘实无忝于佳人。如不嫌区区庸劣,愿结丝萝,一同皆往,遁于舍下隐藏。一者可免目前祸患,二来小娘有托。尊意以为何如?请自思之。”

李芳置之不答,竟同飞瑶直内房。唤起秋兰,将飞瑶托他安顿宿,随又来,见斗苍已经闭门复睡,遂自房而睡。

看毕,藏于袖中。乃对飞瑶说:“事在两难,可惜小娘芳容秀质,屈陷于此。我若竟自去了,他们回来见箱中空空如也,必然向小娘追究。纵使实说我藏在内,难人家房内室里面,放着的箱岂是藏人的?即使有暧昧之事,一时撞着人来,没躲避,偶尔借此隐,又何须锁着作此谨密之事。况锁是小娘开的,此中不知有多少金银财宝,公然藏匿过了,造此瞒天的大谎,骗着自己骨,是何理?且箱是锁的,女孩儿家就不该大胆私自开看,内中果系是人,又如何私自放走了去?疑窦,于小娘大有不便。若令我仍然此箱内,以待他们回来,小娘固可安然无事。使他二人见我,满肚奢望化为冰消瓦解,必要在我气。而我以宦家弟,岂肯默受无辜毒?略施小计,两命直如蝼蚁耳!即或缘小娘起见,且返衷有愧,不与他们计较。而汝父如此作为,一时偷不着,必思复趁于他时,一家偷不着,必思复移于他家。渐渐手熟,无所不至。失主控告衙门,捕役密访搜拿,一有败,捉到当官,严行拷打,不怕不招。打招之后,追起赃来,势必有销无抵者。那时严严追究,无设措,终必贻累及汝,卖完赃,必然之事。此固日后的贻害,且慢商量。只说此刻,小娘开锁放我来,又令我此箱内,洗脱自已。一,殊难为情,不识有何见,望明以教我。”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此时哭也无益,快些设一个两全法儿方好。”

到了门首放落,急急敲门,苍在睡梦中惊醒,听得叩门甚急,不及灯,披衣来开门。公挽了飞瑶的手,走了门。苍:“公在梅府读书,为甚到这时候同人回家?”

飞瑶细听此言,甚是有理。况且公俊逸,相对已觉心醉;又且宦家弟,安富尊荣,心中怎不乐从。只是不好启齿,红了脸,默默不答。公:“事不宜迟,可否早为定夺。若荷见允,即请同行,如鸿飞冥冥,弋人亦何慕之有。倘以婚姻非儿女所可主持,礼之所在,断不敢违,我亦决不能为小娘而罹害,即从此逝矣!毋贻后悔。”

飞瑶低问:“何策?”

飞瑶听了公这一席话,要叫他脱而去,何以发付父亲娘舅?若叫他仍旧此箱内,看了李芳人品轩昂,风姿俊雅,又不忍令复。左思右想,计无所。又转到日后事发,卖完赃的地步,空生我这般才貌,将来终不知如何结局,不觉潸然泪下。

大喜,遂上前手挽着手,走门来,仍把门儿来掩上,方才举步。那飞瑶未闺门之女,脚小伶仃,心中又恐惧,如何行走得快。事在情急耽惊,公无奈,只得背了他,大踏步竟望自家一路奔来。

。飞瑶即将父亲娘舅所为,从说了一遍,如今怎生是好?公惊讶半晌,慢无良策。记起广人所赠锦,或有指之计,亦未可知?随手前解下一函,就灯火拆开一看,一个小小柬帖上写着:男女同归,可保无患。

飞瑶不得已,方低低说:“既蒙公不弃寒微,只是貌陋,幸充侍下陈足矣!”

飞瑶只是低不语。公予:“小生倒有一个愚见,若能允从,可保永无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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