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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痴痴癫癫玉人来(2/3)

言毕,遂与延霸作别,自去董监生家相提。

那黄媒婆听了心中亦是喜。延霸得了那些聘金,彩缎,回到府中,向夫人:“今夕可遣梅去。”

黄媒婆:“怎么有这样急之事?”

延霸又:“妈妈还有一事相嘱,若那董家遂意就要行礼,不必送家嫂那里去,就送至你宅上,待我悄悄送与家嫂,省得那丫疑虑记恨家嫂。若拣定吉时起,再设一计赚他便是。”

夫人闻听,当夜将梅打发到黄媒婆家上轿,抬到董监生家去了。婚筵完毕,那董监生得房中,掀开盖一看,大吃一惊,见那梅非婆所言姿众,样貌甚是平平,心下大怒,便忙唤来黄媒婆与那同去看的妈妈一认,也说何曾是这副嘴脸。

黄媒婆:“二相公与夫人受礼,这样大面,还怕这丫不肯嫁么?”

每日只是坐于闺房之中,些针线,俯拈之事。茶饭不思,只是伏案发呆,每每想到伤心之,即

那董监生听黄媒婆一讲,心中兴,遂应了此事。次日,黄媒婆同一妈妈竟与夫人相见,假以小亲事为因,夫人只这两婆果与女儿说亲,两个婆夫人晓得其中情迹。

延霸听说先看人,然后事成,心下想了一想:“妈妈,我府中来的比别人颜不同。若是明日有人来看,只说那丫鬟为家兄妾,情愿自守不嫁,终日随小,在闺中绣些东西。我有一计策,你明日同来人晋见夫人之时,不要说我知,只说来求小姻事,那梅决随小来相,暗暗把她看了。”

三人哪里想到,此乃延霸一手设下的计策,使这两婆来看梅。那两婆以为平儿即是梅,遂把平儿看了个仔细,见她生得齐正,有姿有,心下便也喜,二人起,别了夫人、小,走门首,二人径自去回董监生。那董监生听了二人之言,心下喜异常,当下决定即日即送聘礼,当夜即把那梅娶回家中。

且说这娘自黄媒婆设言求亲之后,心中兴,信以为实,只园中相会的方海天托人提亲,过了几日不见动响,心下暗想:“梅一侍婢耳,事来尚然如此,何况我乃千金不挨之,被那负心贼玷了我这清白之,这怎使得?”

黄媒婆:“说得有理,只要家嫂心中已允,难怕她自己不应?”

延霸低声:“我家嫂边有个婢,是家兄在时的丫,只因言唐突,犯了家嫂,家嫂一时恼怒,着人把我唤来商量,要把那婢嫁与人去。只是一件,讨着她着实一场富贵,平日家兄喜她,次她亦积下一些金银首饰,足值百多金,你去寻个好人家,他三四十金聘礼,你也有一块赚哩?”

黄媒婆:“果然是真。”

延霸:“老妈妈你走千家串万,若不是你老实能,那个肯作照顾,我今有一桩事与你商量,只在两三日就要回复,越快越妙。”

想了一会,欣然答:“这事也是凑巧,府中董监生因断了弦,前日寻到老,让我替他寻个通房,要有些姿的,我明日领他家的人来看一看,果是人众,便是五十金亦不为多。”

那延霸转回府,心中自是暗暗兴,对自己的计谋甚是得意,府见了夫人,遂将遇见黄媒婆,把梅一事向夫人说了。当然不是如实相告,只说把梅送与了一陋之农村人家。夫人不信,心下直夸延霸会事,那知延霸在暗中骗她。

知有生意上门,忙拉延霸走过几家门首,微笑:“二相公,你有何事作成老?快快讲与我听。”

却说那延霸得了二百聘金,八正彩缎,留一些与那黄媒婆,遂赶回乡下去了。这董监生要上镇江府争诉,见那边亦是大家大,只得忍气,把那黄媒婆羞辱凌骂了一顿方休。黄媒婆诉见夫人,延霸又怕夫人着恼,况延霸又留些银与她,只在家中把延霸诅咒了一番,只得忍耐。

次早,延霸来到黄媒婆家,黄媒婆便去知会那董监生家送了二百两聘礼,又是八正彩缎。延霸一一收下,放于黄媒婆家。延霸兴说:“待此事完毕,我定当重重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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