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蛮言语,句句在理,如此冤枉了他,倒是我的不是了,笑道,如此倒是本帅冤枉了将军,皆是彩鸿这丫头的不是,传话不明,来人,且打这丫头五十军棍,彩鸿知是主子寻台阶,忙忙跪倒求饶。
伍连道,小姐且慢。
伍连说话。
词不答意,也是伍连的不是,求小姐饶了这位姊姊,只打我罢。
小妹道,也罢。
看在将军面上,饶过他这一回,一边女将玉瓶笑道,好了,好了,既是如此,将军何不乘此良霄,就与我家小姐结了花烛,也好成就好事,众女将闻听,拍手嘻笑。
唯有西云小妹红了脸,退到屏风后面。
伍连暗道,正合仙人指点,就躬身一拜。
言道,全凭姊姊们安排。
小妹闻听,大喜。
那般女将,自然不劳吩咐,你去排摆香案,我领了伍连去换沐浴更衣,他去替小妹风流的妆扮,不一刻,帐内红烛高挑,喜乐齐鸣。
伍连与西云小妹二人行了大礼,四个女将并彩鸿陪伴,嘻嘻笑笑。
送人洞房。
那五个妇人,依次跪倒贺喜。
伍连把眼看去,满眼的粉白黛绿。
伍连细看,这第一个娥眉轻蹙,好似西子捧心,正是擅舌耕的玉瓶,第二个粉颜微红。
鹅脂盈胸,便是盈盈唐风的娇蕊,第三个似杨柳迎风,袅袅款有意之腰,却是冰肌玉肤的琼璧,第四个香气撩人,容光夺目,正是做画的媚露。
伍连暗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婆娘生得如此妖娆,下边这般婢子虽不及他,却也是十分的姿色,若不是大任在身,倒是愿和这般淫妇厮混一生,岂不快活,忙忙言道,姊姊们,快快请起。
小将是被掳之人,蒙你家小姐垂青,已不胜羞愧,哪里当得起姊姊们的礼,彩鸿笑道,将军休要客气了,我等既是服侍小姐的,便是服侍将军的,姊姊们,俗话说,良宵苦短,快些叫小姐和大官人安歇了吧。
众女将掩嘴嘻笑,忙忙应了,退身出去,只是这般丫头,乃是淫妇坯子,见主子得着个俊俏郎君,今夜良宵,定是旎旖风光,风流快活,岂肯甘心孤独。
那里还顾得守夜护主的事,自去营中点了几名中意的后生带在帐内,排摆风月战场,快活去了,不提。
再说那伍连在新房内,替西云小妹揭了红盖,忽觉一股异香扑鼻,再细看西云小妹,却是妩媚风流,与阵上不同。
但见。
黑幽幽青丝鬓儿,轻逸逸红缎衫儿。
翠弯弯柳叶眉儿,光溜溜秋波眼儿。
直隆隆琼瑶鼻儿,粉莹莹杏花脸儿。
红乳乳桃花腮儿,一点点樱桃嘴儿。
袅娜娜燕莺身儿,一捻捻杨柳腰儿。
白嫩嫩羊脂脖儿,酥盈盈芙蓉胸儿。
玉纤纤春笋手儿,俏尖尖金莲脚儿。
怀里还穿一件紧啁啁,鼓饱饱,露脖子,露胸,露肚子的兜儿。
伍连跪倒便拜道,末将劳动小姐玉体,死罪。
小妹忙上前扶起道,你我既做夫妻,休要再提往事。
伍连道,不知小姐青春几何。
小妹道,小妹年方二九。
伍连道,小将痴长五岁,却不知小姐的名讳是如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