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可爱的小家伙终于平安归来了,哎!快跟我说说,昨夜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宸炘吊儿郎当地仰躺在主座上,嘴边有抹显而易见的恶劣微笑。
孟离霜只觉得想揍他一拳。
“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她垂下眸子,平淡地说。
“少害羞了,快说,六爷不会取笑你的。”宸炘仍吊儿郎当。
“真的没有…”她有些气虚。
“咱们都这么熟了,你甭与我见外,快说,别再吊我胃口了!”他在瓷盘内挑了颗葡萄,张嘴咽下。
“六爷,昨夜奴才不过是持灯…”她受不了地绞扯着十根葱指。
“要不要来一颗?”
“不了。持灯怎会有趣事发生。”
“这黑色珍珠真是酸甜沁人,你确定不要?”
“只是平常的差事…”
“来来来,别浪费了。”
孟离霜满脑浆糊。他现在在跟她扯什么?
“六爷,奴才确定不要。”
“啧!真是不识货。”他喃喃说着,又在瓷盘中挑了几颗黑亮晶莹的葡萄吃将起来“真没发生什么,穆承德怎么会上门来要人呢?”
他的话使孟离霜如遭雷殛,浑身僵硬。
宸炘忽而正经地盯视着她“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奴才真的…”
“够了。”什么都没做就能有这样的影响力,那么,要是她真做了什么呢?宸炘挑唇淡笑,他倒是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听见了吧?我方才说的,穆承德要你今后时辰一到便至御书斋持灯,不得借词推托。”
“六爷,奴才是您身旁的人。”她急切地道。
她不想与那个人有任何瓜葛啊!
“无所谓,反正你除了掌灯时刻,其他时间依然服侍我,那时我可以找其他的人顶替你,你好好去发展吧!”
发展什么?这儿是深宫,她不过是一介奴才,又如何能盼望自己对自身的处境有所安排?
“是。”束手无策,她只能任人捏圆捏扁了。
“别愁眉苦脸,你现在可是到郡王身边当差,就要鸿图大展了,何必如此留恋我呢?”他仍不忘调侃她一番。
“是,六爷。”她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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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曜意国特使送来一封信,宸炘自拆开后,便一直愁眉不展。
“六爷,末时已到,您与郡王的对奕之约…”孟离霜在他身旁提醒道。
“未时——是吗?”宸炘的表情略带恍惚。“走吧…你刚刚说我与谁之约?”
他显然失神得完全没听进她的话了。“您与郡王的对奕之约。”
“喔,是了,带路吧!”他整整衣襟,让她在前头头路。
她默不作声地带他前往观景园。
在宸炘踏上亭台之后,孟离霜默默地退到他身旁。
她的视线不经意触及那霸气的男子,莫名的胆怯使她不禁藏身于宸炘身后。
她的动作换来路继尧眼神一凛。
“做什么这么畏畏缩缩,还不去拿棋盘。”
宸炘的话如赦令一般,孟离霜领了命便连连离去。
待她一走,路继尧便开口问道:“怎么,谁惹你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