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躲?他就让他无处可躲。
“大概就这两日吧。”宸拆叹口气,神情带着忧愁。
“我会为你安排,别想了,他不会有事。”
然而,那个爱躲躲藏藏的人——你再也无法“没事”了!等着我一步步揪出你的底细吧,小伙子。
幽眸闪烁着侵略的狭光,刚棱的脸轻绽淡淡笑意,那笑容就如同欲展开攻击的猛兽,危险而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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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照跃动,清风徐徐吹拂,夜晚再次到来。
这几个夜晚,孟离霜不断感受到一种气势逼迫的难受。
路继尧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她与他靠近,肆无忌惮地将霸道的气息笼罩她,肆意的逼迫她。
是她想太多?
不,她很确定不是。
“干什么还杵在那发啥愣?你敢让郡王等,不怕被砍头呀?哇!不懂规矩!还真不明白你是怎么爬到这位子。”筌公公尖细的嗓音冷不防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知道他们是对她的受重视眼红,但他们不懂,她宁愿不要这虚假的光荣,也不愿面对那压迫人的感受。
“快进去吧!”
孟离霜无防备地遭筌公公由后一推,脚步一颠,差点摔跌在地。
“你…”她不明白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干啥啊?还不给我滚进去!”
孟离霜抓住他又要再次动粗的手臂,冷着声说:“我自己会走。”
掀开竹帘,她屏着气进到净莲池,庆幸浴池外有帷幕相隔。
“真会折腾,过来。”
“郡王,奴才身份低贱,怕会轻贱了您。”她急言道。
“说什么轻贱不轻贱,过来。”
他的嗓音醇厚动听,然而她不会蠢得听其依命行事“奴才笨手笨脚、笨头笨脑,自知做不来服侍的工作…”
“还闲扯些什么?过来——我已说第三次了。”
孟离霜银牙暗咬,硬是忍住了拔腿就跑的冲动来到地边。
池水的热气使眼前的一切变得迷蒙,一个魁梧健硕的男子正背对着她,两只劲实的手臂横放在浴池边,披散而下的发覆在他的颈项后,几绺发丝不受束缚地落在浴池外,那股野蛮霸道的气息充斥在这僻静的浴池里。
“刷背。”
路继尧头也没回地扔了块布到她怀中,布上的水渍沾了她一身,孟离霜一时狼狈不已。
“郡王,奴才从不曾…”想也知道替他刷背她将弄得浑身湿濡,她试图婉拒这天大的“恩赐”
“你不会?六爷什么都没教你是吗?”他缓缓地回过身,刚毅的脸在水气的蒸腾之下更是性格,深幽的眸子将她此刻的狼狈收入眼中,那对黑眸掠过一簇光并,森冷而逼人。
“六爷不曾让奴才服侍净身。”
“所以?”她希望他“比照办理”?
“奴才这就去吩咐其他人前来。”她不动声色地悄悄退了一步。
“谁要你多事,我就要你,过来。”语毕,他又背过身去等着。
孟离霜咬紧了牙,在心中告诉自己,就把他当成死尸来看吧!她向前跨了两步,蹲下身来,布一放上他宽厚结实的背,忽地手腕遭一股惊人的劲道拉扯,她整个人跌下浴池。
“唔…”怎么回事?
喝了两口水的她气怒地冒出水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双手倚靠着的是他的胸膛,而燃着怒气的眸子正对着他深邃的瞳眸。
就在那一瞬间,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双怒火烧燃的清眸他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