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布莱尔一再拖延时日,没有为它寻找雌性伴侣的主要原因是,它们之间卿卿我我的样子很可能会刺激她对失落的爱情的愁思。单身汉总是希望有另外一个单身汉为伍。
鲍尔斯也是个单身汉。
她下意识地用手指在电话机上敲打着,心里想道。他为什么没有结婚呢?其实相同的问题也适用于她自己。答案其实简单透了:没结婚本身即是答案。然而,像鲍尔斯那样令人怦然心动的帅哥,除非自己另有所图,否则决不可能总是单身。
他究竟属于哪一种类型的人呢?一个陌生的女人爬进他的被窝和他**的时候,他竟然仅仅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毫无顾忌地接受了。
布莱尔露出厌烦的神情。说真的,他究竟是哪种类型的?开放型的,**强的,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么现在的他是哪种类型的人呢?纠缠于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属于哪种类型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布莱尔知道原因,这对她很有用。她已经从贾森那件事情上恢复过来了。可是自从和鲍尔斯一夜风流以后,她还从来没有对其他男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冲动。
布莱尔提醒自己,她没有权利对他做出评判,如今的人们都变了。他们长大了,变得成熟了,都在紧张地工作,都理顺了自己的价值观和事物的轻重缓急,把不顾后果的恶习拋到了脑后。
不错,如今的人们都变了,这也包括她自己。和贾森的关系破裂以后,她恢复得出奇地快。接下来的几年里,她也交过朋友,后来还和一个离过婚的西雅图某餐馆的老板杰夫在一起生活过六个月。最终她还是和那个人好合好散了,而且没有再次体验到失落爱情的感受。
这就是如今的她,还是个单身,有一份好工作,有一大套公寓,生活仍旧充满着诱惑——她仍然渴望着更上一层楼。
时间到了,布莱尔没有出现。鲍尔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神了神领带,又整理了一下西服的翻领。虽然他自己也常常迟到,他却不能容忍其它人有这样的坏习惯。她能到哪里去呢?
马休两只手交叉着捧住后脑勺,坐在一个真皮靠椅上,两只脚蹬住脚凳,使椅子翘起来。他注视着鲍尔斯远眺的目光,后者正看着金门桥和大桥另外一侧的马林高地。
"你看那边的雾正往这边飘呢。"
鲍尔斯顺着父亲的意思,心烦意乱地往窗外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手表的表盘。
"还是没耐性。"马休责备道,"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坐下来耐心等着吧。"
"我坐不下来。"鲍尔斯站在原地,把双手插进裤兜里,然后又说,"我最恨等待。"
"可刚才电梯门开开的时候,我可没看见你露出恨什么的样子。"马休椰揄道,"我反倒觉得,你对得救没有任何好感。"
"也许吧。"鲍尔斯嘟嚷着说。
"我当时也觉得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当年我第一次紧挨着你妈看她那会儿,立刻就知道她是我要找的女人了。我比其它男人都看得仔细。有其父必有其子是吧?"
鲍尔斯把手从裤兜里扯出来,面对马休坐下了。他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说:"也许吧。当时你怎么知道妈妈就是你要找的女人呢?"
"这很简单。我无法容忍玛丽不要我而要其它男人的想法。就是一瞬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