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日，段珏和几个警察陪同着灵素去了案发现场。

地上已看不到血的痕迹，但是屋子里有gu散不去的不祥气息。灵素不需凝神就可听到案发那日的惨叫声，男人在喊着：“别伤孩子！”

“这家人的小孩呢？”

李国qiang说：“住在亲戚家。还在上初中呢，都不放心他独自住。怪可怜的。”

“听说孩子天天来问你们他妈妈的消息？”

“可不是吗？这不，甚至请到你来看看了！”

李国qiang的口气里颇有点不屑。干他们这行的，不语怪力luan神，都是唯wu主义者。如今老段突然带了个女孩子来说她可以通灵，能帮他们破案，谁都只当这是个笑话。

让她来这里看看，也不过卖老段一个面子。而且这事还绝对不能让上司知dao，不然都要受批评。

灵素在屋里慢慢踱着，在电视机柜旁一chu1停了下来，问：“男主人是倒在这里吧？”

李国qiang一愣，又想或许段珏同她说过，点了点tou。

灵素低tou看了看，摇摇tou。

段珏问：“找不chu来吗？”

李国qiang笑：“怎么可能这么一下就找chu人来？”

他显然是不信灵素随便走走看看就能daochu天机的。

灵素定了片刻，说：“那个女的已经死了。”

李国qiang讥笑：“多亏你给我们推测chu来了。”

段珏跺脚：“李国qiang！”

灵素不为所动，闭着yan睛，一边思索一边说dao：“尸ti被装在一个汽油桶里…被丢弃在一条沟渠里…很高的杂草…沟渠不远是ma路，还有…”

段李二人齐声问：“还有什么？”

灵素张开yan睛：“加油站。”

李国qiang大失所望：“加油站到chu1都是！”灵素忽然叫dao：“等等！客车…到通县的，开过加油站进城！”

“通县在南！”李国qiang激动“chu城的加油站更好找！”

他立刻去拨电话联络搜寻。

段珏忍不住讥讽dao：“不需要再求证吗？”

李国qiang嘿嘿笑：“就这案子，上tou快把我们bi1死了，得一条线索算一条。”

晚上的时候段珏打来电话“灵素，你立了大功！人找到了！”

灵素笑问：“有没有什么奖金发？”

“这倒是没有。”段珏显得很愧疚，又忙说“不要jin，晓冉说你这周六过来吃火锅。”

周六那日，灵素欣欣然上门蹭饭，进门才发现李国qiang同志也在。

小李今日是为dao歉而来：“对不起，那天我说了些混话，希望你千万别介意。”

态度非常诚恳，值得原谅。

又说：“我这里还有一个案子…”

冯晓冉正在旁，叫dao：“别得寸进尺，我们不是白干活的！”

李国qiang哀叫：“就不能算zuo义工吗？”

冯晓冉反驳：“你怎么不去义务扫大街？”

李国qiang嬉pi笑脸：“姐姐，我zuo了，清洁工人zuo什么去？”

“行了！”灵素笑dao“这点小事，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是是！”李国qiang连忙答应。

“还有几点。这事不可以说chu去；我不见当事人；我不收钱。”

李国qiang一脸谄媚dao：“沈小姐，您可真是风高亮洁。”

冯晓冉笑唾：“去你的！”

就这样，灵素成了一名顾问，非官方的灵异顾问。

这注定是一份写满了人间百态的工作，而义务劳动又没有chu2犯到灵素心底的那个结。随着一桩桩案子的了解，灵素也似乎找回了一点当年行走江湖的快意。

冯晓冉问：“看到那么多人类丑陋姿态，你就不怕心理变态？”

灵素说：“我即便不zuo这份工，也日日会听见冤屈的鬼魂哀号哭叫，而且还爱莫能助。如今这样，倒算是积德了。”

冯晓冉又问：“日日都听到那声音，你怎么不心理变态？”

灵素啼笑皆非，瞪她：“我怎么不心理变态？我房间地板下有一间暗室，摆满了福尔ma林泡着的人脑袋！”

两个女孩子大笑。

这时灵素的手机响了，许久不见的华清兴奋地叫dao：“小沈，杨阿姨回来了！在三把拂尘！”

灵素tiao起来，抓起手袋就往外冲，打了一辆chu租车直奔城西。

一路上jin张得发抖。杨碧湖女士千呼万唤始chu来，灵素已经在心里把要问的问题复习了无数遍。临到要知dao答案了，然而有点怯场。

母亲一生保守的秘密，杨女士是否能为她zuochu解答呢？

灵素冲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