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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独自行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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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独自行走

—— 你想去哪儿?——

你会知dao的——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

…你说呢?——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

四月的yan神略略带了些jin张不安,她缩了缩肩膀,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也跟了进去,迅速地拐chu大门,上了大路。

她喜huan百合hua。她定了定神,看着前方的路沙沙地消失在车下,开慢点吧。

我惟一喜huan的就是速度。他决断地说,又开始加速,没有看四月,只看见shen边的树木、行人迅速地倒退,退到了遥遥的目光之外,你说的是谁?

菀。你叫她什么?维罗?她在学校用这个名字。嗯,她也喜huan柳树。四月伸chu手来放在车窗前的yang光下细细地看,你看,在yang光下,人的肌肤是透明的,粉红的,像小老鼠一样jiaonen。对吗?

我不知dao。维罗喜huan百合?百合代表什么?我不太懂hua语。

百合代表纯洁吧。四月仍然在yang光下眯着yan睛端详自己透明的手指,等会儿我陪你去买一束,送给她。她一定会高兴的。

呵。他简短地笑了一声,自己都觉得这笑声勉qiang而且干燥,纯洁?她喜huan?她喜huan纯洁,听起来ting有意思。你喜huan什么?

我什么也不喜huan。她收起了手指,将胳膊盘在xiong前,盯着前方灰白的山路。

我知dao你有喜huan的人,有喜huan的东西。他突然想起了维罗的话——她不喜huan男人,她也不喜huan女人,总之,她gen本就不喜huan人。突然觉得这话颇ju有讽刺意味。一对有趣的矛盾。一对男女,在床上相拥,却对同一个人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看法。而他,却jian定地相信,自己是了解四月的,甚至,他对四月的了解远远甚于维罗。他可以从她的yan睛里看chu来,每一点滴的huan喜与心动,每一次的掩藏与警惕。

他什么都知dao。正如她,也是什么都知dao。

我?她笑了,颇有兴致地转过脸看他,那恐怕是因为我是个人吧,必须残留些温情。没办法,还有ti温嘛。

他立时无语。车子还在飞快地往山路上冲,拐弯,拐弯。每一个消失在目光里的片段,都不会再现了。两旁高大的树木,偶尔走过的人,树枝间tiaodang的松鼠,"哗哗"拍着翅膀飞过的喜鹊。他们已经挥霍了众多的风景与漫长的时光。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的香甜的气息,听见了远远传来的鸟叫,看见了小路边潺潺奔liu的溪水。可是,仿佛依然一无所获,内心一片苍白。

他看看天,天se渐渐地变灰了,仿佛要yin下来,他的yan睛突然开始chaoshi,却没有泪liu下来。

我喜huan一个人。他清了清嗓子,终于鼓起了勇气,她不是德国人,是个中国人,我不知dao她在想什么,或者,她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知dao,舍弃所拥有的,很难很难。

哦。我知dao。维罗会愿意的。不信,你可以问她。四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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