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缚,眼看他下定决心要挣脱牢笼…
杜谦永紧紧皱着眉毛,困惑地瞅着她“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还没有那个人做得好?”
嘉夜哑然。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但是现在,这个受伤的人只是需要安慰。
“没有的事,在我们大家眼里,你是最出色的。没有人比你更出色。”她努力地,鼓励地笑着。
“‘我们大家’眼里?”他愕然地瞪着她“就算在全世界人眼里我都是最出色的,那又有什么用?在你眼里呢?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这才是最重要的啊!”他紧盯着她,一刻都不放过她,眼底涌起汹涌的旋涡。
嘉夜惊愕地看着杜谦永。不敢确定他都说了什么,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会错意。
“如果你愿意再等一等,如果…愿意稍微相信我…”在飘雪的冬夜和朦胧醉意的掩护下,骄傲的王子卸下了所有武装。
嘉夜难过地凝望着杜谦永,原来,那个抛弃他的人竟是她自己吗?
“对不起,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她竟在不知不觉间伤他伤得这么深。
“奇怪的是我,换了是别人也不会有所察觉吧,”杜谦永疲惫地倾靠在床头,面朝夜空,眼神飘忽,眉头烦恼地拧着,下颌微微扬起,即使是如此迷茫的样子,依旧是让人惊叹地英俊和迷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像小孩子一样低语“是从看电影的那个时候吗?是从去寻找ROOFBAND的那个时候吗?或者是从湖边听你唱胧月夜的时候?还是…从孤儿院的那个时候…”
我曾经看见少爷亲吻夫人…
蓦地,那个女佣的话又回响在嘉夜耳侧。她忽然隐隐觉得,也许一切的因缘皆是从那首歌开始的,也许冥冥之中,他将她当成了母亲的替身。
“胸口好闷,一点勇气都没有了啊。”杜谦永疲惫地仰头,闭上眼睛“就像你说的,我毕竟只知道傀儡的活法。”
嘉夜清醒过来,突然气他的自暴自弃“为什么要这样?你的人生是为你自己而活的!不是为别人啊!”不是为你的父亲,也不是为我啊!
“父亲虽然专制,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
“什么为了你?他根本不配为人父!父亲应该是,应该是…”她哽住。天啊,她有什么权利去批评别人的父亲?她根本就不知道父亲应该是什么模样。
“嘉夜,不要说了。”杜谦永难过地望了她一眼。
“不行!我一定要说,就算你会觉得我很可悲!虽然我没有父亲,但我也见过别人的父亲,有严肃的,有风趣的,也有和蔼的,但没有一个像你的父亲这样无情。天底下会有哪个父亲如此不顾自己儿子的感受,会有哪个父亲绝情到可以轻易抛弃自己的儿子,连他的名字都不准人提起?!”每次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会狠狠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