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乡去敲咏烈的房门,结果回应她的是一道鼻音浓厚、闷闷不乐的声音。她知道咏烈不开心的原因,但她此刻一副拒绝接触任何人的态度,让她连想安慰都无从下手;别无他法,她只有来找征岳哥,所谓“解钤还须系钤人”也只有他才能解开咏烈的心结。
“真的吗?”严征岳脸色由轻松转为担心,
“她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咧!”意思是还不都是因为你。
严征岳怔了怔,叹了口气道:“别站着,我们进屋里谈。”
他带她进书房,阻绝那两个爱凑热闹的长舌公。
两人坐定后,钱乡等着他开口,虽然说征岳哥有权喜欢任何人,拒绝了咏烈也不能怪他,但他毕竟和咏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能做情人应该也是朋友吧!于情于理,他都该去安抚她一下。
“吼儿,说咏烈的事前,我也有话问你。”
“什么?”
“咏烈跟我…”严征岳讲到这时脸突然红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佯装咳了声,才继续说下去。“跟我告白的时候,有提到有关你们约定的事。”
钱乡微愣了一下,双颊也倏地滚烫起来。“那又怎样?”
“承烈他…”
“我想他大概不喜欢我吧!”钱乡看着地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总是忽冷忽热。”
“是吗?”严征岳摇摇头。“如果真是不喜欢的话,我看他恐怕是连理都懒得理吧?”
“理都懒得理?”钱乡不解。
“他那个人对于他不屑的事情,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严征岳半靠在椅子上“吼儿!这么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人付出那么多注意过,我跟你说过,他有他的心结,所以你一定要多给他一点时问,不只是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
钱乡叹了一口气“昨天我已经跟自己说要放弃他了,但其实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不会那么快消退的,只是,现在都是你们跟我说他也喜欢我,可是我自己根本无法确知他的心意啊!”“我没有办法给你忠告。”严征岳敲敲她的头。“记得你跟沈如媚怎么说的?”
“想知道冯承烈的事,就去问冯承烈。”钱乡自己把话接上了。
“毕竟别人说的话部是假的,就连我也有可能是在骗你。”严征岳看着柔柔,它睡着了,开始打起呼。“如果你只想挑你想听的东西去相信,那么你得到的只不过是谎言罢了。”
“可是,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如媚姐啊!”提起沈如媚,害她不断地想到在她和冯承烈湖里的那一幕。
“如媚?”
“我看过他们亲密的模样。”在湖里什么也没穿。“而且我想她一定有看过他面具下的脸。”她落寞地说。
“看他的脸是那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他一直戴着面具,能看他的脸,不就代表自己很独特吗?”钱乡越说越小声,自己好虚荣啊!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根本就不像她了。
“你怎么知道如媚看过?而且搞不好承烈脱下面具后,会丑得让你不想再接近他呢!”严征岳试图安慰她的沮丧。
“我看过一次,在他睡着的时候。”她小声的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