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应该就可以了。”了鞋店后，他再将原先就准备好的大雪衣为我披上。

“是。”我必恭必敬的模样，终于也逗他开了怀。

“晓得。”

一早摸黑起床，事先约好的计程车已经在外等我，Anne还特地送我来，问我上的外够不够。

“真的！”我打断他，兴奋的抬起来，接受雪的轻拂。“天啊！慕觉，真的，真的是雪，下雪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好啊！慕觉…”

“下雪了？”我发现掉落在他黑发上的小白，不敢确定的说。

他帮我把兜帽拢好，再停下脚步，仰看着幽暗的天。“不可能吧，现在才十一…”

“连横冲直撞的计程车都像，台湾人来到纽约，一定可以适应得很好。”我对他说。

我为什么还要跟这个人多费呢？当天我就到旅行社去订了飞纽约的机票。

“疯！”我笑着伸手去拉他起来。“也不怕脏。”

“你一都不担心我的安危吗？这段期间，你有没有打过电话来给我呢？”

我并没有在当下答应他，幸好他也没有再继续我答应，只问我需不需要由他代我打电话回台湾报平安。

我终于明白，如果你跟喜的人在一起，那么在这世上就几乎没有哪一个地方，会是不好玩的。

“在这四天的假期里，我一定保持笑容，天天开心给你看。”

于是慕觉二话不说，从机场转来后，第一站便是带我去买鞋，而且在试鞋之前，还细心的先将我包里在棉袜里的脚掌搓，并要店员上拿双袜来让我换上。

“有几个商场上的朋友到菲律宾来，我带他们上卡拉OK去了。”

纽约真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城市，而慕觉则是一个最好的导游。

“他们说电话难打嘛，我想过两天再打，比较有把握，更何况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没有电话来，我想应该就是没事吧。”

“我喜看你笑。”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起，然后转过去让我为他拍拍背。

“谢谢，让你破费了，我从来没想到纽约会这么的冷。”

“孙昌祥，你晓不晓得这里发生大地震？”

几乎寒透的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他地震发生的那天晚上，他在哪里？

“你自己说的话，可要负责到。”

他这一问倒提醒了我另一件事，我告诉他我已经和妈妈通过电话，慕觉放下心来，总算愿意收线，而我也终于再也捺不住的打长途电话到尼拉去，但我们的对话竟然是…

“你过来一趟，我就原谅你。”

“没有可是，你不是从以前就很喜友友和林昭亮？复活节前，他们有一场演奏会，票我已经帮你订了，你过来陪我听，就算是赔偿我这几天的吃不下、睡不好。”

虽然时间不多，但是他还是带我坐地下铁去了不少地方，原来地铁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可怕，而第五街上的摊贩更是像透了台北的东区。

“意同？我们不是约好每周日通电话，今天不是礼拜天嘛。”

“好了，穿上靴，你的脚就不会再冻到毫无知觉。”慕觉蹲在我的前，细心的帮我把鞋带系好。

我睁开睛，往前一看，却不见他的人影，等到前镁光灯一闪，才发现原来他整个人都躺到地上去了，只为了帮我拍一张乍见雪的忘我照片。

问题是，我们已经没有机会重来过；问题是，就算我已有心结束我与孙昌祥的关系，慕觉的旁也并非无人。

世贸大楼、时代广场、洛克菲勒中心前的天使大与冰场、他就学的哥比亚大学…

“可是…”

我说应该够了，不料才踏甘乃迪机场，我就发现不够，在加州犹嫌稍的装备，到了东岸这里，全不敷使用，尤其是那透过普通鞋的鞋底，一阵接一阵往上窜升的寒气，更是要不了多久，就让我的双脚几乎都失去了知觉。

可是，他没主动提，我也就一直没问在另一州念书的陆虞纹好不好？什么时候要转到这里来和他一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