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搓着她身体的手,不是他的手?如果他粗暴点,她应该、或许、可能会屈服吧?
下意识地,她把腿张开些,喔!水好烫,猛如邪魅幽魔,一一窜入她里头了…
但愿抱紧她的是一个真正的硬汉,锲而不舍,义无反顾。她任性地迎合着这一虚拟假象…
忽然,她彷若万念俱灰,眼泪长串跌下两腮,消融在澡盆里。噤哑的淋渗快感,变得痛楚而无地自容。
她起身,用心擦干身子,却气恼地发现亵裤忘了带。怎么办?刚才明明拿在手上的,想必就掉在附近。
她心想先用擦布里住身子,到门外瞧瞧。他应该走了吧?希望这时候不会正好有个丫环闲晃过来,害她春光外泄。
好暗哪!庭院森森,晚风悠荡。月儿娘娘晶莹而嘲弄地窥照着她。
讨厌不是掉在门边?也不在花台、草丛中,会在哪儿呢?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段樵将一条粉紫色亵裤掷过来。
杜飞烟反射性地伸手去接,不料包里的布巾,竟登时滑向两膝…“啊!”她仓卒背转身躯,段樵的袍子已覆住她的香肩。
“你偷走我的裤子?”她想栽赃。
“是你自己掉在长廊上,谁对这种粉粉绿绿的小裤子感兴趣。”好心没好报,段樵剑眉一拧,懒得理她。“赶紧把衣服穿好,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对于她完美匀称的胴体,他居然视若无睹?杜飞烟的失望是无以复加的。她还不确定段樵是否真的“不行”但笃定且了然于心的是,他不爱她。
面对一桌子可口佳肴,杜飞烟丝毫激不起丁点食欲。千方百计都得不到他的青睐,她该再加把劲?还是放弃另觅良人?
“明日我将替官府押一笔镖银到河北,可能一个半月之后才能回来。”段樵抬眼睇向她,等候她的响应。
男人出门干活赚钱养家没什么不对,杜飞烟虽然不舍,也只能含笑隐泪。
“去那么久,想必可以挣到不少酬劳。”他赚的钱从没给过她,随口问问,没啥用意。
“这趟是义务的。”段樵胃口极好,连吃下三大碗白饭和半斤牛肉。
“做白工你也去?”一个不小心,她的嗓门就变大了。
“这批镖银是赈灾用的,所有的镖师都不取分文,我当然没理由例外。”段樵脸上微微不悦,觉得她有些唯利是图。
华中水患,瘟疫蔓延,导致生灵涂炭,这消息她早已听说了。前阵子,寺庙主持发起乐捐,她还大力捐了一百两呢!真是狗眼看人低!
杜飞烟非常愤怒段樵那张鄙夷的臭脸。他最好永远不回来,她才得以名正言顺当个風騒小毖妇,哼!
“很好呀!做善事人人有责,你何不捐献一点,以示慷慨?”谅他家无横财,不会有多少积蓄好拿来“挥霍”杜飞烟特意把话说得尖酸刻薄。
“我已经捐了两千两了。”段樵面不改色的模样,好似说的只是区区二两银子。
“什么?”他几时暗杠了这么多钱?“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大方。”两千两耶!敝了,他究竟将银子藏在什么地方?该不会怕她“妙手空空”而随身携带吧?
防妻如防贼,太可恶了。
“你不愁吃穿,要钱何用?”成亲以来,他已善尽为人夫婿的责任,一干物用均是上等货色,还雇请了六名佣仆供她差遣,这等礼遇,已大大超出一个“恩人”的范围了,再不满意,就该遭天谴!
“逛大街,买零食,万般皆要钱。”杜飞烟显然忘了,几个时辰以前,她还嚷着要搬出去自己住;现在的她,已是十成十河东狮子的黄脸管家婆了。
段樵欣然点点头,她越放胆要求,就表示她越有可能留下来。只要能留住她,他并不介意当散财童子。
“一百两够用吗?”他问。
一个半月吃一百两的零嘴,没噎死也会胀死!
杜飞烟给了他一抹虽不满意,但还可以接受的笑靥。“你几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