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
只是来到翟府后门,看见的却是一群衣不厂体的乞丐,他们有些仍窝在宴桌边,有些则缩到墙角,但个个手中无不抱着盘碟、抱着碗,有的一只,有的则满怀。
行为略为正常的,可能就剩那坐在最边桌的一名青年和一名紫衣少女。
“各位大哥、大叔、大伯们,这是第一百道,也是最后一道的福神笑。”将拼成一大花盘的香品搁桌,老厨娘朝着那三天三夜不停嘴的客人们嚷了。
可怪的是,她嚷虽嚷了,那一群数十人的客人却没一个动的。莫非是全吃撑了不成?还是她的声音太小!
“咳…”她清清嗓,又准备嚷嚷。
“福神?”听她喊完,首先一拐一拐走到桌边的,是个体态壮硕圆滚的乞丐。
“你…你还需要吃吗﹖”天,哪来这么胖的乞丐,他肚间的油脂可能不比这一头猪少。
“我…吃!”不坐椅,仅抄碗及筷,他探出的手是颤抖的。而将那滑溜香透的猪头皮夹进碗里再进嘴里,他仅含着未咽下,两道泪便这么自下弦月形的眼中,滑自他肥厚的腮边。
“你…怎么了?”
“呜呜…”不答反哭,那模样吓坏问话的厨娘,而在呜咽声之中,他亦同时将那猪头皮慢慢吃完,跟着说了:“我就知道,这猪儿不贱,他是福神,是福气!”
“谁跟你说猪贱了?”
“唉,你有所不知,他是睹物思故,吃了这么好吃的猪皮肉,更是悲从中来,感动呀。”一名老丐头走了出来,他拿箸敲碗就这么数了起来。“欸,这小扮原本住山西,养得猪仔好得意,谁知前年出瘟疫,全圈猪仔净归西。猪死人穷囊来洗,幸好有点棺材底,谁知买猪钱凑齐,猪商狠心却来欺。身无长物本就急,连人带钱竟全拐。这下作了贱奴矣,粗活粗事还得宜,哪知瘟疫又来临,猪商竟赃下毒去!天下就是这怪奇,没饭吃了还买毒液?不过衰了不打紧儿,那冤情没到衙门里,人已打得惨兮兮。幸亏老天还有眼,小老儿刚好到哪里,知道人善被人欺,救得胖子我功德齐,只是胖子当乞丐,说了人人当怀疑,直说是猪贱害惨伊呀,害惨伊!”
“唉…”这往事说得现场人心酸,只是有个疑问。“嗯,可是这小扮既是行乞,怎生…怎生这…么壮硕?”
“哈,福神样儿乞丐命,想肥只要一吸气。”老丐头一句玩笑话惹得所有人开了心。“哪,其实不止他,还有其它人,我说给你听。这你瞧人人抱大碗,其实都是心有感,那瞎子吃了炖鸡蛋,想起他娘进尼庵;这瘸子满口香稻饭,也想起他爹勤农忙;双喜临门两色卷,哑巴吞了泪汪汪,”问啥事这感伤?直说妻儿另拜堂。话儿说到这为止,有个问题还挂肚肠,翟府出齐灶王宴,他来吃菜我喝汤,想来老爷坏心肠,怎会脑儿突灵光?再问谁人办大场,等人回复我脖子长呀,脖子长!这位大婶,你是翟府的人,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数十名乞丐全将目光向她。
“这…”她们一群妇人家都是被叫来帮忙的,为什么要办这场原本要请贵客的食宴,她也不晓得了。
“是灶君…”一旁,于阳答道,被翟天虹半拥而立的她,手里抱着灶君牌位及书卷,模样就像快厥过去了。
“欸?小姑娘的意思,是说这场灶王宴是谢神用的?”看着那面带病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