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动帮忙别人的念头,她想,这或者会是认识他们的第一步。
克服过心理的障碍之后,点点移身向前,试图以自己的方法帮郑得兄解开那团纠缠不清的绳索,可船身随狼剧烈的起伏,让她几乎无法站稳脚步,好几次她都差点连人带绳地“冲”向船舷,直接下海。
经过数回的“挣扎”终于,她抓住了某种可配合船只波动的肢体节奏,但之前那股被强压而下的欲呕冲动却也再度浮现…
“你这是在做什么?”
最后,当她还是如愿地理顺了那捆绳索的同时,她的耳畔蓦然响起云晨风低稳的询问。
“这…”她回首凝望,张口欲言,却猛然感到喉间一紧,胃里翻腾的酸气直涌而上。
“是谁要你工作的?”云晨风问道,顺手为她被上他特地取来的斗篷。他冷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手上的动作却极为轻柔。
“没…”她想解释,可又压不住喉间的那股騒动。
“谁敢指使你做事,直说无妨。”他不希望她在他的船上受到半点委屈。
点点拚命摇头,原本已无血色的脸看来更形苍白,而云晨风则将她的反应视为害怕无助。
“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自会查清楚。”
云晨风冷峻的神情里有着些许肃杀的气息,尽管单纯如点点这般不解人情世故,也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
他显然是误会了!
“别…”她情急地抓住他,不想因自己的多事而牵连到其它人。“是我…自己…”话未完,她终于忍不住喉间的蠢动,呕了出来。
此时,拿着另一组网具重回工作岗位的郑得兄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他惊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姑娘…竟然…说吐就吐!
并且…还在他的“工作地盘”上…直接而准确地…吐在大哥身上?
“这…大哥…这…这不关我的事…”郑得兄撇清关系道。望着甲板上条理分明、收捆整齐的绳索,他更迷惑了…
罢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的绳索自动解开了?点点姑娘又吐了?而他的大哥,看起来则像是要杀人了!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或者…是少做了什么?
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悠悠转醒,点点发现舱房内烛影摇曳。
天黑了?她又睡了多久?
揉着眼,她无意瞥见固定的桌案前有抹高大熟悉的身影。他在?
透过微弱的烛光,点点看见云晨风正单手倚案支颐,浓密的睫毛紧闭着,看来像是睡着了…
他似乎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做,难道真连夜晚都不能好好安睡吗?
或者…是因为她占了他的床…
蓦然惊觉到这项事实,点点连忙起身下床,心里非常内疚,她真的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不是吗?
望着云晨风熟睡的面容,一时之间,她不确定是否该唤醒他,只好拿起床边的斗篷,蹑手蹑脚地轻移上前;正想为他披上时,他突然睁开了眼…
“啊…吵醒你了?”她扭着手上的斗篷,尴尬地向后退了两步,迟疑着是否该继续为他披衣的动作。
恍若看穿她的心思似地,云晨风站起身,跨步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