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触到他湿热的吻,她又像被百万伏特的电力一击而中,全身瘫痪酥麻,每个细胞都醉了,脑海里充满了我爱你三个字,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口。这三个字对她人生来说,太陌生,太拗口。
余力耕已经没有了理智,谁都无法迫使他喊停。他回复到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龄,那个时候他是个叛逆少年、纨夸子弟,富裕的家境使他成了有车族,一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对他英俊的外表、拉风的跑车趋之若骛,有主动的、也有半推半顺的,就在车上玩起禁忌游戏,现在他又有了年少的冲动,炽热的唇像雨点般,吻过她的脸庞。
不过,他想先征求她的同意,从她喘息的声音听来,他有十足的把握,这次尝不到闭门羹的滋味。
“我要妳,好不好?”他凑近她的耳畔,性感的吐着热气。
她猛地推开他到一臂之远。“不,不,我不要。”
汪思涵好生失望,她以为在这种紧要关头,会条文艺片最通俗的剧情一样,男主角如梦呓语般说出我爱妳。但是电影归电影,现实是现实,男人是可以心中没爱情,做出爱的低等动物。
男人!
“如果妳不喜欢在车上**,我们可以去宾绾。”他被欲望冲昏头了。
“下流、无耻。”她的声音又恨又抖。
砰的一声,汪思涵跳出车外,并使尽全身力量甩门。她觉得如此还不能发泄心中的怒意,又狠狠地踹了车头一下,然后飞也似地冲回家。
不该有梦,不该有幻想,她大彻大悟了。
余力耕没有追她出去,也没有打算发动引擎,静静地坐着沉思,沉思自己在她面前为何变成个披人皮的狼?他向来不缺女人,在比她更美的女人面前,他也稳如泰山,唯有与她独处时,他总是失了心、掉了魂,犯下滔天大错。
看她离去的模样,余力耕心碎成千万片,痛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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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特别地刺眼,汪思涵嘀嘀咕咕地抱怨,昨晚去得太快,她刚合上眼没几刻钟,清晨又来得太急,害她一脸憔悴苍白,而眼圈下一片黑暗,成了头货真价实的熊猫。
她没有办法请假不上班,虽然她心烦,虽然她头疼,虽然她可以编出一大堆病痛,但对不起她的不是俪佳人,也不是辛人杰,是该死的余力耕!
她希望从今天起,不想、不念、不看他的人和影。
一出家门口,她的身后响起喇叭声,回头一看,竟是逆向行驶的积架车。
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她才许的愿,竟如此不蒙老天爷的厚爱。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被捉弄的命。
“思涵,我送妳去公司。”他把头伸出车外,大喊。
汪思涵皱着眉头,听见楼上的铝门窗拉动的声音,晓得他惊醒了母亲,更晓得母亲看到这部车子后的表情,乐上天了。晚上保证是母亲洗手做羹汤,发挥母爱的时间,为的是巴结钓了个金龟婿的女儿。
天晓得!她和他的关系,非友是敌。
自从认识他,好运总是离她好远、好远。
硬着头皮上车后,她诧异他一夜没回家,穿著留有昨晚激情过后绉巴巴的衬衫,心有些抽痛。但很快地,她劝自己别胡思乱想、别自作多情、别再当傻瓜。
像他这种男人的心态,俪佳人不只分析过十次,得到如敝屣,得不到是无价之宝。她当然选择后者。
“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他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用在意,就当我们两人的恩怨一笔勾消。”她很高兴画清界线。
“怎么能打平?”他不甘心就此打上休止符。
“那你还想怎么样?”她先声夺人,心里明白自己比较占便宜。
“是我欠妳,妳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