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夏露出不屑的冷笑,转而面对法官。“法官先生,这六个号码是我自己圈选的,因为那天是我生日,我庆幸终于跟卢世豪分手了,所以把那一天当作是我重生的日子,因此选了11、04、27这三个号码。又因为罗律师当时见义勇为地保护我,我问了他的生日,他说是七十年七月二十九日,但由于没有七十号,所以就以十七号代替,选了17、07、29六个号码就是这样来的。”
“你…这是你瞎编的!”卢世豪语气很虚,但音量很大。
“你却连瞎编都编不出来。”徐希夏冷冷地回呛。
“庭上,我想知道,原告除了没有任何意义的说词外,是否拥有更有力的实证来证明被告有罪呢?”方怡宣站起身来,冷冷地说。
“我们有彩券行的监视录影光盘可以证实,当时买彩券的钱是从我的钱包拿出来的,而不是卢世豪出的钱。”徐希夏气极方怡宣的助纣为虐和颠倒是非,毫不畏惧地跟她对呛。
“他可以事前或事后给。”方怡宣一副“你连这都不懂”的鄙夷神情。
“证据呢?”徐希夏挺直背脊,气势丝毫不输人。“你口口声声要我们提出更有力的证据,但你们这一方从头到尾都只有卢世豪个人的说词,你如何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问题是,你也无法证明他说谎啊!”方怡宣有恃无恐地冷笑。“你们提供的那张光盘,只看得到影像,又没有声音佐证,除非你能找出人证来证实当时的对话,否则我也会怀疑你说谎。”
“我们当然有人证——”
“只可惜人证今天都有事,无法前来。”罗守正适时补上话,也让徐希夏知道原本答应出庭的人证都没到场。
“既然双方的证据都很薄弱,无法判断谁是谁非,我建议庭上择日再审。”方怡宣说出早就知道的结论。
她也知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彩券是卢世豪的,所以她聪明地使用“拖”字诀,大家来耗,受不了的就会提出和解,看要如何分奖金,最后她还是算赢。
“本庭会另行发通知,本案件择日再审。”法官落槌,离开。
“真气人!”罗守正四人离开法庭,来到他的事务所后,尤玉蕙还是气到不行。
“明明他说话颠三倒四,一堆语病,法官为什么不能判他说谎?”
“法庭上讲求的是证据,否则就算是杀人犯,也无法判刑。”学法律的林建成无奈地解释。
“对了,你们不是说有人证吗?怎么今天一个都没来?”尤玉蕙突然想到。
“要不然就可以将死他们!”
“我猜想他们可能被方怡宣误导,所以不敢出庭。”罗守正说出心中的怀疑。
有些恶质的律师会去“告诫”对手的证人,吓得对方不敢出庭,这很常见。
“照你这么说,如果那些人证不愿意出庭,我们就拿卢世豪和那个冷血律师没辙吗?”尤玉蕙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