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雒灵：“你确实还有机会。我也不会放弃的，说不定我也能争取到最理想的结局呢。毕竟那里是昆仑，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形一转，整个人变得恍惚起来，江离知她要离开了，心中竟然微微到不舍。谁知雒灵也叹：“今天一别，你我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不知为何，我总到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知己。有一些话，也只有和你才能说得下去。”

“上昆仑。”雒灵停了停，：“替她对付桑谷隽。”

江离奇：“你向来是很有主见的人，却不知对师门宗主的命令会服从到什么程度？”

江离：“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雒灵：“哦？”江离：“我一直怕血剑宗和师伯在我阵势布成之前就闯到了混沌之界，但现在看来已经不大可能了。在长生之界，本没人能赢得了都雄虺大人。就算血剑宗和师伯联手，在那里也讨不了好去！奇之界会被藐姑封锁，季丹和有穷都没功夫来理会这鼎革之争。因此我最担心的反倒是是非之界。不过如果有你坐镇的话，也许到来我在混沌之界会白忙一场。”

江离：“那有区别么？至少在桑谷隽被打倒之前，你会成为不破他们前的障碍，是吧？”他抬虚望，：“本来，我对在玄战中取胜只有七成胜算，但现在已经是十成！”

江离：“那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命令？”

雒灵：“我却有。不知为什么，我总到你的灵魂好像有些不对劲，虽然你不让我帮你诊断，但就算你让我诊断了，现在的我也未必就能帮得上忙。这件事情我会留心的，就算我们没机会再见面，我也会想办法给你留个信息。”

江离：“我也是。”

江离大惊：“什么？你怎么会提这样的条件？为宗主之位冒险么？这不像你的作风。”

雒灵说完这句话，江离就醒了过来。他环顾四周，九鼎依然沉寂，沉寂得就像一个坟墓。

“嗯。”江离：“你可知你这样，相当于是帮我们守住是非之界。你可知这样的后果？”

雒灵又：“你呢？你可曾为你和你的宗门作过最坏的打算？”

江离微笑：“如果没有一个人来到混沌之界，那我在那里不就是白忙一场么？”

雒灵纠正他：“不是对付商人，而是对付桑谷隽。”

江离：“杀桑谷隽？如果你杀了桑谷隽，不破会有什么想法，你应该清楚。”

“是吗？”江离微微一笑，：“世事真是奇妙啊，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掉过来帮我们对付商人。”

“我知。”雒灵：“但这事不用你来担心，师已经帮我想好办法了。”

雒灵：“临别之前，你有什么忠告要给我么？”

“我不是为了我自己。”雒灵：“当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知自己在这场大难中难以独善其了。既然难逃此劫，那脆就为我所关怀的人留下一份礼。”

雒灵：“条件就是心宗宗主的位置——在天下归商的情况下。”

雒灵：“白忙一场？”

江离神一闪：“你答应了？”

雒灵：“她毕竟是我师，又是宗主，只要是不危害不破的生命和事业，什么命令我都会听从的。”

“你所关怀的人？你是说不破？”

江离叹：“没有。或者应该说，如果情况变得那么坏，我本就不知该怎么办！”他只是恍惚了一阵，随即定地：“但世事还有可为。昆仑玄战我方胜利的机会很大。如果这一战我们胜了，成汤单靠人间的军力财力未必能够统一神州。只要我大夏国人能够振作，我们还有复兴的机会。当初后羿、寒浞之，形势比今天更加严峻，可我们还是过来了。”

江离听得怔了。他博闻思，一转念便明白了雒灵的意思。

雒灵摇：“来不及了。我…其实这次我帮师，是有条件的。”

雒灵：“我知。不过情况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所定的约定只是到解除桑谷隽对她的威胁为止。只要桑谷隽一死，或许我上会掉过来帮不破。”

雒灵：“算是吧。”

“你太看得起我了。”雒灵：“其实，我对这次上昆仑有很不好的预。我总到，如果去了，我一定会事。我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理会这件事情的，谁知到来还是被扯了来。唉——”

“不是他。”雒灵微笑：“是他儿。我已经留下传宗之发给他，如果我不幸死在昆仑，而你又阻止不了天下易鼎，那我的儿就会成为下一代的心宗宗主——这就是我和师约定的内容。”

江离沉默半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