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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章秋谷苦kou劝九尾gui途陆兰芳(2/3)

了恩客,所以不肯背后说他。有钱的客人尚且如此,无钱可知;肯用钱的如此,不肯用钱可知。再说到堂中近来的规矩,更是日趋日下,无从说起。从前都是倌人结客人,现在差不多要客人奉承女;以前都是客人要拣女的风,现在差不多倌人要看客人的功架。偶然有几个初勾栏的客人,不懂他们院中的规例,就要百般诽笑,甚至当面批评。你想,人家了钱财,原是寻乐,博个快意,怎禁得倒是这般拘束起来,不是去寻开心,倒是自寻烦恼了。你现在的嫖界还着得脚么?所以我劝你不要痴心。要晓得现在的上海非比从前,要想个倌人,都要有嫖界的资格,不是门外汉可以误打误撞得的。你吃了陆兰芬如此的亏,还不自家猛省,倒要去再汇几千银,去寻第二个陆兰芬,岂不是一误再误么?” 这番议论,比前一席话更加切当微,尽情抉发,说得方幼惲连连叹服,又问:“男女之情,无人不有,为什么上海这班女竟是太上忘情,难他果然是个野兽山,不知情的么?”秋谷哈哈笑:“你的学问竟长了一层了,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想青楼女,朝张暮李,送旧迎新,他的就是这行生意,叫他拿什么情义来?古人于青楼中觅情,已是大谬不然;你更要在上海倌人之内寻起情来,岂非更是谬中之谬?那古来的霍王小女、杜氏名娼,都是千载一时、可遇而不可求的。你现在上海倌人之内,千千万万可寻得这样一个么?” 幼惲听了,虽然佩服他的议论,然而心上毕竟还有些疑惑,又向秋谷:“如此说来,上海的堂倌人没有一个好的,竟是足迹不青楼的好。但是我前天在张园,看见你同陈文仙坐在一张桌上,喁喁私语,情意缠绵,就是那陆兰芬待你的情形,也是十分结。为什么他们待你又甚是见好,这是个什么原故呢?我就不懂得了。”秋谷狂笑:“我好心相劝,你倒盘驳起我来。我原对你说,上海地方要一个倌人,也要有嫖界中的资格,我就把嫖界的资格与你讲个明白。大凡古来女所重者,第一是银钱,第二是相貌,第三是才情。如今却又改了一番局,换了一派情形。近来上海倌人,第一是喜功架,第二才算着银钱,那相貌倒要算在第三。至于’才情’两字,不消说起是挂在瓢底的了。什么叫功架呢?这’功架’二字,就如人的功夫架一般,总要行为豪,举止大方,谈吐从容,衫裳倜傥,这是功架的外扬。倌人了这客人,就是不甚用钱,场面上也十分光彩。再要说到功架的内场来,这是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的,只好说个大概给你听听。比如初一个倌人,最怕那小家气相,动脚动手,不顾情的浅,一味歪缠,这是他们堂里最犯忌的事情,免不得就要受他们的奚落。至于碰和吃酒,也要看个时候,不可一味听着他们的说话;或者那倌人生意闹忙,和酒不断,便不必去凑他们的闹,只要不即不离的,每月总有几场和酒,也就是了;或者倌人生意并不见好,和酒稀疏,这却就要不等他们开,自家请客碰和,绷绷他的场面。若是了多时,已成熟客,倌人未免要留住夜,却万不可一留便住,总要多方推托,直至无可再推,方才下。倌人们擒纵客人只靠一个事。你越是转他的念,他越是敲你的竹杠。客人们有了这一功架,倌人就有通天本事,也无可如何。总之,以我之假,应彼之假;我利彼钝,我逸彼劳,这方是老于嫖界的资格。若用了一真情,一丝真意,就要上他们的当了。这几句话,便是功架的捷径、嫖界的指南。我从前曾经仿着“四书”这‘功架’二字:‘功也者,功夫之谓也;架也者,架之谓也。有工夫而无架者,盖有之矣,未有无功夫而有架者也。’你把这几句揣纯熟,便有了一半工程。但是功架于阅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这是我章秋谷在嫖界中绝大的经济学问,所以歌场酒阵,整整混了三年,从不曾吃亏落后。幼惲兄以为何如?” 幼惲听了秋谷的第三篇议论,方才心下通明,笑:“如此说来,你竟是个嫖界中的三折肱了。不料柳场中,钱取乐的地方,也有这许多理!幸而我还沉溺未,被你这切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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