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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柳chun荫百磨存气骨(2/7)

“读书不可怠惰,文要订一日期,不可。如今限定每逢二、六日文二篇,我便好考较优劣。”商:“老师严命,敢不敬从!”到了初二日,就大家都到书馆大厅上来文章。原来商府这书馆甚大,商尚书曾请了三个饱学秀才先生,凡是商门侄愿读书的,都任他来读。这曹先生却是另请了来教他四个亲的。这日,曹先生到了厅上,因说

且说商荫自到商府之后,以为栖有地,可以安心读书,又见有人服侍,刘恩无甚用,因思量故园不知怎生光景,遂打发刘恩回贵州,去打探家中消息。心安闲,百虑俱无,得以专力尽心读书。曹先生初意料他,以为必定要拜他为师。不期过了许多时,商荫只是自读,并不提起。曹先生心下想:“他年幼,尚不知,只书就是这等读,不知讲解、文尚有许多难。商老先生又不在家,无人指教,我又不便自说,却如何?”因再四寻思,忽想:“有算计来,我到明日定一文会之期,叫他来学,他若不来,便不妨叫他拜我为师了!”到了次日,因对商茂兄弟四人说

“今日既是大会之期,凡在馆者虽非我教,亦该传与他知,有愿文者,不妨来同。”商茂忙叫书童会传,就有十数个愿来同。曹先生又说:“你三弟新来,亦当通他知。”商茂又叫馆童去说,商荫便也走来。大家分位而坐,坐定,曹先生了两个题目,众侄各各拈毫构思。原来商府这些弟,虽众之才少,然都靠着尚书门第,倒有大半是过学的,也都完得两篇来。曹先生满肚只认商荫未必会,时时偷看他。谁知他接了题目到手,略沉想一想,便提起笔来,一挥而就,第一个卷的便是他。曹先生展开一看,真是言言锦绣,字字珠玑,大有会于圣贤之旨。心下暗惊

不敢通姓名,但愿乞为

且说商荫同老家人,不数日到了商府,老家人先将商尚书二信,送与商夫人与曹先生看了,商夫人就叫四个儿接了商荫,到内厅相见。商荫先拜见了母亲,随即与二兄、二弟同列对拜。拜毕,商夫人就留在内里吃饭,饭罢,就吩咐收拾一间书房与他宿歇,又取许多华丽衣服叫他更换。商荫只取了几件淡素布衣穿在上,华丽衣服一件也不穿。又去馆中拜见曹先生,曹先生见他气清骨秀,又因商尚书信中再三托他看,也十分用情。只是四个兄弟见父亲信中说他许多好,又再三吩咐不许欺负他,他四兄弟心下暗暗不服,:“他一个来之,得与我们认兄弟,孰轻孰重,凭你论情论理,也该奉承我们三分,怎倒先戒我们欺负他?终不成倒让他来欺负我们!再看他在我们面上何如,倘有不逊之,便须慢慢他。”四弟兄暗暗各怀妒忌之心不提。

“原来此是个异才,怪商老先生这等殷勤相托,我必须要收他个门生方妙。”又候了多时,众弟方次第完卷

商尚书看了两遍,殊觉惨然。因说:“兄虽遭难,然写作俱佳,资不凡,异日功名不在老夫之下。兄不可因前落魄,便自待轻了!”柳:“晚生天涯一,无亲无友,就使异日功名可唾手而得,试问前衣却从何来?叫我晚生小不自轻,又安得不自轻乎?”商尚书听说,沉半晌:“我学生倒有一,不识兄肯从否?”柳:“老先生有何法,万望见教!”商尚书:“兄既上无父母,远失家乡,我这生年已六十余,叼居父执之班,你莫若结义我学生为父,则是无父母而有父母矣,无姓名而有姓名矣,无家乡而有家乡矣!此虽非真,然亦舍经行权之,不识兄肯为之否?”柳荫听了,忙立起:“老先生若肯卵翼晚生,便是再生之真父母矣!何以为假?但有一言,须先禀明。”商尚书:“何言?”柳:“倘不肖异日风云之会,皇家有赦罪之恩,则报仇削恨,终当复姓,以先人于泉下。乞老先生鉴不肖苦衷,毋罪不肖为负心也!”商尚书:“我已有四,非忧乏嗣。今此之举,为兄起见耳!异日归宗,情理允合,老夫与兄原非承嗣之举,有何不可!”柳:“既蒙大人收养,请大人尊坐,容不肖拜于膝下!”商尚书倒不推辞,因立在上面,受柳荫恭恭敬敬拜了八拜。拜毕,便不敢对坐,就移坐侧边。商尚书因问:“你今年几何?”柳荫答:“孩儿今年一十七岁。”商尚书:“我有四,论起年来,两为汝兄,两为汝弟。他四人俱是字排来,一名茂,一名芳,一名荟,一名蔚。我今取汝叫荫,你如何?”柳荫听了恰又取名荫,与旧名相同,便满心:“荫最好!”自此,柳荫改为商荫了。商尚书:“你既拜我为父,你可将寓中书籍移到船中,不消去了。”

曹先生一一评阅,便都觉庸庸腐腐,俱看不上,只得勉各批评些勉励之语。独唤商荫到面前说:“你资、才情尽妙,但学力有不到,尚欠指,你须细细讲究一番,异日自成大,万万不可任自家言

过得一二年,事情冷了,那时再接你京未为迟也。”商:“大人识见远,可谓善于保全孩儿,且回家读书,尤为百分事。但念孩儿萍梗之,为世所弃,蒙大人施恩于天地厚之中,故得留于膝下,今大人又京矣,孩儿回家,但恐两兄两弟久安贵介,视孩儿孤寒,未必相容,为之奈何?”

苦心如咽石,哑似茹荼。

商尚书:“我虽京,有汝母在堂,他为人慈善,我再写信嘱咐,他自能为你作主。我四纵使有些骄矜习气,有母亲在上,决不敢转薄于你。况他四人,我已请曹孝廉作先生在家教他,我再写字与曹先生,托他看你,他四人自然不敢放肆。那曹先生虽是举人,文才也只中中,你看可从,便从他也好,如不可从,便另请明师也可,不必拘定。”商荫应喏罢,就起回寓,与刘恩说知此事,刘恩也十分喜,遂忙将行李、书籍都收拾到船上来。商尚书就叫商荫与他父同榻而寝。到次日,商尚书又讨商荫文章看,见他资颖慧,才情颇,不胜喜。留他在湖上共住了四、五日,因京的钦限甚迫,不敢久留,只得恳恳切切写了两封书,一封与夫人,一封与曹先生,都是叫他好生看荫之事。又吩咐一个老家人:“你可拿了这两封书,送三相公回去,他虽是我认义之,但才学甚,今虽暂屈,后来功名不小。我就托你在家用心看、服侍,不可怠慢!倘家中四位相公有甚说话,你可就禀知太太与曹相公,要他拘。”老家人领命,遂同商荫拜辞了商尚书,先回绍兴家里来。商尚书方才发牌京,不提。

“且请问大人,此来何事?”商尚书:“我是奉召京。”商:“大人既奉召京,孩儿还是随大人北上,还是寄居于此?”商尚书:“你随我北上固好,但恐你新遭家难,京中耳目多,倘有是非,便为不!莫若我叫人送你回家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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