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唐昭宗时,卢程考中进士,任盐铁出使巡官。
唐灭亡后,在燕、赵一带逃难,改变服饰做了道士,在诸侯之间游荡。
豆卢革任王处直的判官,卢汝弼任河东节度副使,二人都是过去唐的名门望族,和卢程的门第相当,因而一起推荐他任河东节度推官。
唐庄宗曾召卢程起草文书,卢程推辞说不会写。
后来在胡柳打仗,掌书记王缄职死沙场,唐庄宗回师驻扎在太原,摆酒宴对监军张承业说:“我用一杯酒在酒席上召一个书记。”于是举起酒杯向巡官冯道祝酒。
卢程的官位在冯道之上,因为曾经推辞说不会写,因此没有任用他,而改任卢程为支使。
卢程十分遣憾地说:“用人不依照门第高低而先用乡巴佬吗!”唐庄宗登位后,拟议选任宰相,而卢汝弼、苏循已经死了,依次节度判官卢质应当拜为宰相,而卢质不喜欢承担事务,于是有人说豆卢革和卢程都是过去唐时的名门望族,可以任为宰相,唐庄宗任卢程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这时,朝廷刚刚建立,百废待兴,卢程、豆卢革接受任命那天,轿子引路随行,在路上喧板。
唐庄宗听到声音后询问手下人,回答说:“宰相的轿子进宫门了。”唐庄宗登上楼看,笑着说:“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似是而非。”卢程带着皇太后的封册,从魏州到太原,上下于高山险地,所到州县,驱使壮丁为他们做事,官吏们迎候拜见,卢程坐在轿子上神态自若,稍稍不顺他的意,一定要加以鞭打羞辱。
有人向卢程借驴夫,卢程下柬帖令兴唐府派驴夫,兴唐府的官吏说没有先例,卢程发怒鞭打官吏的背。
少尹任圜,是唐庄宗的姐夫,到卢程那里说不能这样。
卢程头戴华阳巾,穿着鹤羽大衣,靠着几案处理辜情,盯着任圜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依仗老婆家的势力!宰相向州县取东西,有什么不行!”任圜没有答话离去,晚上飞马赶到博州进见唐庄宗。
唐庄宗大怒,对郭崇韬说:“我误把这个傻东西当成宰相,怎敢羞辱我的九卿!”迫令卢程自杀,郭崇韬也想杀掉他,幸亏卢质奋力解救,于是罢为右庶子。
唐庄宗进入洛阳,卢程在路上从马上摔下来,中风而死,赠礼部尚书。
任圜,京兆三原人。
为人聪明机敏,能言菩辩,见过他的人喜欢他的容貌举止,到听到他纵横自如地谈论问题后,都更加受到震动。
李嗣昭任昭义节度使,征召任圜任观察支使。
梁军修筑夹城包围潞州,过了一年晋王死去,营救潞州的晋兵都散去。
李嗣昭很危急,向任圜询问是去还是留,任圜劝说李嗣昭坚守等待,不能有二心。
不久唐庄宗攻破梁的夹城,听说任圜焉李嗣昭策划坚守的计谋,十分赞赏他,从此更加出名。
后来李嗣昭和唐庄宗发生矛盾,任圜多次奉命在他们之间来往,分辩消除谗言陷害,李嗣昭最终免受灾祸,是任圜的功劳。
李嗣昭跟随唐庄宗在胡柳打仗,击败梁军,任圜功劳不小,唐庄宗慰劳他说:“儒生也伤身体吗?仁人的勇敢,多么壮烈啊!”张文礼杀死王镕,唐庄宗派李嗣昭讨伐他。
李嗣昭阵亡,任圜代替他统率军队,号令严明。
不久张文礼的儿子张处球等关闭城门坚守,不能攻克,任圜多次以祸福利害晓谕镇州人,镇州人相信了他。
任圜曾率兵到城下,张处球登上城楼呼叫任圜说:“城中的军队粮食都快完了,而又抵抗朝廷军队很久,如果自己在头上涂泥归顺朝廷,又怕无法承担责任,希望你哀怜我们,为我们指明活路。”任圜告诉他说:“拿你的父亲来说,固然难以宽恕,但罪罚不殃及后代,你可从轻处理。
至于你拒守一年多,杀伤我的大将,一时窘困无路,纔表露诚意,就此看来,你也难免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