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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五(2/4)

十九年,汴将王瓚率众北城,为地火车,百攻。存随机拒应,或经 日不得。汴军退,加检校太傅。王师讨张文礼于镇州,阎宝、李嗣昭相次不利而 殁。七月,存代嗣昭为招讨,营东垣渡,夹滹沲为垒,沙土散恶,垣难成。 存斩伐林树,版筑旬日而就,贼不能寇。九月,王球尽率其众,乘其无备,奄 至垒门。存闻之,得下数人斗,驱贼于桥下。俄而贼大至,后军不继,血战 而殁,时年六十六。同光时,赠太尉。存行军师,虽无奇迹,然能以法绳其骄 放,营垒守战之备,特推力,议者称之。

安康八方旋师。七月,复师讨存孝,自缚关东下,攻平山,渡滹,击镇 州四关城。王镕惧,遣使乞平,请以兵三万助击存孝,许之。《新唐书》:王镕失 幽州助,因乞盟,币五十万,归粮二十万,请兵助讨存孝。武皇蒐于栾城。李 存信屯琉璃陂。九月,存孝夜犯存信营,奉诚军使孙考老被获,存信军。武皇 攻邢州,垒以环之,旋为存孝冲突,沟堑不成。有军校袁奉韬者,密令人谓 存孝曰:“大王俟堑成即归太原,如堑垒未成,恐无归志。尚书所畏惟大王耳,料 诸将孰尚书右。王若西归,虽限以黄河,亦可浮渡,况咫尺之洫,安能阻尚书锋 锐哉!”存孝然之,纵兵成堑。居旬日,垒,飞走不能及,由是存孝至败, 城中尽。乾宁元年三月,存孝登城首罪,泣诉于武皇曰:“兒蒙王恩,位至将 帅,苟非谗慝离间,曷舍父恩,附仇雠之党!兒虽褊狭设计,实存信构陷 至此,若得生见王面,一言而死,诚所甘心。”武皇愍之,遣刘太妃劳。太 妃引来谒见,存孝泥首请罪曰:“兒立微劳,本无显过,但被人中伤,申明无路, 迷昧至此!”武皇叱之曰:“尔与王镕书状,罪我万端,亦存信教耶!”絷归太原, 车裂于市。然武皇惜其才。存孝每临大敌,被重铠橐弓坐槊,仆人以二骑从,阵 中易骑,轻捷如飞,独舞铁楇,陷阵,万人辟易,盖古张辽、甘宁之比也。存 孝死,武皇不视事旬日,私憾诸将久之。

汉韶,字享天,幼有局,风仪峻整。初事庄宗,为定安军使,迁河东牢城指 挥使。时孟知祥权知太原军府事,会契丹侵北鄙。表令汉韶率师讨,既而大破契 丹,以功加检校右仆。同光中,为蔡州刺史。天成初,复姓孙氏,寻授彰国军留 后,累加检校太保。长兴中,为洋州节度使。《九国志》:闵帝嗣位,加特,汉 韶以其父名上表让之,改检校左仆。制曰:“改会稽之字,抑有前闻;换瑰宝之 文,非无故事。”末帝之起于凤翔也,汉韶与兴元张虔钊各帅兵会王师于岐山下, 及西师俱叛,汉韶逃归本镇。闻末帝

十六年,以本职兼领振武节度使。时王师据德胜渡,汴军据杨村渡在上。汴 人运洛竹木,造浮桥以济军。王师以船渡,缓急难济,存率意造浮桥。军吏 曰:“河桥须竹笮大め,两岸石仓铁以为固,今无竹石,窃虑难成。”存曰: “吾成算在心,必有所立。”乃课军造苇笮,维大舰数十艘,作土山,植木于岸 以缆之。初,军中以为戏,月余桥成,制度条直,人皆服其勤智。庄宗举酒曰: “存,吾之杜预也。”赐宝御衣,检校太保,兼魏博步都将。与李存审固 守德胜。

李存,振武人,本姓孙,名重。《欧史》:太祖破朔州得之,赐以姓名, 养为。父牷,世吏单于府。重初仕岚州刺史汤群为校,献祖诛群,乃事武皇。 从关,还镇太原,署牙职。景福中,为义兒军使,赐姓名。从讨王行瑜,以功授 检校常侍,与李嗣昭同破王珙于河中。光化三年,契丹犯,寇云中,改永安军使、 雁门以北都知兵使。天复初,破氏叔琮前军于涡。三年,授石州刺史。庄宗初 嗣位,为步军右都检校司空,师井陉,授行营军都虞候,破汴军于相乡,论 功授邠州刺史,转检校司徒。俄兼西南面行营招讨使,师收慈州,授慈、沁二州 刺史。十二年,定魏博,授天雄军都巡使。时魏人初附,有银枪效节都,杰难 制,专谋动。存沈厚果断,犯令者枭首尸于市,诸军无不惕息,靡然向风。十 四年,擢蕃汉步副总,从攻杨刘,战胡柳。

四人,长曰汉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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