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很差劲,听了刘昉这番话,以为是真的,于是听了他的话。
高祖因刘昉有定策之功,授他上大将军,封他为黄国公,与沛国公郑译都是心腹。
他们前后得的赏赐巨万,出入都以甲士自卫,朝野瞩目,称为“黄、沛”
当时的人都这么说:“刘昉牵前,郑译推后。”刘昉自恃其功,颇有骄傲之色。
但他生性粗疏,特贪财利,富商大贾从早到晚都有很多在他家里。
那时尉迟迥起兵反叛,高祖令韦孝宽讨伐他。
官军到了武陟,诸将行动不一。
高祖想派刘昉或郑译去监军,因此对他们说:“要派心腹去统领大军,你们这两个人,谁去啊?”刘昉说未曾为将,郑译又以母亲年老为托辞,高祖不高兴。
高赹请求让他去,于是派他去监军。
因此高祖对他们的恩宠和礼遇渐渐差了。
另外,王谦和司马消难相继谋反,高祖很担忧,废寝忘食。
刘昉游玩纵酒,不以职责为念,相府的事情,多被遗忘丢下。
高祖很记恨他,以高赹代他当司马。
此后刘昉一天天被疏远猜忌。
高祖受禅后,他升任柱国,改封为舒国公,闲居无事,高祖不再用他。
刘昉自认为是佐命元勋,中途被疏远,心里很不安。
后遇京城闹饥荒,皇上下令禁酒,刘昉却派妾租房子,当垆卖酒。
治书侍御史梁毗上奏高祖,弹劾刘昉,说:“我听说显贵的人要儆戒奢侈,满盈的人要注意约束。
刘昉既然位列群公之中,官阶之高几近于尹,得到的官爵比较久了,而且俸禄也很多,正应戒防满盈,注意知足,怎么会求取卖酒的利润,与人竞争刀尖尖那点小利,而去与酒鬼们亲近,使家里成为逃亡者的窝子呢?如不纠察处理,何以严肃法纪?”有诏不处理他。
刘昉郁郁不得志。
当时柱国梁士彦、宇文忻都失职怨愤,刘昉与他们交往,多次来往。
梁士彦的妻子很美,刘昉因此与她通奸,士彦不知道,与他感情更好,于是谋划造反,答应推举梁士彦为皇帝。
后来事情泄露,皇上追究不放。
刘昉自知躲不脱,默然无语。
皇上下诏杀他。
诏书说:我君临四海,以仁爱为心。
加上我起自布衣,入朝为帝,公卿之中,非亲即友,地位虽不同,感情却都是朋友之情。
我护公卿的短处,成全公卿的长处,总想保护、养育大家,常常殷勤告戒、约束大家,言无不尽。
天下的定数,是由杳冥决定的,难道要担心那包藏的祸心,能成为国家的祸害?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使他们长守富贵,不触犯刑法罢了。
上柱国、成阝国公梁士彦,上柱国、杞国公宇文忻,柱国、舒国公刘昉等人,在我刚受命为帝时,都出了大力。
为感谢他们的功劳,他们都荣高禄重。
我对他们好,爱他们也深,朝夕与他们喝酒交谈,他们都很了解我的心。
但他们心如沟壑一样深,志如豺狼一样狠,不感激朝廷的大恩,忽然谋划造反作乱。
梁士彦从小时起就爱胡说八道,他自称有看相的说他正当天命,六十岁以后会作皇帝。
刚平定尉迟迥,他暂居相州时,就有反叛之心,这是路人都知道的。
我就派人代替他,不声张他的罪过。
入京之后,他的叛逆之意转而更深。
宇文忻、刘昉之徒,说愿扶持他。
梁士彦答应率领僮仆造反,日期已经不远,想在蒲州起事。
他们准备切断河桥,守黎阳之关,塞河阳之路,抢劫调往京师的布匹以作牟甲,招募盗贼以作战士。
去吃军饷的人,也说很容易招集。
他们轻视朝廷,嗤笑我,自称一朝奋发造反,无人可阻挡。
其次子梁刚,常常苦苦劝阻;第三子梁叔谐,大大予以鼓励。
我听到消息后,还怕冤枉他们,滥杀无辜,于是授士彦为晋州长官,想看看蒲州的真情。
士彦得到任命很高兴,说是老天相助。
宇文忻和刘昉等人,也都及时来庆贺。
宇文忻往日平定邺城,因此骄傲得不得了,他已位极人臣,还恨赏赐太差,说:“我如想造反,还担心不能成功?”他的怒色忿言,所到之处都在流传。
我深念其功,不计较其无礼,授他武侯,让他领兵,让他作干将,当心腹。
宇文忻秘密定下反叛的计谋,甚至在宫廷之中树结党羽,奏请朝廷,让他的很多亲友入宫当宿卫。
我推心待人,言必照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