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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7/10)

到谈论,不愿意这次的出兵,为什么见到皇上后改变成这样的话?当面背后不相同,事情涉及到欺诈谄谀,这不是所谓论道之士的德行,更失去大臣的体统,如万一有倾覆失败,当是由于各位谄谀的臣子。”李冲说:“任城王可以说是忠于国家,希望陛下深入考察他的言论。臣下等人在外面,都畏惧出征,无论贵重和卑贱,不商议而话语同,惟愿陛下心中裁断正确与否。”高祖说: “任城王正以大臣顺从我,就有如此的议论。不顺从我的,哪能肯定都是忠臣而全都认识安危呢?小忠是大忠的对头,不是很相似吗?”元澄说:“臣下愚笨昏啧,不能识别大道理,所能谈论的,虽然事涉小忠,总是竭尽微薄的诚心,不知道有大忠的人是依据什么?”高祖说:“任城王如果居于三公的地位,想使大忠在于己身吗?”元澄说:“臣下的确才能不够任三公,智慧不足执政,万一忝居公辅地位,希望依职责行事,不违背我的心愿。”高祖大笑。元澄又对穆亮说:“从前汲黯在汉武帝面前当面责备公孙弘吃粗食,睡布被,说他是欺诈。这时公瑟弘谦让卑下。武帝赞叹汲黯最忠诚,公孙弘有长者风度,二人都有贤士之称。您的德操等同从前的贤士,希望思虑长者的言语。”高祖笑着说:“任城王想把自己比作汲黯。而且所说的是公心,不知得失在哪裹,为何就向司空道歉呢?”皇帝于是向南征讨。

开始封建五等诸侯,元澄食邑为一千户。后来跟随征伐到悬瓠,因病重回京城。皇帝在汝水边为他饯行,赋诗而分别。皇帝回到洛阳,在清邀堂接见王公侍臣。直担说:“这个堂建成以来,没有和王公实行饮宴游乐的礼仪。后面束合的廊厢又粗略建成,所以现在和各位贤士要没有一个高处不登上去,没有一个小地方不进去。”于是到流坦昼。直但说:“这道弯曲的水流也是有意义的,取义为天道曲折而成,万物没有滞积。”随之到洗烦池。宣担说:“这个池中也有好鱼。”元澄说:“这就是所谓的‘水藻丛中鱼藏身,不见尾巴见大头’。”高祖说:“而且还采用‘国王游览到灵沼,满池鱼儿欢跳动。”随之到观德殿。高祖说:“以射箭观察德行,所以就这样命名。”随之到凝闲堂。高祖说:“名目总是有它的意义的,这裹大概是采用夫子闲居的意义。不能放纵奢侈而忘记俭约,自感安定而忘记危险,所以这个堂后面称作茅茨堂。”对李冲说:“这里柬面叫步元廉,西面叫游凯廉。这个堂上虽然没有唐尧那样的君主,各位应无愧于八元、八凯。”李冲回答说:“臣下既遇到了唐尧似的君主,不敢推卸八元、八凯的声誉。”高祖说:“太阳将要落山,我们同宗有考核的义理,你们将出去不远了,为什么沉默,不表现出善言呢?”就命令黄门侍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峦、崔休等人赋诗抒发志向。到了点灯烛的时刻,公卿告退。李冲两次叩拜祝愿皇帝万寿无疆。高祖说:“你刚才因点燃灯烛而告辞,又祝愿长寿,我用《南山》的诗篇回报你。”高祖说:“点燃灯烛而告辞,是异姓的礼仪;在夜间考核,是宗族的义理。你们姑且回去,我和宗室各王,要完成遣夜间的饮宴。”

元澄又跟随前往邺城。回到洛阳,以出纳王命的辛劳,增加封邑五百户。因公事获罪免除官职。不久兼任吏部尚书。恒州刺史穆泰在州中图谋反叛,推举朔州刺史、阳平王元颐为首领。元颐上奏了他的事情。高祖召唤元澄进入凝闲堂朝见,说:“刚刚得到阳平王奏疏说,穆泰图谋作乱,引诱宗室成员。万一如此,刚刚迁移京城,北方人留恋旧居,南北动乱不安,我在洛阳不能立足。这件事非任城王不能处理,可为我勉强支撑病体赶往北方。如果他们力量薄弱,直接前往擒获消灭;如果他们势力强大,可秉承制命调发并州肆州军队去消灭他们。虽然知道王患病,既是国家大事,不容许推辞。”元澄说:“穆塞等人愚蠢迷惑,祇是留恋本土才这样做,没有远大的谋略。臣下的确怯懦软弱,但不怕这些人,虽然又患病,哪敢推辞?当恭谨竭尽心力,以生命为代价,希望陛下不要担忧。”高祖笑着说:“得以让任城王这次出兵,我还担忧什么呢?”于是授予元澄符节,铜虎、竹使符,御仗,侍卫兵士,又任行恒州事。行进到雁门,太守在夜晚报告穆泰已掌握军队向西到阳平王那裹,在城外集结,仅见到弓箭兵器。元澄听说后就快速前进。这时右丞孟斌说:“事情不可估量,必须依照命令召集并州肆州的军队,然后慢慢行动。”元澄说:“穆泰既谋反,应占据坚固的城池,却另外迎接阳平王,估计他的所作所为,似乎是势力薄弱。穆泰既然不相抵御,无故调发军队,是不适宜的。衹要快速前去压住他,民众的心自然安定。”于是日夜赶路,行动出乎对方意料之外。又派遣治书侍御史李焕先行赶去,到了就擒获穆泰,民心安然。详审穆泰的党羽,罪人都查出来了,钜鹿公陆散、安乐侯元隆等一百多人都投入监狱囚禁。列举情况上奏疏报告,高祖读过奏疏非常高兴,召集公卿以下将奏疏给他们看,说:“我的任城王可以说是国家的大臣,审讯罪犯,即使皋陶判案,哪能超过他?”回头对处阳王等人说:“你们如果在他的位置,不能处理得这样好。”皇帝不久前往平城,慰劳元澄说:“任城王这次出兵,很符合我远大的寄托。”丞还回答说:“陛下的声威远布,罪人无处逃脱刑罚,臣下有什么功劳?”接见叛逆的人,没有一个人喊冤枉,当时人无不感叹。高祖回头对左右的人说:“从前孔子说:‘审判诉讼我和别人一样,力求做到的是使诉讼不发生。’自然圣人的审判诉讼,恐怕不是平常人所可比拟的,一定要使诉讼不发生,今日看到了。”任命元澄为正尚书。

皇帝向南征伐,留下元澄居中镇守,又兼右仆射。元澄上奏请拿出封国一年的秩俸田租布帛帮助供给军用物资,诏令接受一半。高祖前往邺城,遇到直重蛮昼反叛,皇帝将亲自讨伐他。五运上奏规劝不应亲自出兵。恰好江阳王元继平定翅画,才作罢。直担回到渣堡,接见公卿。龃说:“治理国家的根本,以礼乐教化为首。我离开京城以来,礼乐教化是否日日更新呢尸”五澄回答说:“臣下以为是日Et更新。”高祖说:“我昨天进城,看到车上的妇女戴帽子却穿着小短袄,行为如此,尚书为什么不纠察?”元澄说:“穿小短袄的还是少于不穿的。”高祖说:“实在奇怪!任城王的意思是要让她们都这样打扮吗?一句话就可丧失国家,就是说的这些吧?可命令史官记载下来。”又说:“君王不由苍天降下辅佐,都是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们。我选拔人失当,任凭一群妇女出现稀奇事,应该另行选拔。任城王在尚书省,是提起天下的总绳,还是仅画押而已?”元澄说:“臣下实在是画押而已。”高祖说:“如这样就是一个令史也足够了,何必用任城王呢?”又说:“我派遣舍人宣读诏书,为什么使小人听到?”元澄说:“当时虽有办事人员,离诏书也远。”高祖说:“远就听不到,听得到就不远。既然能听到诏书,道理是可推知的。”这时留守的群臣就取下帽子认罪。不久授任元澄为尚书右仆射。 萧宝卷派遣他的太尉陈显达进犯汉水以北。这时高祖患病,召元澄进清徽堂朝见。下诏说:“题达侵犯扰乱,冱扰不安定,我不亲自出兵,不能消灭这群贼寇。我患病多年,气力衰竭,如有意外,委托任城王处理人事。遣段时间任城王必须跟随我。”元澄哭泣着回答说:“臣下应当用尽全身的力量,以性命来报答。”于是跟随皇帝向南征伐。高祖逝世,元澄受遣诏辅政。

初年,有投降的人严叔懋告发尚书令王蛊派遣孔思达暗中勾结宜鲞,图谋叛乱,宣卷派遣愈壬迈送敕书给王盛,全远回到南方,王卢送马匹给裴叔业作凭信。五违相信这件事,就上奏王卢将要叛变,就令囚禁他。咸阳、北海二王上奏元澄擅自囚禁宰辅,免除元澄的官职回到第宅。

不久外出任平西将军、梁州刺史。以母亲年老为由推辞。授任他为安束将军、相州刺史,又执意推辞。改任他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不久征召他赶赴秋季末的练兵。授任他为都督淮南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开府、扬州刺史。到任祭扫逊拯邀的墓,毁弃蓝王塞的庙。接连上奏疏向南征伐,世塞不准许。又推辞说母亲年老,乞求解除州职,皇帝扣压下来不回答。加授他为散骑常侍。

元澄上奏疏说:“臣下在前朝受训,依规矩行事颇有时,往日言论和旧法规,也听到了一些。又从前在恒山代京,亲自在皇宗学校学习,熟秘序疑庭中没有空缺的H子。臣下每次侍奉在座,先帝未尝不把《尚书》诸《典》放在心中,按《礼经》行事,行礼的规则,没有一时丢下。自从在中原兴起,正要加强礼乐教化,宗室的规范,每被托付,四门建学的人员,我受命挑选。自从先帝逝世,来不及履行职责,学校空受四门的名称,宗室人员缺略四季的学业,士子的系统,在这裹将废止。臣下每想到造件事,私下裹伤心。圣明的谋略宏大深远,四方少事,平安的时刻,就在现在。为什么在太平的时代,而使士子的叹息产生,圣明的日子,而使宗室人员的教育缺略呢浅见以为可命令有关官员,修复皇宗的学校,开创四门的教化,使将要衰落的宗族,曰有所得月有所进。”世宗下诏说:“后代崇尚学业,是自古以来的大典,重臣的教导,不应长久荒废,尚书可再根据需要兴建学校。”元澄又上奏疏称母亲有病请求解除少职,不准许。

萧衍的将领张嚣之进犯攻占夷陵戍,元澄派遣辅国将军成兴率领步兵骑兵赶去讨伐,大败嚣之,收复夷陵,嚣之逃跑。又派遣长风戍守头领奇道显攻打萧衍的阴山戍,打败他们,杀死戍守头领龙骧将军、都亭侯梅兴祖。又率兵攻打白稿戍,又打败他们,杀死他们的宁朔将军、关内侯吴道爽。元澄上奏疏说:“萧衍频繁截断束关,想要使巢湖泛滥。湖周围四百多里,束关汇合长江的地方,宽不过几十步,如果贼寇的计谋得逞,大湖灌注,淮水以南的各据点就一定与晋阳的事相同了。又吴人楚人习惯水战,又灌水又掳掠,淮水以南的土地,将不是国家所有。寿阳离长江五百多里,民众惊惶不安,都畏惧水害。如果利用民众的愿望,攻打敌人的空虚,预先指挥各州,调集兵马,初秋大规模集结,则南方水流可成为战马饮水的渡口,霍岭必定成为留连徘徊的观望台,事情贵于顺应时机,计划必须尽早。纵然统一不一定成功,长江以西自然是没有什么可忧虑的。如果犹豫慢慢地考虑,不加以消除讨伐,关塞建成后,大水将要到来,平原的民众戍卒定会成为鱼食了。”诏令调发冀、定、瀛、相、并、济六州二万人,马一千五百匹,命令在秋季第二个月的正中全部聚集到淮水以南,加上寿阳原来的兵士三万人,交给元澄指挥。

在这以前朝廷商议有向南征伐的意图,任命萧宝夤为东扬,史占据东城,陈伯之为江州刺史戍守阳石,任命元澄总领二镇,交给他调度。到这时统领军队向前讨伐。因束关是水路要道,大岘城地势险要,束关放水,阳石、合肥有急水高悬的逼迫,不谋取大岘,历阳就可利用险阻的支援,淮陵是陆路,九山是水路,都应该筹划。于是派遣统军傅竖眼、王神念等人进军停驻大岘、东关、九山、淮陵,都分别调遣各将领,日夜赶路据有,总领大众,前后相接。而神念攻下关要、颖川两座城池,杀死萧衍的军主费尼。然而萧衍的宁朔将军韦惠、龙骧将军李伯由仍然固守大岘。元澄派遣统军党法宗、傅竖眼等人进军攻克大岘,于是包围白塔、牵城,几天之间,韦惠等人就逃跑溃散了。萧衍的清溪戍望风四散而逃。萧衍的徐州刺史司马明素率领部众三千人,想支援九山;徐州长史潘伯邻打算固守淮陵;宁朔将军王燮仗恃焦城的险阻。法宗进军攻克焦城,打下淮陵,擒获明素,杀死伯邻。萧衍的济阴太守王厚强、庐江太守裴邃也立即逃奔回去。世宗诏令元澄说:“将军在内昭示文德,在外传布武功,奋起大谋略,将扫荡长江句吴。旌旗刚张开,贼寇就丧气,精锐的军队刚奔驰,东关就被席卷。料想江湖波狼平息,就在早晚而已。你所传送的首级,都已详知。”

当初,五还出兵征讨以后,盖鱼的将领差庆真偷袭占据画画的外城,查王芦童鱼出击赶走了他。长史韦缵获罪免官,元澄在外地没受牵连。于是攻打钟离。世宗又下诏:“钟离如果粮食吃光,三个月以前,固然可以攻克,如到四个月,进丞泛滥上涨,行船没有阻碍,就应妥善考虑。以前战事获胜,这实在是将军的筹划,功勋有常规。如果因水涨难以图取,也可以采用万无一失的计策,不应贪利不成功,招来以后的悔恨。”萧衍的冠军将军张惠绍、游击将军殷暹、骁骑将军趟景悦、龙骧将军张景仁等人率领部众五千人,送粮食到钟离。元澄派遣统军王足、刘思祖等人拦击惠绍等人,大败他们。擒获惠绍、殷暹、景仁及其屯骑校尉史文渊等军主以上二十七人。不久遇到降雨,淮水猛涨,率军回寿春。返回时狼狈不堪,损失兵士四千多人。接连上奏请免除州职,世宗不准许。有关官员奏告军队返回时迷失道路,剥夺元澄的开府,又降三级。造时萧衍有公文,请求交换张惠绍。元澄上奏请求不准许,韶令交付八座商议。尚书令、广阳王元嘉等人进奏应放回他,诏书就准许放回。后来张惠绍果然又侵犯边境。

改任元澄为镇北大将军、定州刺史。当初,民众中时常有意外的征调,百姓烦恼厌恨,前后的州牧郡守,不能免除,元澄多有节省减轻,民众欢欣依赖他。又严明废黜提升赏赐惩罚的法度,上奏减少官府园囿的土地,来分给没有田业的贫困人口,禁止纺织做不了衣服的布绢。母亲孟太妃逝世,服丧因哀伤过度而消瘦,当时人称赞他。守丧期满,授任他为太子太保。

这时高肇掌权,猜忌贤明的亲属。元澄遭高肇离间,时常担心不能保全,就整Et喝酒昏醉,来显示荒淫败落。所作所为诡诈越礼,当时人称他神经错乱。

世宗夜晚逝世,事件突然,高肇拥有军队在外面,肃宗年幼,朝野人心不安。元澄被疏远排斥不参与机要事务,而朝廷中有声望的大臣归向于他,领军于忠、侍中崔光等人上奏推举元澄为尚书令,于是众人心中高兴信服。又加授元澄为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不久升任司空,加授侍中,继而诏令他兼领尚书令。

当初,正始末年,诏令百官普升一级,而执掌事务的人不明白旨意,刺史、太守、县令受限制而不升。元澄上奏疏说:“私下以为高大的房舍建起,恩泽遍及百官,企盼春天希望繁荣,内外共同庆贺。至于赏赐提升,不到太守县令,自那以来十年,申诉的接连不断。封回从镇远将军、安州刺史召入任太尉长史,元匡从征虏将军、恒州刺史召入任宗正卿,二人的调任,都在诏书下达之前。应受恩赐的道理,完备在这裹。兼任州佐闲居在家的人,王侯臣属与郡丞之类,还受天子恩泽降下,荣耀于当时。然而参谋佐吏的由来,都因为府主。现在府主不受恩典,佐吏却独受,抛弃根本赏赐末节,浅见以为不公平。现在核计刺史、太守、县令等官员,请依照封回、元匡,都同在普升范围,上符合起初施恩百官的意图,下平息诉讼者随声相和的心情。”诏令说:“从今以后,内外的事情,曾经过了先朝的,不能再报告。”元澄上奏疏说:臣下听说尧悬挂规劝的鼓,舜设置指责的木函,都是用来增广耳目到割草打柴人,广开四方视听到天下。太祖开创基业,教化兴隆到远方,历代相承,到现在已九位皇帝。相继照耀,盛衰皆同,给与夺取依时代,治道没有固定的体式。求人指出过错如同饥渴,一言值千金,所以称没有忌讳的朝廷,业绩超越三皂、五帝。高祖幼年继位,文明太后辅助治理,变官制改律令,不是违背典章。等到本代太后临朝听政,为天下做人母的典范,发布仁慈的命令,留心迟滞的案件,有重大冤枉的在九泉之下受到曰月照耀,有微小委屈的在盆子下面希冀得到斜阳的光芒。现在却因是先朝被阻隔,以一个条例被限定,这实在是遵奉先帝的本心,却违背了众人的极大期望。本在于谦虚退让,却违背旧曰典章。恭谨寻思抱有冤屈谋求正直,有时经过几朝。毫厘的差别,纠正它应该迅速;谬误如有千里,四匹马驾的车也追不上。所以礼制有减损增益,事情有同意否定,父亲有直言的儿子,君主有规劝的臣属,琴和瑟不谐和,按道理应该改做。所以防止水流的论说,小放就通畅;乡校中的言语,堵起来就败坏国家。何况陈述冤枉的,哪能以在先朝而遭到压抑。而且先朝受冤枉的,不是故意冤枉他们,有的是有关官员凭自己的爱憎,有的是执掌政事者污浊邪僻,虚构文书施予法令,以惑乱视听。如此冤屈封堵,实在可哀怜。与其越分和过度,宁可失去不守正法的人,乞求收回现在的旨意,仍依从前的诏书。

肃宗下韶说:“阅过奏疏,深深体会到你辅佐补益的心情,三皇法规不同,五代风俗有别,一时的制度,何必要更改?一定说是虚构文书设立旨意,道理在可以申诉的,哪能不同你所坚持的意见呢?可以依照往的制度。”

元澄进奏呈上《皇诰宗制》和《训诂》各一卷,是想要皇太后阅览它们,想起到劝诫的助益。又上奏利国救民所应施行的十个条款。一是统一度量衡,公私不相同,应该一致起来。二是应该兴建学校,来明确废黜擢升的法度。三是应该使灭亡的国家族别复兴并继续下去,各推举自己所赏识的人。四是五种调发以外,一律不准烦扰民众,使用民众的劳力,一年不超过三天。五是治理民众的官吏,都必须升降,来显明赏罚。六是逃亡以后代人输纳租税,年代久远的,如果不是手工艺人,听凭定居下来。七是边境兵士逃跑,有的确为战死,都必须精加检查;三长和近亲,如确实隐藏他们,微调这些人代为输纳,没有隐藏的不追究。八是世代经营工商的家庭,又征收租调,无法承受,现在请求免除,使他们专做自己的业务。九是三长禁止奸猾,不能跨地域统领,户不满的,就近合并。十是羽林和虎贲,边境有战事时,可暂时奔赴作战,通常的戍守应派轮番服役的兵士代替他们。灵太后颁下他的奏疏,百官商议,有同意的也有否定的。

当时四个中郎将手下兵力薄弱,不足以保卫京城,元澄上奏应以束中郎将兼任荣阳郡太守,南中郎将兼任鲁阳郡太守,西中郎将兼任恒农郡太守,北中郎将兼任河内郡太守,挑选兼具亲近贤明的二品、三品官员担任,节省不急迫的制作,配备强大的兵力,这样就合乎加固根本、增强主干削弱枝叶的义理。灵太后起初将要听从他的意见,后来议论的人不同意,就作罢了。元澄又再次上奏说:“加固根本应该强大,防止事故的苗头在于预备,所以虽然有文事,不能忘记武功。何况现在南蛮仍然强大,北方妖贼频繁集结,未来的事难以预测,势头同于往日的变故。如果暴乱忽然发生,震动关隘京郊,四府薄弱的兵士,凭什么防御?太乎的时代,可以暂时安全,保留长久,恐怕不是好策略。按臣下愚蠢的见解,中郎将领兵,兼掌治民职务,减省官员充实俸禄,于是乎兼而有之。请求仍依前奏增兵力添名号,将领地位加重后,思念报答的心也就加深了,军队和州郡相依赖,就能表裹都获利,朝廷没有四面张望的忧虑,作乱的人断绝窥伺的愿望了。”最终不被采纳。又认为流民初到边远的军镇,衣食没有依靠,死亡的人多,上奏连同这些人的妻子儿女供给一年的粮食,采纳了他的意见。不久因患病,请求解除职务,不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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