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御史的体制,收集传闻是他们的职责,至于冒取功勋妄改考核结果,都有辨别之责,如一处有传闻,就应调集其簿录,研究检查真假,如果差误不相同,作假的情形自然暴露,然后绳之以法,人们有谁不服气?哪有调用整个尚书省的公文,收取天下的簿录,推寻两个朝代的事情,追究上一朝代的过失,这样寻找过错,谁能承受罪责?造实在是圣明的朝廷所应慎重的事。垩主亘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作罢。后来升为司徒公,侍中、尚书令照旧。元澄又上奏疏说:
世宗宣武皇帝任命将领授予旌旗,随包遁之类文臣叩头;在后方谋划而克敌制胜,淮水汉水自然宾服。节制用度费尽心思,立志肃清天地四方,所以继承武功兴立文教,接连几代更为强盛。陛下处在周康王安定治理的时代,哪裹能够安逸静默?然而夺取境外的道理,关键在于内部强大;图取别人的根本,首先在于自己完备。萧衍虽然役使他的民众,却不住地窥伺我国。如果遇到我们空虚疲劳,官吏民众凋敝困苦,贼寇芦堑年纪衰老志向扩张,思虑播下歹毒的计谋,对这不考虑,恐怕会遭受祸害。陛下年轻时在位,圣明德行正上升;皇太后总揽朝政,自强不息不敢怠慢。如果留心于肩上的负担,怨恨车轨文字没统一,提拔贤明有才能的人,重视官吏的推举;显扬赏赐忠诚清高的人,表彰修养正道者的器度;整修兵器,畜养勇猛的兵士;爱惜时间鄙视财产,看轻珍宝重视粮食。七八年间,陛下谋略英明血气方刚,亲王德行过人身强力壮,将相四肢力气没有衰弱,愚蠢的臣下还可进入军队,扛兵器披钟甲的部众在现在蓄积精锐,强盛的基地的弓冀地的马在从前充备盈满;另外贼寇盖堑罪恶累积祸害充斥,其势不能长久,子弟昏庸狂悖,叛逆的裂痕已经明显,混乱灭亡的征兆,清晰可见。兼并弱小有征候,上天赐与已不远,统一的时机,应该要储备。从前还童支撑病体,讨伐灭亡英查;产皇卧病在床,亲自除掉显达。以天下的君主,哪裹会忘记安逸?实在是侵犯名分扰乱正道,事情出于不得已。现在应羡慕二位皇帝的远大谋略,以整肃安宁为重大责任。
然而近年以来,东西发生敌寇祸难,艰难忧患的产生,首尾相连接,虽然不久得以消灭,也大大损耗了财力。而且饥饿的民众,四散逃亡不能保全,收入的赋税不增添,支出的费用更加多,不爱惜力役来取悦民众,没有丰厚的资金来对付敌人,这是臣下日夜心怀忧虑,恐惧喘息不安宁的原因。倜易》说:“用什么来持守盛位?用仁人。用什么来聚集仁人?用财物。”所以说:财物,没有天不能生,没有地不能长,没有时间不能成熟,没有人不能聚集。生长聚集的由来,是如此的艰难;聚集仁人持守盛位,是如此的重要。兴衰的道理,怎可不考虑?另外古代役使民众,一年不超过三天,吃壮年的粮食,用老年的智慧。这虽然是太平年代的做法,难以突然应用;然而妨碍民众损害财物,不也应该警惕吗?现在高大的城墙用白绢装修,马厩府库高耸排列,虽然官府学校,稍微有些不周全,大体官府粗略可以庇身休息料理政务,各寺佛塔都足以表示诚意讲演佛经。衹有明堂和辟雍,是国家礼仪的大宗。来年冬天司徒的军队到来,请求筹划减少膳食撤去乐器,专心营造,务必使早曰建成。多次广泛布施的财产,回报商人互相交易的弊害,凡是建造,除非是供给皇宫所必需,军队兵器所急用,也应略微减少,来致力于积累,各官府没有意外的损耗,民众有全部的精力。用瓦器盛饭而使舜的德行昭彰,住简陋的房子而使禹的功劳宏大,章台壮丽而楚国力量衰弱,阿房宫壮观而秦国财产枯竭,存亡的原因,清晰可见。希望思考前代君王统一的功劳,积蓄力量聚集财物,来等待时机。
玺立后专心一意地修缮兴建,在京城修建永空、太匕公等佛寺,工程费用不少,外地各州各修造五层的佛塔。又多次举行僧俗都参加的斋会,施舍的财物动不动以万计数。百姓为土木工程而疲劳,金银的价格为之猛涨,剥夺百官的力夫,浪费损耗库存,加上随意赏赐左右的人,每天有几千两。所以元澄有这个奏疏。虽然最后没有听从他的意见,时常好言回答尊敬他。政事无论大小,都延请他参与决定。元澄也尽心辅佐,事情有不便利民众的,一定规劝,虽然不被采用,恳切不止,内外都尊敬畏惧他。
神龟二年逝世,时年五十三岁。赠给布一千二百匹、钱六十万、蜡四百斤,赐给棺材、朝廷服装一套、衣服一套;大鸿胪监察料理丧事,诏令百官会合送葬;追赠假黄铁、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兼领太尉公;加授特殊礼仪,使用尊礼大臣的九种器物,依照晋国大司马、齐王司马攸的旧例;谧号为文宣王。元澄安葬时,凶礼的装饰十分齐备。灵太后亲自送到郊外,停下丧车悲恸地哭泣,哀伤感动左右的人。百官会合奔丧的有一千多人,无不哀叹抽泣。当时人认为丧礼隆重到极点。第四个儿子元彝继承爵位。
元彝,字子伦,是后妻冯氏所生,很有父亲的风度。被任命为通直散骑常侍.等到元叉专擅朝政,而元彝以请托依附为耻,所以不能得到显要的职位。庄帝初年,在河阴遇害,追赠他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青州刺史。谧号为文。
儿子度世,继承爵位。武定年间,任金紫光禄大夫。齐国接受禅让,爵位依例降低。
元彝的哥哥元顺,字子和。九岁时拜乐安人陈丰为师,起初书写王羲之的《小学篇》几千字,日夜朗读,十五天后,全都通晓。陈丰认为他很奇特,对元澄说:“我十五岁跟随老师求学,直到头发变白,耳目所听所见,没见到同他相比的,江夏的黄童,不能没有和他一样的。”元澄笑着说:“蓝田出产玉石,哪能不这样?”十六岁时,通晓《杜氏春秋》,时常聚集门徒,讨论书中的同和异。这时四方没有事变,国家富足民众康乐,豪强贵族的子弟,大都以成群交游为乐事,而元顺放下帐帷读书,专心爱好古籍。性格正直,不追求荣誉利益,喜好饮酒,懂得音乐,能够长篇吟诵,在空房中歌咏。世宗时,他献上《魏颂》,文章长不收录。
出仕为给事中。当时尚书令高肇,因是皇帝的舅父权势大,天下有名望的人,望见他车后的尘土就叩拜伏地。元顺曾带著名帖前往高肇门前,守门人因他年纪轻,回答说“在座的有很多贵重的客人”,不肯为他通报。元顺喝斥他说:“任城王的儿子,难道是卑贱的吗?”等到见面,直接上前登上坐床,拱手行对等礼,王公前辈,无不奇怪恐惧,而元顺谈吐高傲,好似没有见到什么。高肇对宾客们说:“这个孩子的豪气尚且如此,何况是他的父亲呢?”等到出门,高肇更为恭敬地送他.元澄听说后,大发脾气,打了他几十棒。后来越级改任中书侍郎,不久调任太常少卿。因父亲逝世离职,哭泣呕出鲜血,亲自背土筑坟。时年二十五岁,就有了白头发,丧期满后拔掉,不再长出来,世人以为是孝顺哀思所导致。
不久授任他为给事黄门侍郎。这时领军元叉威风权势格外大,凡被任命之人,无不登门道谢谒见。元顺上奏疏而已,竟不前往元叉那裹。元叉对元顺说:“你为什么不姑且见见我?”元顺严肃地说:“天子年纪很轻,把政事托付给宗室辅佐,叔父应该心中大公无私,推举官吏报答国家,为什么出卖恩情?要求别人私下感谢,哪裹是人们所期望的呢?”在朝廷讨论政事得失时,元顺时常直言评议,竞不迎合旨意,因此被人畏惧。外任为平北将军、恒州刺史。元顺对元叉说:“北方军镇纷扰,正为国家灾祸,桑干旧都城,是根本所在,请求赐予都督,为国家捍卫藩屏。”元叉心中疑虑为难,不想授给他军中职务,对元顺说:“这是朝廷的事情,不是我所裁断的。”元顺说:“叔父掌握国家大权,生死出自本人,自己说上天的命运应在我身上,哪能还有朝廷?”元叉更愤恨畏惧他。改任元顺为安东将军、齐州刺史。元顺自恃有才能,不能在京城任职,时常心中忧闷不舒畅,表现在言语脸色上,就纵情饮酒狂欢作乐,不亲自料理政事。元叉解除领军,朝廷征元顺入京任给事黄门侍郎。亲戚朋友到郊外迎接,祝贺他能入京。元顺说:“不担心不进入,衹恐怕进入了又外出。”不久兼殿中尚书,改任侍中。当初,中山王元熙起兵讨伐元旦,不成功而被杀,等到灵太后重掌大权,才得以改葬。元顺在西游园侍奉同座,就上奏太后说:“臣下昨天前去观看中山王家中的葬礼,不仅同宗亲属悲伤他的冤屈惨痛,过路的男男女女,见到他一家七人丧命,都为之伤心,无不辛酸地哭泣。”元叉的妻子这时在太后旁边,元顺指着她说:“陛下为什么因为一个妹妹的缘故,不治元叉的罪,使天下的人心怀冤屈?”太后沉默不语。
就德兴在营州反叛,派尚书卢同前往讨伐他,大败而回。遇上侍中穆绍和元顺侍奉交谈,于是论定卢同的罪过。卢同先前有近处的房屋借给穆绍,穆绍很想为卢同说话。元顺生气地说:“卢同最终将没有罪!”太后说:“怎么能像侍中所说的?”元顺说:“卢同有优等的房屋供给显要有势力的侍中,哪里担忧有罪呢?”穆绍惭愧,不敢再说。灵太后很爱打扮,多次出宫游玩。元顺当面规劝说:“按礼制,妇人的丈夫去世,自称为未亡人,头上去掉珠玉,不穿丝织衣物。陛下以母后统御天卜,年近四十,过分地打扮,拿什么给后代看?”灵太后惭愧而不出车门。返回进宫后,责备元顺说:“千里以外征召你回来,哪裹是想当众受辱呢?”元顺说:“陛下身穿华丽服装炫耀容貌,不怕为天下人所讥笑,为什么以臣下的一句话而耻辱呢?”
当初,城阳王元徽仰慕元顺的才华名声,出乎寻常地加以结交。而广阳王元渊奸污元徽的妻子于氏,大有矛盾。等到元渊从定州被征召,入京任吏部尚书,兼中领军。元顺写作诏书,言辞很优美。元徽怀疑元顺被元渊所支配,因此和盒纬在灵太后面前离间亘岖,调出五妪任护军将军、太常卿。元顺在西游园向灵太后进言,元徽、徐纥在旁边侍奉,元顺指着元徽对灵左盾说:“这个人是蕴迩的车茵,委蝈不减掉,终归不死亡。”徐纥缩敛肩膀而出去。元顺高声呵斥他说:“你这耍笔杆的小人,祇可做文案小官,哪应不称职地任这侍卫官,亏损我朝的法度?”于是抖动衣服而起身。灵太后沉默不出声。这时追论元顺的父亲受遣命辅政的功劳,增加任坦逞正艺的食邑二千户,又分出元彝的食邑五百户来封给元顺,为东阿县开国公。
互岖愤恨越等人离间他,就撰作《蝇赋》说:往。
我在仲秋时节休息沐浴,端庄地坐在简陋的房屋中,寄托心思于琴弦书法,用纸笔抒发情怀,可是苍蝇小虫,来往于坐榻几案间,愤恨它们的变幻莫测,于是作赋说: 大道遥远,云气广阔。始立秋夏,开启冬春。既孕育万物,又以万物为刍草狗畜而无所谓仁慈。依据成因条件来授予事物的本体,同等看待美好丑恶而不加区分。产生了这种污浊的物类,对人没有益处。名称列在各种物类中,声誉却损伤各种类别。倾斜的小腿细微的翅膀,紫色的头部青色的身子。不能飞到远处,声音如远处传来。沾染黑色成白色,改变白色为黑色。很少喜爱兰花芬芳,格外地贪恋污浊食品。聚集在桓公的尸体上,居住在平叔的旁边。扰乱鶸叫的声音,毁坏皇宫的修饰。飞翔门户庭院,来往于丛木荆棘。反复往返,如同那谗佞的贼寇。体肤受够污浊,谗毁的影响没有极限。gap~ap喳喳嚼舌根,交相扰乱遍四方。于是妖冶的女子进宫,邪恶的士人来朝,圣贤被壅塞,忠孝遭摧残。周昌拘留在牖里,天乙囚禁在夏台。伯奇为之痛心疾首,申生为之蒙受灾祸。《鸱鵾》悲伤被毁掉房子,《采葛》抒发思念的情怀。《小弁》中流下辛酸的眼泪,灵均表达出他的悲哀。自古以来明达有才智的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中等和平凡的人呢?
上天生成大地养育,各自有所亲近。野兽必定依凭大地,鸟也倚托云彩。有的飞来预示吉祥,有的自己扰乱而显现文采。有的背着图籍而归向仁德,有的衔来文书而预告天意。有的胎中夭折而供奉美味,有的伤残身躯而献上佳肴。有的着重用皮来兴立礼制,有的栏圈豢养来供奉神灵。虽然生死有不同的性质,都有利于国家百姓。不像苍蝇没有用处,衹会给百姓制造混乱。于是托病在家中休养,断绝喜事哀事的来后来授任吏部尚书,兼右仆射。等到前往尚书省,登上台阶朝坐榻走去,见坐榻很陈旧,询问都令史徐仵起。仵起说:“这个坐榻先王曾经坐过。”元顺当即悲叹而气结喉塞,鼻涕眼泪交相流下,很久不能说话,于是派人换走坐榻。当时三公曹令史朱晖,一向侍奉绿尚书事、高阳王元雍,元雍想委任他为廷尉评,接连嘱托元顺,元顺不任用他。元雍就下命令任用他,元顺把元雍的令文丢到地上。元雍听说后,大发脾气,清晨坐在都厅中,召唤尚书和丞郎全体集合,要等待元顺到来,在众人面前折辱他。元顺在太阳升到很高时才到来,元雍揎袖捋臂手抚几案说:“我,是天子的儿子,天子的弟弟,天子的叔父,天子的宰相,四海之内,亲近尊贵没有第二个人可比,元顺是什么人,竟将我既定的命令,丢弃在地上?”元顺的胡须鬓发都张开来,仰脸看着屋顶,愤怒的气色涌动,长叹而不说话。很久,摇起一把白羽毛扇,慢慢地对元雍说:“高祖迁都到中原,创立九等职位,官员于是有清流浊流,是万代的规则。而朱晖小人,身为省中小吏,哪裹配做廷尉清流官员?殿下既是先皇的同胞兄弟,应该遵循既定旨意,自然有矮墙而再翻过去。”元雍说:“我做丞相、录尚书事,为什么不能任用一个人为官?”元顺说:“厨师虽然不料理膳食,掌管祭祀的人不能越过礼器而代替厨师。没有听说有另外的诏令,派殿下参与任免事宜。”元顺又大声地说:“殿下一定要这样做的话,我将依据事实上奏皇上!”元雍于是笑着说:“哪能因朱晖一个小人,就互相气愤怨恨?”就起身,唤元顺进房内,和他痛快地饮酒。元顺的刚直坚毅,都是造一类。
后来授任征南将军、右光禄大夫,调任兼左仆射。东朱荣侍奉庄帝,召集百官全部到河阴,他一向听说元顺多次规劝,怜惜他的真诚正直,对朱瑞说:“可以告诉元仆射,衹管在省中,不必前来。”元顺没有领会东朱荣的意思,听说杀害士大夫,于是出逃,被守墓的人户鲜于康奴所杀害。家中衹有四面墙壁,没有财物收殓尸体,衹有书籍几千卷而已。门下通事令史王才达撕裂衣裳覆盖他。庄帝回宫,派遣黄门侍郎山伟巡视晓谕京城。山伟前往参加元顺的丧礼,悲伤不止。返回后,庄帝奇怪地问他:“黄门为什么声音嘶哑了?”山伟以实情回答。庄帝下令侍中元祉说:“宗室死亡很多,不能全部救济。元仆射清廉刻苦的节操,至死就更为显明,特地赠绢一百匹,其余的人不能引以为例。”追赠元顺为骠骑大将军、尚书令、司徒公、定州刺史,谧号为文烈。元顺撰作《帝录》二十卷,诗赋表颂几十篇,现在多已亡佚散失。
长子元朗,时年十七岁。枕着兵器潜伏了几年,才亲手杀死鲜于康奴,用他的头在元顺墓前祭拜,然后前往朝廷请求治罪。朝廷嘉赏而不追究。元朗涉猎书籍,做司徒掾属。天平年间,被奴仆杀害。追赠他为都督瀛冀二州诸军事、口口将军、尚书右仆射、冀州刺史。
元顺的弟弟元淑,元淑的弟弟元悲,都过早去世。
元悲的弟弟元纪,字子纲。永熙年间,任给事黄门侍郎。跟随出帝死在关中。
元澄的弟弟元嵩,字道岳。高祖时,从中大夫升任员外常侍,改任步兵校尉。大司马、安定王远坯逝世,没到百曰祭奠,亘崖就游览狩猎。直担听说后大怒,下诏说:“五嵩不能克制自己使言行合乎礼制,心中想着法度,大司马逝世不久,就用苍鹰鸥子来娱乐。有如同父亲的悲痛,没有养子的感情,捐除良心抛弃礼法,何等地快速!可免除他的官职。”后来跟随平定沔水北部地区,屡次有战功,授任左中郎将,兼武卫将军。
直担向南征伐,芦宣鲞的将领速题达率领部众抵御。五蛊身上带三件兵器,脱下钟甲冲锋在前,将领兵士跟着他,显达溃散逃跑,杀死擒获以万计数。五崖在这天勇猛为全军第一。高祖非常高兴地说:“任城康王的福分德行大,文武人才都出在他家中。”因功劳赐爵为高平县侯,赏帛二千五百匹。
当初,直担从盗厘出发时,冯皇后因有罪被囚禁在宫中。平定题达后,回师停驻谷唐原,高祖病重,将要赐令皇后自杀,说:“使者不容易得到。”回头对任城王元澄说:“任城王必定不会辜负我,元高也将不辜负任城王,可以用元嵩为使者。”于是召元嵩进入行宫内,亲自下韶派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