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徐陵八岁能写文章,十二岁通晓《庄子》《老子》的文义。长大后又广泛地涉猎史籍,颇有纵横家的口才。
梁普通二年,晋安王为平西将军、宁蛮校尉时,父亲徐搞为晋安王谘议参军,晋安王又请徐陵参与宁蛮府军事。中大通三年,晋安王被立为皇太子,东宫设置学士,徐陵充当学士人选。稍后升任尚书度支郎,离京作上虞县令。御史中丞刘耋仪与涂庆先前不和,根据传闻弹劾途壁在上虞县贪脏,因此被免官。遇了很久,才起用为鱼垩王府行参军,再调任通直散骑侍郎。銮.筵塞童在东宫撰《长春殿义记》,让徐陵作序。又令他在少傅府讲述他撰写的《庄子义》。不久调任镇西湘东王中记室参军。
太清二年,兼通直散骑常侍。出使魏,魏人安排行馆宴请宾客。逭一天很热,魏主持宴客的瑟业嘲讽f鑪说:“今天的热是由涂当售引来的吧。”途堕当即答道:“从前玉虫到逭襄替墓制订了礼仪;今日我来访,又使你知道了寒暑。”魏收很惭愧。
到侯景侵扰京城时,徐陵父徐摘被困在围城之中,徐陵得不到家中消息,就吃粗食穿布衣,好像居丧的情形。适逢齐接受魏禅让,梁元帝在江陵秉承武帝旨意即皇帝位,又派使臣到齐。徐陵屡次请求齐准许他返梁覆命,始终被拘留不放,徐陵就写信给仆射杨遵彦说:
被一句话感动,夕阳的余晖为鲁阳公凝聚照耀;一念暗中契合,干涸的疏勒也为之涌出飞瀑流泉。何况元首伟大,辅臣优良,邻国声音相互听到,风俗教化相互会合!天象穷厄,专乱本朝,情计惶惑,于公伤怀,于私恐惧,可是保全身体回家的请求,白白费了岁月,狼狈困顿的申诉,空空塞满了卷轴,这样不图谋,不是我等希望的啊。执事没听说这些吗!上古女娲分鳖足立四极、轩辕划野分邑的时世,伏羲观河圃绘八卦、夏禹拜洛书成九畴的年代,骄阳肆虐,风妖逞凶,天塌西北,地陷东南,大旱时三川干裂,雨涝时五岳淹没。我大梁承应上天旨意而辅臣尽忠,继承清政却遭逢艰难。为什么呢?圣人不能造就时运,遣原本是穷困舆显达的常理。至如荆州刺史湘束王萧绎本是枢要的根苗,不用依附名称说法,经过一番陶冶之后,还可具有尧、舜的风范,即使在总章那样的宫观、明堂,再陈设上六代时的舞蹈,在主管音乐的地方演奏九州的歌曲,舜时的典乐官夔来敲打石器,晋国的师旷演奏编钟,也不足以歌颂此等美名,无以彰明他的大德啊。假如让他在楚地郊外祭梼天地,能不是承祀夏朝的君王?戡定艰难,便是匡扶周室的霸主,哪能仅仅是西周末豳王迁徙雍州一月之间整个豳国就变成了地方区域,姚帝迁移黄河边,刚一年就成了一个城市。现在正所谓遥远的南海越常国向北进献驯雉,茫茫海外肃音国放逸的牛群奔到南边即停止,我们君上的子民,胸怀卓识,深知南归的意义,可是得到的答覆却说投身到什么地方呢?这是我不明白的第一点。
又,晋熙等郡都并入贵朝,距我国寻阳能有几多路途。至于铛铛报时的钟声,隔着溆浦彼此能听见,天空中明明白白的烽烟,登上高台就可望见。遥想湓城,实碗泉流,庐山依旧,香鑪峰高。近来鄱阳嗣王在汇派统管军队,屯驻在水边,早晚书信往来,褒贬人事,辨别名分,我却穿着草鞋无从迈步,他是何种道路偏可并驾齐驱。难道就是这样的吗?这不对啊。还有,最近邵陵王与这个国家通和,郢中贵宾像风卷云霓一样聚集到魏国都城,邺下的要员也像风一样驰向江边,怎么卢龙山的道路能为他人新开出来,洛阳的铜驰街对我就长期封闭?为何他人的道路那么容易,也不劳五丁力士去开辟,我的道路却如此艰难,好像登九折坂令王阳感叹凶险?地不私载,这是何等清楚?可是却回答说没有回去的途径,这是不明白的第二点。
晋熙、庐江,义阳、安陆,都说归附贵朝,不再是危险地区,估计途中就应太平。自此以北,战鼓不响,自此以南,疆界不一。像这样在境外逃避死亡,看轻自己,幸而不属守边官吏失土被俘蒙受羞辱,又为何在乎一个寻常人的性命。还有,此次旅游作客,财物全都没有,愧的不是像韩起出访郑时,想私自买玉环,也不是像吴国季札过徐时,腰上挂带令人艳羡的宝剑。由来宴请赏赐,总缺少钱财,旅行滞留都已用尽,正是散有限的财物,供无期的客用,这种窘况是可以知道的。况且据圃自杀,愚蠢的人也不干,挥斧保身,平常人也会明白如镜。为什么呢?尽管生命轻如一发,自觉重有千钧,不因此而卖给盗寇,道理是明白的。再说骨头和肉不配充作锅内舆砧板上的物品,皮毛不值得算入财货之属,盗寇也有盗寇的才智与品德,我不用担心了。公家派遣使臣,缺少财货,本朝并非兴盛太平的时候,出访的人哪裹有皇华的地位与权力。轻装独宿,不劳集合击柝者敲奏的仪式,为数很少的几骑随便动身,哪会想有辅轩名号的轻车乘坐的仪礼。回归的人带着随从,自己准备驴骡,沿途亭邮,衹希望有些蔬菜米粮。假如说留下我等对于管事的无烦扰,遣送我等对于官方却有破费,或者用颠沛辛苦为话由,或者说行李供给令人担惊受怕,逭原本不是通达之言,都是题外文章。这是不明白的第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