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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5/7)

不是这样吗?或许也是您知道的。宫闱机秘,如隐云霄。漂亮的大谋划,能不在军帐之内进行。有的才俊之士的谋划像漠张安世表面惊讶而实际早已参与的决策;有的像汉孔光、晋羊祜那样奏闻朝廷后即烧毁了书稿,不留痕迹。在朝的人尚难参预其事,羁绊在外的旅人怎能接近其事呢?至于礼与乐的延续变更,刑政的宽松和严厉,那是颂歌远扬,万舞成风,不知道为此手舞足蹈啊,哪在于摇唇鼓舌充当间谍呢?假如说我等以回江陵覆命为名,到头来还是会投奔东边的贼寇,虽说齐、梁两国有所阻隔,就像“东南一尉,西北一候”那样,又有什么不同?难道说因为河曲难以行船,却以为江关可以渡过?河阳津放跑了司马睿,难道不是由于宋典的奸诈?出函谷关路上未到五更而有鸡啼,都称赞田文门客的技能,行舆不行,为什么如此相互影响?这是不明白的第五点。

再说两国交兵,互通使臣,这是以前经典上有的,假如以古代不杀而杀仆的事例而肆意追泄梁武帝筑寒山堰水灌彭城的怨怒,那么众多元帅,释放俘虏,宽放到偏将、裨将一起都不剪割左耳。甚至像钟仪那样的也被赦免以礼放归,途中充满朋友般的笑声。楚国大夫襄老得以回归,《虞哥》为之引路。我等来时张着大红的旗帜,把实玉擦拭得亮亮的,寻找朋友建立友谊,跨过泗水渡过黄河。到时郊外有迎候慰问直至惠赠,深荷你们的恩德,不失款待贵宾的礼节,现在因何遇错,反而被贬斥?假若把逭当作不准回去的藉口,这是我不明白的第六点。

若说战乱气氛长久不息,死亡随时都会发生,同情我奔波颠沛,保全我等的性命,本来我早巳铭记这番好意,感戴那比渤海深,比嵩山、华山还重的大恩。可是雉饮食愿在野外寻找,并不对樊笼有意,长江大海中的飞凫,即使像鲁侯那样供以钟岛鼎食依然忧悲而死,因为它们对于钟鼓本无留恋之情。何况我等精神已失,空留活命,悲苦沉默地生活,怎能长时间支撑下去,这样即使承蒙供养保护,也还要短命的。若据此说不能回去,这是我不明白的第七点。

若说侯景逆贼歼灭荡平了就由我等返回,高敞的车子于路相继,遮阳的车盖自然相随,不弄清那些话的含义,怎能随便开玩笑?艰难与顺畅,太平舆动乱,哪是特意在事前预料得到的。谢常侍今年五十一岁,我今年四十四岁,已处在知命之年,行将又到六十岁,算来与那个侯生的年龄七十也相差无几丫。成仙的要术他还未从师学习,炼丹灶内的配方那诀窍我却知道。正恐怕南阳菊水到头来不延长寿命,束海变桑田的事无从看到。若以此为由说不让我等回去,是我不能明白的第八点。

足下胸怀宽广值得信托,书识囊括文士之林,从洪荒之世到幽、厉时代,像我等现在,还有那样的人吗至于《春秋》,才稍可商讨。姬周宗庙崩塌,霸道惑乱凶残,有的是政出多门,有的是臣下德薄,像鲁臧孙文仲作为友好国家的宾朋访齐,反而被齐国囚禁;周伯作为天子的使臣并无罪错,却遭受戎的攻伐,春秋晋箕卿出使被邾人强迁到别的馆舍,唐成公到楚国因有两匹好马被茎人看中,唐成公不给而被拘滞三年。遣不是贪乱的风气所致吗?能作为当今的范例吗?至于秦齐都想称帝,天下争雄,或者交结赵国而侵犯燕国,或者联合韩国而算计秀困,或者在楚殿寻求结盟,或者在豢庭抢夺璧玉,用输送宝鼎来托付齐王,用一马拉的小坐车诱载客卿范睢入秦。此外群邪油嘴滑舌,或势均力敌,各有千秋,谈不上罪错,如兄弟一般。等到沛丰邑中阳里汉高祖秉承天命,天下同规,巡视中国,没听说有拘押羞辱的。待到三方称霸,孙则甜言媚态,曹则委曲欺诈而四方笼络,年年有官车到句吴,岁岁有使臣通庸蜀,那么讥嘲很险厄,玩笑已加深,尽兴交游谈笑罢了,谁说猜疑忤逆呢。假若搜寻以往的事例,倘若有以前的踪迹,恐怕是乱世的奸谋,不是治理邦国的好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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