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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六(6/7)

很多门生充任内外要职,陆慧晓衹录用了几人,因此王晏很是怨恨他。王晏送给陆慧晓一位女妓,想与他交好,但陆慧晓没有接受。吏曹都令史任职以来,一直参与商讨铨选官吏的事,而陆慧晓却总是自己一个人作出决定,从来没有和他商量过。高宗派亲信单景俊前去责问此事,陆慧晓对单景俊说:“我已是六十岁的人了,再也不能去询问都令史我这个吏部郎做得怎么样。如果皇上认为我不称职,我就马上辞职回去。”因此高宗也很怕他。后来想用他作侍中,因为他身体矮小,才取消了这一念头。陆慧晓出任辅国将军、晋安王镇北司马、征北长史、束海太守,代理府州事务。又回京任五兵尚书,代理扬州事务。崔惠景事件平息后,陆慧晓兼领右军将军、监南徐州。不多久,升任持节、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辅国将军、南兖州刺史。到任不久,便因病回京,去世。享年六十二岁。追赠为太常。

陆慧晓同郡人顾宪之,字士思,是宋朝镇军将军颜塑之的孙子。性格特别清廉正直。永明六年,顾宪之任随王束中郎长史、代行会稽郡郡守事。当时西陵戍将杜元懿上奏说:“吴兴、会稽两郡,没有一年不是五谷丰登的。今年的商旅来往,比往常多一倍。西陵所征收的牛埭税,按照官府的规定是每天三千五百钱,依元懿亲眼所见,实际上能够多收取一倍,一增一减就是两倍,粗略计算一下,每年可以增收一百万。浦阳亩韭违以及挝擅等四处埭堰,请求都让我去统领代管,这样一年便可以额外增收四百多万。西医戍先前检查税收,并没有妨碍正常的防卫事务,其余三处埭堰,我自会举荐心腹人去管理。”齐世祖敕命下达会稽郡:“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应当派人去访察后立即报告。”顾意之奏议说:考察刚开始设置牛埭的本意,并不是要强迫他们按运输费的多少来交税。原是因为江卜风涛迅猛险急,人力拉船很不方便,往往造成船只搁浅沉没,所以才用牛拉船,以拯救急难便利百姓。这样于公于私都乐意,所以运输者交纳赋税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京师的航船渡口,就是实例。但后来的监管者,不了解这事的根本,都想求取自己的功劳,所以便节外生枝。有的禁止在别处渡江,有的空船过江也要收税,有的普遍提高一倍的船价,有的对服务周到的人也进行责罚,诸如此类,并没有经过那些在埭堰用牛拉船的人的同意,就上报施行,所报超出官府标准的十条规定,都被我们给停止施行了。所以从前那些争吵控告的事,总算暂时平息了。据审察吴兴郡多年歉收,今年更加饥荒。去年,那些昱兴渡口的百姓看似丰裕些,这实在是由于饥饿逼迫太急所造成的。有人收取货物出外换些粮食,回来救济亲友;有人带领全家老弱,依靠出卖劳力糊口。但是管理牛埭的官吏索取的税,依旧按照官府的规定不肯减少。旧的税收标准的减少,这件事还没有议定公布,反而额倍收取,将以怎样的办法去收取?皇上慈爱,体恤百姓的苦情,开仓赈济,减免租税,但杜元懿却幸灾乐祸,求取专利,更加重了百姓的困苦。做人没有仁爱之心,是古今都非常憎恨的。况且,每见那些增加收税标准而设置的集市,前后相连,不但新增加的税额无法收取,就连原有的税额还会欠缺。我恐怕杜元懿今天的奏启,有些不同寻常。如果税收结果与他所说的不相符合,由于惧怕招来谴责,便千方百计掠夺侵害百姓,从而引起商人们的公愤。杜元懿生陆苛刻,这在以往的行事中已表现得很明显,若再任命他去管理征收牛埭税,就好比以狼去带领羊,他想推举的心腹亲信,也不过是戴帽的老虎而已。书上说:“与其有横征暴敛的臣子,还不如有偷盗公物的臣子。”这裹是说偷盗公物的损害还稍微小一些,而暴敛百姓的害处更大。当今天运和美光明,草木深受恩泽,正如圣旨所指示的,额税是不合适的。但掌管税收的官职,应当选拔廉洁公正的人担任,廉洁就不会对公家进行盗窃,公正则对百姓不会伤害。我又认为,所谓便宜行事,意思是说办事要便利于公家,适合于民情。我看那些老是说要便宜行事的人,并不能在民力之外,真正地斟酌事务所宜去处理。他们办事,当时就不符合民情,将来也不会便利于公家。名与实相反.违背了治政的常规。诸如此类,确实应该深深地省察。

山阴一县,每户规定征收税赋二万,但县内财产不满三千的百姓,几乎占全县人口的一半,即使紧一点算,也还有三分之一以上。凡是有资财者,都是现任或退职的官宦人家,而贫困至极的都是露宿在外的服役之人。按照规定,他们要将自己收入的三成五成交给官府,而且各行各业都要缴纳租税,这还是通常的情况。至于受到主管部门的查核,不断索求,横加扣押捆绑的人,也有不少。一人被抓捕,跟着便有十人被抓捕;一种事端刚刚萌发,千种事端便都兴起。蚕桑之事遭到毁坏,农业也荒废了人人都以正常的劳动为贱而以借债为贵,既要交纳官府,又要赡养家小,终日忙碌也不能满足这些需要,想要他们不去做非法的事,这可能吗?百姓死都不怕,还怕刑罚?他们连自身都不爱惜,哪裹会顾及妻小。因此先前的违法之事还没有制止住,后面的欺诈之徒又产生了,法律的罗网虽然严峻,仍然不能够使他们悔改。据我探求,百姓中之所以有很多虚伪巧诈之人,实在是由于宋朝末年战事频繁地兴起,兵役徭役赋税众多而沉重,百姓难以承受,因此便依靠巧诈想求取丰厚的收入,经常这样干便成了习惯,于是就迷失了本性不知回返。四海是那么大,百姓是那么众多,各人的心思错杂不齐,终究难以澄清划一。对于他们,应当逐渐地感化,而不能急迫地责罚。要诚心存有不侵扰百姓的念头,愿意接纳品行有毛病污点的人,增强其尊开朗的信心,处理一定要审慎宽大,那么民风便会稍微归于淳朴。此外,有些档案材料,由于年月太久远,事实已经不很清楚,上面的旨意要求严格审查,经办者又不敢糊涂轻信。于是县裹便将材料送交郡,郡又送报到访察大臣手中。案件是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奏闻者漫不经心,而审查的人看了确实感到震惊。更兼有些人家,其亲属邻里有人在外逃亡,颠沛流离,虽然时间流转,已过去好多年,但事情还没有最后了结。这些人家的士人妇女,便更是不得安心。对于他们,若不检查,就会怀疑他们有欺骗行为;想去检查,会使他们更加提心吊胆,惶恐不安。我认为这一条,应当委托给县裹去检查担保,材料中祇列举纲要,省略掉那些繁杂的纲目,即使有所疏漏,也漏不到哪裹去,不会有大问题。这样,那些犯有重罪的人,或许可以蒙受皇上的再造之恩,重获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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