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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篇(2/4)

俗儒说萐莆生长在厨房中,是说厨房中自己长了萐莆,薄得像扇一样,摇动产生风,让冷却,使它不腐烂变味。太平之气即使谐和,也不能使厨房里长萐莆,并用它来让冷却。如果能够这样的话,那么就能使五谷自己生长来,不必要人去栽它们了。太平之气能够让厨房里自己长萐莆,为何不让饭自己在甑中蒸熟,火在灶里自己燃烧起来呢?凡是长萐莆,是想要用它扇风,为何不让自己不腐烂变味呢?何必要长萐莆来呢?厨房中能自己长萐莆,那么冰室为什么还要采冰用来冷藏呢?

译文

风气雨,本来应当调和适时。说那些柔风祥瑞甘甜,柔风不会让树枝声,雨不会冲坏土块,是可以的;说它五天一次风,十天一场雨,就夸张了。风雨即使适时而来,也不能完全五天、十天这样的数字规定。说男女互不相犯,市价不互相欺骗,是可以的;说它男女分而行,集市没有两价格,就夸张了。太平之时,难会另外给男女各修一条路吗?不另外修路,男女在一条路上行走,怎么能够异路呢?太平之时,没有商人则罢,如果有,必然会把赚钱图利作为经商的目的,买东西怎么肯不求买便宜的呢?卖东西怎么肯不卖价钱呢?有求卖贵买贱的心思,必然就有讨价还价的话语。这都是有过的事实,而俗儒夸大得超过实际了。如萐莆、蓂荚,屈轶这类东西,大概是没有的。用什么来证明呢?可以用实际情况来说明,太平之时并不存在这些东西。

又言太平之时有景星。《尚书中候》曰:“尧时景星见于轸。”夫景星,或时五星也,大者岁星、太白也。彼或时岁星、太白行于轸度,古质不能推步五星,不知岁星、太白何如状,见大星则谓景星矣。《诗》又言:“东有启明,西有长庚。”亦或时复岁星、太白也。或时昏见于西,或时晨于东,诗人不知,则名曰启明、长庚矣。然则长庚与景星同,皆五星也。太平之时,日月明。五星,日月之类也,太平更有景星,可复更有日月乎?诗人,俗人也;《中候》之时,质世也。俱不知星。王莽之时,太白经天,如半月,使不知星者见之,则亦复名之曰景星。《尔雅》《释四时章》曰:“为发生,夏为长嬴,秋为收成,冬为安宁。四气和为景星。”夫如《尔雅》之言,景星乃四时气和之名也,恐非着天之大星。《尔雅》之书,《五经》之训,故儒者所共观察也,而不信从,更谓大星为景星,岂《尔雅》所言景星,与儒者之所说异哉?《尔雅》又言:“甘时降,万以嘉,谓之醴泉。”醴泉乃谓甘也。今儒者说之,谓泉从地中,其味甘若醴,故曰醴泉。二说相远,实未可知。案《尔雅》《释》章:“泉一见一否曰瀸。槛泉正,正,涌也;沃泉悬,悬,下也。”是泉之异,辄有异名。使太平之时,更有醴泉从地中,当于此章中言之,何故反居《释四时章》中,言甘为醴泉乎?若此,儒者之言醴泉从地中,又言甘其味甚甜,未可然也。

俗儒谈论太平之时的祥瑞,都说那时的瑞气和祥卓越异常,如朱草、醴泉、祥风、甘、景星、嘉禾、萐莆、蓂荚、屈轶这类瑞。又说山里现神车,现神,男女各行其,集市上没有两价格,耕田的退让田界,行路的人互相让白的老人没有提着东西走路的,关桥梁不设关卡,路上没有抢劫的现象,风柔和得不让树枝发声音,雨不会冲坏土块,五天刮一次风,十天下一次雨,瑞应之现了黄龙、麒麟、凤凰。俗儒的谈论,有些称过分超了实际。瑞应之,也许有也许没有。说凤凰、麒麟这类瑞,因为这些是很明显的大祥瑞,不必夸大修饰,那些小瑞的征兆,恐怕很多不是事实。

儒曰:“至大者,日月明,星辰不失其行,翔风起,甘降。”雨〔霁〕而曀者谓之甘雨,非谓雨之味甘也。推此以论,甘必谓其降下时,适养万,未必味甘也。亦有甘味如饴者,俱太平之应,非养万之甘也。何以明之?案甘如饴者,着于树木,不着五谷。彼味不甘者,其下时,土地滋,万洽沾濡溥。由此言之,《尔雅》且近得实。缘《尔雅》之言,验之于,案味甘之下着树木,察所着之树,不能茂于所不着之木。然今之甘,殆异于《尔雅》之所谓甘验《尔雅》之甘,以万丰熟,灾害不生,此则甘降下之验也。甘下,是则醴泉矣。

各自有所知,如以觟<角虎>能谓之为神,则狌々之徒皆为神也。巫知吉凶,占人祸福,无不然者。如以觟<角虎>谓之巫类,则巫何奇而以为善?斯皆人神事立化也。师尚父为周司,将师伐纣,到孟津之上,杖钺把旄,号其众曰: “仓兕!仓兕!”仓〔兕〕者,中之兽也,善覆人船,因神以化,令急渡,不急渡,仓〔兕〕害汝,则复觟<角虎>之类也。河中有此异,时浮扬,一,人畏恶之,未必覆人之舟也,尚父缘河有此异,因以威众。夫< 角圭><角虎>之罪人,犹仓〔兕〕之覆舟也,盖有虚名,无其实效也。人畏怪奇,故空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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