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并肩而立。又往北行五里,是龙门塘。往南望横山岩,西面穿透顶峰,虽似乎是穿通的石洞,却无从往上登。又向西五里,是新江口,又在夜色中行船十里才停泊下来。
二十八日黎明撑船,急忙推开船篷,已过了崖头山。十多里水路,抵达水月洞北的城下,命令顾仆随船前往浮桥,我同静闻经过文昌门外,又往西走到宁远门南边,过了南关桥。找到拓碑的工匠,所拓的碑帖仍然没有几张,急切地催促他。于是由宁远门进城,经过靖江王城的后门,打算进去与给谷会面,询问游独秀峰的日期,可后门关闭着,不能进去。于是顺着王城往东出了东江门,命令顾仆拿上行李进城赶到赵时雨的寓所,但他的女儿出痘,便到他寓所对门的唐葵吾之处。听说融止已打算动身,可石头还未取来。饭后命令静闻前去找融止,到了却已经走了,只留下字条说:“等到八月间来取。”真是可笑呀。
二十九日命令静闻由靖江王城的正门进去会见纷谷。我同顾仆再次出宁远门催促拓碑的人。到这时拓工才买来纸带上工具为前去拓碑做准备,我仍返回寓所。中午太炎热不能去别的地方,唯有躺下休息而已。下午,静闻前来述说,给谷的话十分不在意。我起初准备再度到省城时,登一次独秀峰后,马上前往柳州,不料登峰的日期既已拖延,拓碑还要推迟,心中十分怅怅不乐。三十日我在唐家寓所。因为连日来午日灼灼炎热威烈,阵雨不时暴淋,既厌倦去山中跋涉,又厌烦在街市中行走。只是命令静闻一人前去水月洞观察拓碑的人,下午回来报告,明天应该会移到龙隐岩去拓了。
六月初一日在唐家寓所。这天异常炎热,我暂且休息不出门。听说给谷因为焚香祭灵的事与靖江王有不快之事,所以要等待很久。可此时谣传衡州、永州已被流寇包围了,王城也更加戒严,我便无意再等着去登独秀峰。而拓碑的人拖延时间索取财物,我也不能等待下去,只是先拓好的二副陆务观的碑帖,末尾一张少了两个字,命令他再去拓,可他重拓的这一副,反而掉了一张,到催他再去补时,他愈加拖拖拉拉,终于延迟了我的行期。
独秀山北面面临池水,西南两面的山麓,我都绕着走过它们的下方,西岩也已探察了两次,唯有东麓与绝顶未登上去过。它不同于其他山峰之处,只是亭台楼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