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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二则(2/3)

以南,不复知有明官矣!至今临安不敢一字指斥,旅人询及者,辄掩相戒,府州文移,不过虚文。予过安庄,见为西残破者,各各有同仇志,不惜为致命;而此方人人没齿无怨言,不意一妇人威略乃尔!

南包沙土司,抵蒙自县;北包弥勒州,抵广西府;东包维州,抵三乡县;西抵临安府;皆其横压之区。东唯三乡何天衢,西唯龙鹏龙在田,犹与抗斗,余皆闻风慑伏shè慑于威势而屈服。有司为之笼络,仕绅受其羁靮dí缰绳,意即受其控制者,十八九。王伉以启衅被逮,后人苟且抚局,举动如此,朝廷可谓有人乎!夫伉之罪,在误用周世昌,不谙兵机,弥连数月,兵久变生耳。当时止宜责其迟,留策其后效。临敌易帅且不可,遽就军中逮之,亦太甚矣。嗟乎!朝廷于东西用兵,事事如此,不独西南彝也!

黔国公沐昌柞去世,孙沐启元继承爵位。城里的众儒生去祭吊沐启元的祖父,中门打开,有一人抬朝门内看,守门的官吏竟用杖打他。儒生们愤怒了,也打守门人,反而被沐府凶暴的仆所打伤,于是儒生到朝廷直接派来的官员金公那里诉说。金公名碱,他打算逮捕那些仆,仆怂恿沐启元先上疏诬告众儒生。事情告到监察御史,金公照旧逮捕仆。沐启元更加生气,调动军队、祭奠军旗,包围了金公的衙门,发大炮恐吓金公,金公不因此而动摇。沐启元于是拷打数十名儒生,残害他们,用木枷夹他们的。金公告诫众儒生不要和沐启元争,急忙上疏,让朝廷知。朝廷下令贵州省总督张鹤鸣实,张鹤鸣据实上奏。当时魏挡专政,下了调停的旨令,因而沐启元更加猖狂,不能控制。他的母亲宋夫人害怕断送世代相传的爵禄,哭泣了三天,用毒药毒死了沐启元,事情才得以缓解。宋夫人上疏请求,孙年幼,无法胜任爵禄地位,请暂时署名,等长大后再赐他继承爵位。时逢崇祯皇帝继位,可怜沐昌柞的孙,于是下令授以实爵。就是现在继黔国公爵的沐天波,他继承爵位时才满一周岁。

译文

普名胜是阿迷州的土匪。其祖父者格,和儿在三乡县、维州一带作。万历四十二年(1614),广西府知府萧以裕,调集宁州禄土司的军队,合兵围剿,一下就打败叛军,者格和儿一起被杀,朝廷才恢复维州,设置三乡县。当时普名胜逃到阿迷州,宁州土司禄洪打算除掉他。临安府知府梁贵梦、府中的乡绅王抚民,担心宁州土司大,留下普名胜可以与宁州土司对立,便曲意包庇普名胜。开始普名胜还屯住在阿迷州边境,之后十余年,普名胜的兵力很快大,消灭了众多的土司,于是驻州城,夺取了阿迷州的全政权。崇祯四年(1631),巡抚王伉担忧,裹着毡斗笠,和二名骑手潜阿迷州,全得知了普名胜叛的情况,上疏请求围剿。崇祯皇帝命令四川、贵州等四省合兵围剿。石屏州龙土司的军队首先近漾田,被普名胜所歼灭。三月初八日,王巡抚亲自驻扎临安府,布政使周士昌统领十三位参将,率领云南省的军队一万七千人,近沈家坟。叛军命令黎亚选阻扼官军,周士昌不能前,双方相持了两个月。五月初二日,黎亚选从军队中潜回去为普名胜祝寿,喝醉酒后返回军营。一个年青人把此事给龙土司。龙土司和王土司连夜攻,于是杀掉黎亚选;阿迷州城,包围了四个月,最终没能攻下。当时阿迷州人廖大亨担任职方郎,叛军依靠他为有力的靠山,暗中派使者到京城肆意地提供假情况,说普名胜其实没有叛,王巡抚挑起争端以邀功,百姓全都被摧残。于是兵职方郎上疏,说普名胜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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