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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游徐霞客游记记十二(5/6)

又走四里,山坞更加开阔。那条从北崖翻过去往南下的路,是沙朗后山所穿过来的路,那南坡上傍靠南山而居的村子、名头村。路到这里才顺山坞渡过溪流。溪流上横着木桥,溪水就是从陡坡以及天生桥洞中流来,往西流入蝗螂川。从南岸顺溪流走一里,经过头村西边。顺着溪流走一里半,又上坡往西走。二里,再卞到坞中。半里,路旁靠南坡有间卖浆的草房,而顾仆和行李都在这里。于是进去吃饭。又往西绕着南山嘴走,一里多,到二村。村子西边有山坞往北延伸,横穿其坞。半里,又上坡,顺着南山往西走,道路左上方靠陡峭的山崖,右下方临奔腾的急流。五里,有村子在溪流北岸,这是三村。到这里南部山横列耸起往北延伸,北部山绕过三村西边,又耸起往南延伸,山坞口才被从西面阻塞。我顺路从溪流南岸攀越往北耸延的山坡而上,一里半,抵达峰顶。其峰北面俯视着三村的溪水往下流,溪水从三村西边横流,紧逼山峰北麓,冲破峡谷往西流出。峡谷深陷狭窄,只容水流而不容人过,所以道路越其顶而过,这峰叫罗鬼岭,是富民县与昆明县之间的东西分界。翻过罗鬼岭往西下四里,接连经过上罗鬼、下罗鬼两个村子,这时,三村的溪流,已经穿过峡谷往西流出。两个村子之间的分界处西边,又有一股溪水从北边的山坞流来,与三村的溪水汇合后往西流去。道路顺着溪水走,沿着溪水南岸走二里,抵达西边山崖下,溪水逐渐曲折向南,木桥横跨在溪上,过桥。有村子傍靠北山而居,这是阿夷冲。又从阿夷冲往西走一里半,越过一座坡。又走一里半,昏暗中来到一个村子,这村也背靠北山,名大哨。找不到旅店住宿,心里很着急。又走半里,在西村找到住处,就住在村民家中。

初十日鸡叫时起床吃饭,出门时还分辨不清天色。往西南从田埂上行走,一里半,往南经过一道石桥,桥下就是阿夷冲流出的水。溪水往西北流,道路过桥后往南走。半里,又有一股水从东南边峡谷中流来,比阿夷冲的溪水小,就是志书上记载的洞溪水。两股水分别往西注入蝗螂川。过木桥后走一里多,看到大河浩荡,是蝗螂川;蝗螂川从南边峡谷中流出,往东北一直流到大哨西边,于是转向北流入金沙江。有座大石桥横跨蝗螂川上,桥下分为五拱,桥上有亭子。桥东西两边的山崖下,都有村落、街市,这是桥头。过桥后,往西北走一里,就是富民县治。从桥西逆着蝗螂川往南行七里,是河上洞。早先有位老僧人居住在此洞,人们于是称为老和尚洞,因而沙朗村人误称为老虎洞。我来到这里,当地人还是称它为老和尚洞。等抵达洞口,看见刻着河上洞三字,大概是前任县官认为这个洞面对溪流,取河上公的含义而改名。才过桥,我便问到了去河上洞的路,因为顾仆和挑夫已经先去富民县治。我听任他们朝前去,独自一人沿着蝗螂川岸逆行。

一里,往西南进入峡谷。又三里,顺着峡谷转向南,都是在幢螂川边走。又二里,看见道路一直登山往西上,我心里怀疑,但路很宽大,暂且顺着走。一里,遇到砍柴的人,才知道上山是去胡家山的路,胡家山是本地村寨,于是又下山,沿着蝗螂川往南走。一里,道路又往南上山,我看到其旁边的路全被遮盖,又顺着路走,登山往南上,愈往上愈陡峻,一里,一直登上岭脊,却看不到洞。其脊从西边山峰最高处横列过来往东耸立,和东边的山峰从两边夹住蝗螂川流,只留有一线天。原来川流西岸的山脉,南部起自安宁州圣泉西边的龙山,是从其分支延伸而来,到这里耸立为陡峭的屏嶂,像屏风一样逼向川流,又往东北延伸下去形成此脊,从而横扼川流;川流东岸的山脉,东部起自牛圈哨岭,是从其分支延伸而来,到这里也耸立为陡峭的屏障,也像屏风一样逼向川流,又与西岸的山脊对峙并挟持川流。登上此脊就看到脊南面山势崩陷,川流被峡谷夹成一条线,从南边流来,陷落谷底,无法自由流淌,只能冲击、腾跃。脊南面的路,又往深渊坠下去,我认为这里下去一定不会有大路,但道路却如此下坠,必定是因为有洞而开辟的。又顺着路转折下去,只见树木倒卧而丛密,石崖毁坏而隐蔽,是静悄悄的无人之境。下坠了一里,道路直逼西南边的高峰下,其峰崩塌得像被劈开似的要倒下来,陡峻的山岭光秃秃的,摇摇欲坠。路转到其狭窄的山坳间,石峰陡峭不能落脚,上面凿有石孔攀登,其影倒映在奔腾的急流之间,犹如落入深远的潭底。到此时,我知道距离路太远,已经不是去河上洞所应遇到的环境,但我喜爱其险峻,徘徊着不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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